忠义无双之我是关云长 第六章：下邑城破陈宫自刎 剿匪蛮夷周瑜出兵

自从吕布率军离开下邳后，曹豹便接管了全城防御。他一生跟随陶谦从丹阳打到徐州，身经百战戎马一生。不可谓不老于世故。正如人们常说的那样‘老而不死是为贼’。对于民事治理方面并不是他的强项，他也懒得管。反正只要兵权在自己手中力保下邳不失。等吕布回来有个交待即可。现在的曹豹已是两鬓斑白弓背驼腰垂垂老矣之态。当年的雄心壮志已是过眼云烟，此刻的他只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安享小太平。他每天都对城里城外防御巡视一遍，确定无误后方才打道回府。晚上则交给许耽负责。

下邳城内东南角，有一片占地约百亩，古色古香建筑群。这便是徐州有名有姓大户陈家老宅。此刻大院西侧书房内，陈圭与陈登父子正在议事。

“父亲，最近前线战况如何？陈登问道。

“正如吾等所预料那样。曹操顶住了前期的压力，此刻整在逐步收复失地中。陈宫被包围在了下邑，他的退路已经被彻底切断了。”陈圭慢条斯理道。

“如今下邳防御在曹豹手中。吾等该当如何”？

“呵呵…冢中枯骨。不必介怀。为父自有安排”。

“那咱们是否要启动下一步计划”？

“莫急。此时已进入冬季，曹操一方会面临相当大的补给压力。一时半刻还打不进来。另外前线补给你要上点心。务必保证吕布的大军供应”。

“这时候吾等为何还要帮助吕布”？

“切记：轻易得到的没有人会珍惜。无论吾等今后将徐州献给谁。必须要使对方明白，吾等在其中所拥有的重要地位。为了家族的生存，我们必须不择手段。知否”？

“孩儿受教了”。

“江东那边你可以提前派人去接触一下。无论徐州将来落入谁手。你这支血脉务必过江安居去吧”。

“那父亲您…”？陈登眼眶有些湿润。

“为父老了。经不起折腾了。将来曹刘之间必有一战。为父与汝叔伯这支留在江北。可保两全尔”。陈登此刻内心五味杂陈，不可言说。

“时间不早了。为父累了，你且退下吧。”老父亲精明果敢，对时局把握每每言中，令自己佩服不已。他知道老爷子一旦下了决心无人可以更改。当下便躬身施礼，倒退了出去。

此刻的下邑城内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白骨累累。已然变成一片废墟。陈宫此时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瘦骨嶙峋般靠在城墙边。身边十几个士卒与百姓同样目光呆滞，有气无力。他们早已弹尽粮绝半个多月了。城里能吃的都吃光了。最后逼不得已杀了战马，割死尸肉，才维持到了现在。他用一己之力将曹操数万大军拖住了三个月之久。当然他也很清楚这对于那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来说毫无意义。这只不过是自己想给自己一个交代罢了。与他人无关。

回顾自己的一生，他十分的不甘。每每自己总是在内心思考一个问题。假设重新来过他会如何去改变自己？或许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曹操。亦或者根本就不会辅佐吕布。然而人生没有假设。

当曹军再次蜂拥而至时，众人已然无力抵挡。城头上不断闪现出一个个曹军身影。

“公台。吾等又见面了”。曹操在众侍卫的簇拥下来到陈宫面前。

陈宫握住宝剑缓缓站起。在无数刀矛面前他仰天长笑。“可惜俺陈宫大志未酬身先死。孟德！过去尔常言汝胸怀坦荡、重情重义。它日攻陷下邳时，请看在你我昔日情分上能善待吾之家小。”说罢躬身一礼，便宝剑一横自刎于当场。

“公台。何至于此！”曹操放声痛哭。眼见得自己故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一种莫名的寂寞感萦绕心头。或许曹操真正为之而哭的不是陈宫，而是自己逐渐逝去的美好岁月吧。

一抹残阳的余晖洒在凌乱的战场上。无数黑鸦在空中盘旋。一旦发现了新鲜尸体便奋不顾身冲降下来，令人挥之不去。望着已然残破不堪、尸横遍野的下邑城。曹操心情低落至谷底。他突然催马上前拔出佩剑对着尸体上的鸦群一通胡批乱砍。发泄着心中的郁闷与悲凉。

草草掩埋完陈宫尸体后，曹操不愿在此做过多停留。大军立刻前往萧县与程昱等人汇合。至此由吕布率先发起的曹吕大战初级阶段以曹操收服所有失地而告一段落。战线从曹军内陆又重新回到了两州边境。

只因此刻已是大雪即至的隆冬。双方无论是后方粮草辎重，还是前线士卒战马皆出现了困难与不适应。故此双方十分默契的进入了短暂休兵。吕布也率大军主力返回了下邳。临行前他还派了几十名侦查哨探，试图穿越曹操全境去西南的叶县联络张辽所部，尽快返回徐州。

