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无双之我是关云长 第九十八章：张文远大战许昌城

曹操自从曹昂回来后，自始至终都未曾看过他一眼。这让曹昂心中忐忑不安。他知道自己的行为让父亲失望了。当时也是一时兴起并未深究。此时想来确实不对，他只得怯生生的叫了声“大人”。“嗯”曹操仿佛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般，极其不情不愿。“汝先退下吧”。曹昂只得躬身施礼，一步一屈的退了出去。曹操望着曹昂的背影面沉似水，眉心都拧成了个川字。

曹操从小就是一个勇于创新的人，是一个不愿循规蹈矩的人。对于立储这件事。他从来就不相信什么立长不立幼之说。老子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如果长子是个白痴，难道我也要把这个江山让给他吗？当初我打下这片江山又有何意义呢？他是个天生就相信‘弱肉强食，唯适者生存之’这一道理。因此如果自己的后代并不是唯一选择的话，能力优先论，便是他立储的原则。有人可能会拿历史上他咨询贾诩一事来辩论。你不要忘了这里面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长子曹丕并不是个弱智与笨蛋。如果当时曹丕的智商与刘禅等同，你看曹操会怎么选择？今日一事既深深刺痛了曹操又同时提醒了他。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之中，时不时的会蹦出一个娇小柔弱的身影。那个在他每次出征时，都紧紧攥着他的衣袖默默流泪的人。

再说宋宪、侯成、薛兰，大获全胜后三人懒得理会曹操撤退到哪里。而是细心将战场打扫了数遍。首先是曹操丢弃的粮草辎重、锣鼓帐篷、刀枪剑戟、盔甲战马、金银细软等等统统打包带走。手下众儿郎们是大包小包、车拉马拽，人人兴奋不已，个个笑逐颜开。犹如一群土匪干了一票大买卖后，心满意足般撤回了下邑。这要是张辽在场的话，非他妈气出心脏病来不可。如果此时他们依然能够坚决进兵，追击曹操不放的话。或许历史就会被重新改写。当然历史就是历史，没有那么多如果。

当曹操、荀攸与程昱三人听到消息后，都不由常常出了一口气，一种劫后余生感涌上众人心头。不客气的说，此次危机不亚于当年兖州兵变。而且两次都与吕布有关。曹操甚至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自己天生的克星。经过一天的时间曹操再次收拢起残兵败将后。大军才浩浩荡荡的开进了睢阳。

此时此刻面对着此次战损报告，曹操、荀攸、程昱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两次突袭战连受伤带死亡加上失踪与被俘人员高达万人，战损比接近了百分之五十。血淋淋的现实再次教育了曹操。他不得不反思与承认，当初他认为消灭吕布集团是件十分轻松的事情，本身这种态度就大错而特错。经过三人紧急磋商，曹操不得不连续下达了数道命令。一是派人回许昌调兵来补充战损兵源。二是通令全境进入一级戒备。

就在一匹匹快马奔向全境各处时。许昌三十公里以南一处山坳内。张辽的一万大军正在此处休整。这一路之上他们化整为零，昼伏夜出。避开州城府县与官道。专挑山高林密处。翻山越岭，跨涧跳溪，历尽千辛万苦方至于此。此刻几乎人人都灰头土脸、破衣烂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群丐帮弟子在开大会呢。张辽打开地图再次确认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与方向后，方才笑逐颜开。他当即下令部队在此休整一日，明日一早大军亮出帅旗进攻许昌。众士卒闻言欢呼雀跃掌声雷动。

