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无双之我是关云长 第九十七章：夏侯渊千里偷袭 三莽将趁夜反击

或许令曹操没有想到的是，此刻围攻睢阳的人已悄悄换成了薛兰、李封二人。当然帅旗还是张辽。而此刻的张辽大军已然不知去向。

张辽在临走之前就告诫二人。‘敌来之吾往矣，诱其尾随而行之。彼之不驻，吾之不怠。彼若疲惫，吾必扰之。彼若分兵，聚而歼之。彼若如影随形，吾则化整为零。或东或西，忽南忽北。彼若疑惑不定，吾已胜定三分’。尔等迂回，可诱其退回下邑。陈公台守城于内，汝二人绕城余外。其围耶？其退耶？其举棋不定进退失据，自是尔等大功一件。

二人听得云山雾罩，不明所以。我们或许能听出来这不就是太祖爷当年发明的‘十六字’袭扰战术吗！用现代语言去理解就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没错，这就是袭扰战的精髓。张辽是从关羽那里学来的。当初吕布刚刚进徐州投靠刘备时，双方有一段美好的合作期。那时候张辽与高顺就经常与关羽在一起。三人共同探讨战术战策，练兵之法。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三人兴趣爱好脾气秉性都十分接近。故而私交也最为亲密。这也为什么吕布想反叛刘备之前，要先找二人做做思想工作，劝解一番的原因。太祖爷的战略战术是‘历朝历代兵家之集大成者’。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凡拿出点干货，就能惊天地泣鬼神。当初关羽偶尔提出袭扰战术时，张辽就惊为天人。在他看来这种战术‘开百家兵法之先河，亘古第一。’要知道兵法在古代往往都是密不外传的。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兵书战策都是人家留给自己后代极其入室弟子而书写的。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到与听到的。若不是国家考古与保护性挖掘，我们或许一辈子也看不到的。因此当时张辽为此还给关羽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算是承认自己所学师承关羽。可见古人想学到点知识是多么的难。对传道授业解惑是多么的重视。这也是现在我们这些活在义务教育体制下，兵书战策如满大街白菜随便下载随便看的时代所无法理解与想象的。

当夏侯渊接任先锋时，他就做好了长途奔袭，突袭制胜的战术意图。因此曹操大军主力还在许昌依依惜别时，他已然带着先锋部队远在百里之外了。队伍到达睢阳已是午夜子时。正当众人以为大军会安营扎寨休息一夜，明日再战时。没成想夏侯渊却下令立刻展开夜袭。他当即先做了一番鼓励，然后自己作为表率，一马当先直接杀奔敌军阵营。众士卒一见大将军竟然如此勇猛，当即也纷纷咬紧牙关紧随其后。一时间联营内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

薛兰李封毫无防备，营帐之内乱作一团。正当二人仓促上马准备迎敌之际，夏侯渊策马横刀，已然杀至。他以一敌二，力战薛兰李封。三人刀枪并举杀到了一起。薛兰长矛一个直刺直奔夏侯渊前胸扎来，李封则大刀在手坐等夏侯渊反映。夏侯渊沉着冷静，也不慌张。待薛兰长矛堪堪刺到。他随即大吼一声。手中大刀挽了个刀花，自下而上将其磕飞。眼角余光却始终提防着李峰。果不其然，就在自己出手刹那，李峰大刀一个斜劈使了个‘观山揽月’，直奔夏侯渊腰部劈来。夏侯渊左脚一踹马蹬，右脚离蹬身体左倾，使了个‘蹬里藏刀’闪身躲过。二马一错蹬。夏侯渊从腰间突然抽出一根铁鞭，（这可是受关羽雌雄双鞭的启发而打制的）大喝一声，直接捅向了李封的腰眼。李封毫无防备，当即惨叫一声被捅下马去。薛兰一见大惊失色。他一面呼喝周围众侍卫前来帮忙，一面拍马上前搭救。众人纷纷围拢上来，将夏侯渊裹在当中。夏侯渊身后众将校一见也纷纷赶来相帮。双方彼此展开了大混战。此刻大营处处火光冲天，徐州士卒从最初的惊慌当中冷静下来，纷纷各自为战。夏侯渊等人毕竟人少，此刻已然陷入苦战之中。