尽管北方气温已然降至零下十四五度。然而远在南方的豫章平原上依然有一支数千人的队伍在奋力追赶着一群当地土著野人。为首之人正是豫章太守副都督周瑜。

自从送别好友孙策遗体回转吴郡后。周瑜坚持每天都自我锻炼半个时辰。瘦弱枯干的病体逐渐有了些许丰润与光泽。如今在太医董奉的细心调理下，体内病毒已基本肃清。一周前董太医在留下充足的滋补药品后，便随同前任豫章太守华歆一道返回了南京。恢复健康后的周瑜便开始真正履行太守职责起来。他将鄡阳城的防守交给了凌统。日常政务则交由孙权负责。自己则带领三千轻骑开始了豫章全境的巡视走访中。

东汉末年的南方开发的并不发达。若不是为了躲避中原战乱引来了大量逃难人口。豫章这里除了几座主要城池外，几乎是千里无人烟。大量山林土地仍然掌握在当地土著人手中。这些人成分复杂基本上可分为三类：一是长期生活在山林中的古代越人后代。二是自春秋战国就存在的少数民族南蛮与东夷人。他们最初不事生产以打猎为生，后来在不断由内陆迁徙而来的汉民的影响下。逐渐学会了耕种与饲养。但平时他们也会以经常以劫掠为生。人口众多的部族甚至敢主动攻击城池。

豫章便是深受其害。进一段时间周瑜与凌统不断出兵进山清剿。然而效果微乎其微。这些山越人与蛮夷根本就不跟你正面对抗。大军一至便立刻四散而逃，迅速遁入深山密林中。大军一走便又会重新聚集出来劫掠。搞得你是防不胜防。周瑜也为此头疼不已，暂时没有可行良方。

这一日周瑜突然收到刘备来信。看完后不禁眉头紧皱。怪不得最近孙权都会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没成想孙策死前的担忧还是出现了。他攥着信背着手在房间内溜着圈思考着下一步对策，同时考虑该如何回复主公的疑问。很显然这似乎引起了上层的疑虑。他可不希望将此事扩大出去。而且此时去找孙权对质也是十分愚蠢和不明智的。无凭无据仅凭猜测是改变不了一个成人的思想的。

就在周瑜思考对策时，又有信使来报。关羽已经派遣张飞为主帅率领三万大军南下豫章，准备继续向南方的交州用兵。

‘真的只是为了南征吗？’周瑜内心在反复思考这一问题。这倒不能怪周瑜多心。因为自己本身仍是南方集团军的副都督。倘若果真只是单纯用兵的话。毋须派张飞这样资历与身份都压自己一头的非南方面军大将前来。因为如此就会产生究竟谁领导谁的矛盾。

‘伯符。令弟仲谋可真给自己出了个大大的难题阿。’周瑜不禁苦笑得摇了摇头。

一个月后，昌豨的水军浩浩荡荡在江面上宛如长蛇，率先赶到了鄡阳城。近万艘大小舰船遮天蔽日，停靠在城南的江边码头。豫章太守周瑜亲自带着内心忐忑不安的主簿孙权及都尉凌统出城迎接。

小胖子晃晃悠悠下了旗舰，十分熟络的与周瑜拱手施礼。

“哈哈…周都督多日未见。风采依旧不减当年那”。

“哎…怎比的昌将军纵横四海，潇洒自哉”。周瑜这句话正中昌豨心气。他仰头大笑道。

“借都督吉言。俺最近小日子过得颇为顺畅…”。昌豨也不理会周围他人。边说边比划个不停。这位小话唠一旦聊来了就会彻底让你明白何为‘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周瑜屡次三番打断相让。他都能屡次三番再续回来，接着聊。周瑜十分无语，只得由着他信口开河。没承想你不干预了，他反而没兴致了。周瑜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也就二君候能治得了他。也多亏二君候能治得了他。否则…’。孙权与凌统早已见怪不怪。一行人浩浩荡荡开进了鄡阳城。落在身后的孙权望着江面上‘遮天蔽日’的大小战舰心生向往。内心暗自发誓‘早晚老子也会拥有这一切的’。

又过月余张飞等人才姗姗来迟。没办法！这翻山越岭无论如何也不如驾舟穿梭来得顺畅。然而你若是敢让张三爷坐船而行，他就敢提枪捅人。

这次前来，大军自是做足了充分准备。各类避毒蛇蚊虫瘴气等药品应有尽有。故而一路之上大军皆行进谨慎而又缓慢，罕有意外感染之人。相反张三爷沿路之上还兴致勃勃边打猎边开拔，吃了一路的山珍野味。当然也憋屈了一路滴酒未沾。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管束得了他的人屈指可数。例如：大哥刘备、二哥关羽、二嫂胡小娘、夫人夏侯氏。很可惜此番胡小娘与她的‘娘子军’，亦随军而来。他也只敢半夜三更偷偷嘬两口。还被巡夜二嫂逮了个正着。无奈之下只有厚着脸皮，守着全营官兵的面绕营跑了三十圈。你可以想象一下，深更半夜一个胡子拉碴雄壮的大黑熊，赤膊着上身呼哧呼哧直喘的熊样。千古绝唱难得一见。众人强忍笑意不住咳嗦。三爷开始还十分扭捏，慢慢吞吞如同个娘们。在胡小娘几下皮鞭的安抚下，当即便撒开欢。边跑边自我安慰：“直娘贼！总归夜黑风高无人看得清。随他去便是！”旁边营帐出来看热闹的庞统暗自庆幸。‘果然最了解自己的还是自己人。二君候好手段’！

就这样三万南征大军汇聚于豫章。只等来年春暖花开便会剑指交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