许昌城四门紧闭警钟长鸣。这还是自许昌建都以来头一次。城外发现吕布大军一事，瞬间传遍全城。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众说纷纭。荀彧立刻招来典韦：“典将军，事出紧急。守城一事就拜托你了”。身高九尺。胖大腰圆虎背熊腰。犹如铁塔般的一个巨汉，站在荀彧面前插手施礼瓮声瓮气道：“先生尽管放心，吕布小儿若想进城，须得问一问俺手中双戟同意否”！不知为何，每当自己仰望这位巨熊一般的壮汉时。心里就十分的踏实。典韦走后，他又立即招来了五营校尉曹真。将城内治安交付给了他。正当他忙的不可开交之际，屋外传来十分熟悉的咳嗦声。他知道郭嘉到了。房门一开郭嘉拖着干瘦的病体走了进来。“奉孝，不好好在家中休息，来此作甚？”荀彧有些责备的问道。“咳咳…一直听说小温侯盖世无双，今日机会难得，岂能错过。”郭嘉边说边掏出手帕擦了擦鼻涕坐了下来。“唉…尔些许年纪竟还如此顽劣。真是无语…”。“呵呵…”，郭嘉笑而不语。荀彧知道他是来要工作任务的。当即也不矫情，便将自己心中所想与其探讨了一番。二人正说话间，又有人前来禀报。“曹操的次子曹丕、曹植、曹彰联袂而来”。荀彧无奈，只得出门相迎。众人坐下后，曹丕谦谦有礼道：“听闻城外吕布大军来袭，吾等经母亲同意，愿为全城表率，特来辅助先生一二。”荀彧尚未开口，一旁郭嘉接话道：“在此特殊时刻，正需诸位公子出面以定民心”。荀彧思量片刻也捋须点头道：“奉孝所言极是，此刻城内人心浮动民心不稳。诸位公子可携领家将四处游说一番，以定军心”。曹彰闻听翻了翻自己的小白眼不屑道：“俺是练武之人。作为一名未来的将军，冲锋陷阵才是吾辈之责”。曹丕赶忙起身训斥。并向郭嘉、荀彧躬身一拜。“三弟年幼无知，还望两位先生勿怪！”

正在此时门外小校来报。“启禀尹令。吕布大军在城外讨敌骂阵”。众人闻听呼啦啦，如同放羊般就往城楼上跑。走在最后的荀彧与郭嘉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无奈的摇了摇头。

城楼之上众人放眼望去，只见城前一座万人大阵排列的整齐划一。士卒皆以骑兵为主。整个大阵除了战马偶尔的喷鼻，人人肃穆鸦雀无声。阵前一杆大纛旗迎风飘摆上书斗大的‘張’字。旗下白马银枪一员大将。城上众人除了曹彰依然是一副满不在乎外，人人心中沉甸甸的。即便是不通武道的曹植都能感觉出这群人不好对付，更何况他人。

荀彧因为经常坐镇后方，很少出征故此对吕布大军不甚熟悉。他忧心忡忡的向郭嘉问道：

“这位张姓将军究竟是何人”？

“张辽张文远雁门马邑人。据传是发动马邑之围的大商人聂壹的后人。为逃避仇人追杀才改姓张。”郭嘉如述家珍般做了简单介绍。

“有大将之才！可惜了”。荀彧不无感慨道。

“是呀，若是能够改邪归正，为明公所用的话…”。郭嘉没再说下去，但是众人皆知后面是什么意思？一旁曹彰有些不太痛快。当即开口言道。

“我说诸位先生，何必如此妄自菲薄。长他人之威风，灭吾等之锐气。区区一反贼儿，何德何能值得两位先生夸赞。”

“三弟休得无礼。莫非尔以为两位先生之学识尚不如你黄口孺子乎”？曹丕对曹彰的狂妄无理大为恼火。当即开口训斥。曹璋生性耿直，为人最倔。为此没少挨曹操的棍棒教育。在曹操看来一个孩童可以倔也可以顽劣，但上下尊卑，必须严格遵守。一个人心中若无父无母与禽兽何异？几个孩子当中，长子曹昂有丁夫人的培养与教育，在曹操面前自是规规矩矩，不敢苟颜。次子曹丕自幼心思缜密，待人接物往往效仿曹操，因此深得曹操喜爱。三子曹植才华横溢，古灵精怪。更是一位见风使舵的大家。在曹操面前百般讨巧。唯有四子曹彰脾气那叫一个倔。你让他上东他偏要往西，你叫他打狗他非得去骂鸡。气的曹操没少用武力解决，然并卵。当时或许管用。事后该咋样还咋样。最后整得曹操也是没招没招的。见到这个儿子，他唯一心里想说的就三个字，I服了you。

郭嘉、荀彧自然清楚曹彰的脾气秉性。对此也不以为意。就在此时。阵前的张辽也同时看到了城楼上的众人。虽然有些远看不清楚。但被众侍卫簇拥着如众星捧月般。岂是一般人务？他当即打马上前高声喊道：“呔！城楼上的人听着。世人皆言曹阿满的手下高手如林、猛将如云。今日一见不过是群缩头乌龟罢了。可敢有人出来与俺张文远一战”？张辽这一嗓子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城上众人皆听得清清楚楚。大将典韦正想请令出战。不料想一旁先惹恼了小将军曹彰。他当即大呵一声，对城下喊道：“呔！尔乃一山贼草寇。何德何能敢如此嚣张。你等着，小太爷这就下去教训教训你”。说完拔腿就要走。这下可吓坏了周围众人。曹丕与曹植一左一右死死揪住他的衣袖子不放。幼弟曹熊更是紧紧抱住其大腿，整个挂在了他的身上。整的他没招没落的。荀彧趁机解劝道：“小将军乃万金之躯，岂能与那草寇一般见识。你只需一旁观战，让典韦将军去走一遭便是”。郭嘉自然看出曹彰哪里是生气？不过是一时手痒，想趁机找一借口出战罢了。因此也开口言道：“公子既然想当将军，自然明白为将者，乃军中之胆不可轻动。一旦稍有差池轻者动摇军心。重者不攻自乱。还望公子详查”。曹彰一见众人纷纷阻拦，犹如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立刻蔫儿了。张辽一听乃是一稚声童音。不禁十分好奇。然则等了半天。却并未见一人出城。以为是有人戏耍自己，不禁心中大怒。随即开口又喝道：

“俺当许昌是藏龙卧虎之地。怎料想都是一群没卵的男人。刚才喊话的黄口小儿，估计此刻整躲在你娘怀中吃奶吧？”

“哈哈…”。身后众军士闻言哈哈大笑。一时间嬉笑怒骂声，混作一团。

“嗨…城上那群没卵的。你们倒是下来一个呀”。

“就是！俺本以为至少遇见了一群猪，没成想竟然是一群只会刮躁的癞蛤蟆。”

“哈哈…”。

曹彰众人被侮辱的个个面红耳赤，羞恼万分。大将典韦面色潮红，抢步上前抱拳拱手道：“俺要请令出战”。正在此时忽然城门小校慌慌张张上来禀报。：“启禀诸位将军，大事不好。小将军曹彰刚才强迫士卒打开城门，出城迎敌去了”。

“典韦将军，快快点起三千人马出城。务必将小公子给安全带回来”。荀彧慌忙吩咐道。典韦立刻领令而去。

城外众士卒正骂的欢畅，忽见城门大开。张辽心中大喜，当即抬手示意众人停止喧嚣。

但只见一匹大青马冲了出来。此马身高约一米五上下。身形健硕膘肥体壮。一身天青色镶嵌着无数白色卷毛。四蹄乌黑，鬃毛油亮。马上端坐一员小将。只见他头戴二龙斗宝冠，身穿鱼鳞黄金甲，腰系玉带，足蹬五彩战靴。手中拿着一杆丈八蛇矛。往脸上看约十七八岁模样。生的是尖嘴猴腮；鹰鼻短眉，黄灿灿的一脸刚髯。（其实只有十三四岁）

“娃娃！尔是何人”？张辽率先开口问道。

“小太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叫曹彰。哎…识相点速速下马受死。别让你爷爷费事”。

‘呵…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阿。’张辽饶有兴致的将曹彰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得曹彰心头火起，他一催胯下战马。青骢卷毛兽一声嘶鸣，四蹄蹬开、翻蹄亮掌。蛇矛一举，直奔张辽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