城外喊杀之声自然惊动了睢阳城内众人。梁王刘弥与国相凉茂闻报当即登上城楼观瞧。只见黑夜中敌军营寨内四处火起，喊杀震天。梁茂便知曹操援军到了，喜出望外。当即便要下令众士卒出城协助。不料却被一旁的梁王刘弥紧紧拉住手臂。这位身宽体胖如头小猪般的王爷，此刻已是双股颤栗，惊恐万分。“国相万万不可打开城门。尔等若去，谁来护佑寡人？”望着眼前这位吓得几乎要尿湿裤子的主，凉茂不禁仰天长叹：‘堂堂皇室宗亲，皆是此等废物。看来汉室倾颓已成定局，非人力所能够抗衡。自己今后何去何从，是到了该有所思虑的时候了’。

正在此时，不远处一声号角刺破了夜空。曹操中军终于溃兵。此刻借着火光他才看清，前来救援他的竟然是宋宪与侯成。

原来宋宪与侯成自从接受了伏击曹操援军的温侯命令后。二人可就犯了难。伏击谁？在哪伏击？如何伏击？吕布是什么都没有交代。若说冲锋陷阵疆场厮杀，二人皆无话说。可这动脑子的干活，让二人有些发懵。两人大眼瞪小眼，商量来商量去。最后侯成一拍大腿“不想了，他奶奶的！越想俺脑子越是一团浆糊。既然是援军，想必定是从许昌而来。你我只要认准方向，一路寻去便是”。宋宪一琢磨倒也是个理儿，当即二人便带领大军一路向西南而来。这一日来到虞县附近。看看天色将晚便准备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休息一晚明日再走。当夜刚过子时，就闻前方探马来报。西方五十里外有两队人马正在厮杀。“莫非是张辽等人？”宋宪不十分确定道。“太好了。早先便听闻公台先生说过，张文远精通兵法腹有乾坤。我等前去与他汇合。早晚会有大功可捞”。二人议定当即率领人马搜寻而来。不曾想阴差阳错却救下了薛兰。双方厮杀一夜，直至东方渐白，各退二十里方才各自罢兵。李封此时已然尸体冰凉，腰部肋条骨被捅断了三根。薛兰抱着好兄弟的尸体嚎啕大哭。宋宪侯成纷纷上前解劝。

曹操那边夏侯渊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身中数箭，被众侍卫抢了回来，此刻正在抢救。望着医童一盆盆往外倒血水。曹操在帐外来回跺步，心乱如麻。心中不由的暗自庆幸，多亏自己带上了华佗。自从夏侯惇一事后，他总是心有余悸。手术整整进行了两个小时方才结束。华佗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了出来。“夏侯将军身中六箭皆已取出。幸无大碍，明公勿需忧虑。”曹操闻言当即稳住心神。一番探视后方才回到自己的中军大帐。忽又记起长子曹昂，急忙派人前去探寻。不一会小校回来禀报。公子在许褚的陪护下进山打猎去了。曹操不禁眉头紧锁。‘这等时候作为一名储君，不去慰问受伤将士，竟然如此随性。’这令他大失所望。当即吩咐人赶紧前去追寻。此时此刻奋战一夜的士卒们皆以精疲力尽，纷纷倒头睡去。曹操则命人将荀攸与程昱请到中军大帐议事。

三人正在计较当中，忽听得帐外一阵大乱。贴身侍卫急忙进来禀报。“启禀明公大事不好，吕布大军又杀上来了”。曹操三人闻罢也当即震惊不矣。三人皆未想到吕布的士卒竟如此玩命，敢奋不顾身连续作战。其实不是吕布的士卒要玩命，是薛兰想玩命。他抱着李封的尸体哭了一夜，眼中竟渐渐流出了血泪。这让一旁的宋宪侯成二人感慨连连。最后他停止悲声突然站起。迈步来到宋宪、侯成二人面前扑通跪倒。慌得二人赶忙双手相搀，不料想二人大手却被薛兰紧紧攥住。“两位哥哥！你我弟兄自从跟随温侯以来，形影不离亲如手足。俺当初曾与李封大哥对天盟誓，同生共死。小弟现在别无所求，唯请两位哥哥助俺一臂之力。”说罢不住以头磕地，血印额头。宋宪侯成二人互相对望一眼。宋宪方才开口言道：“贤弟莫不是要杀回去报仇”？“俺不用两位哥哥献身，只求两位哥哥将兵士借与俺即可”。侯城闻言颇为感动，他双手一用力将薛兰搀扶了起来。“既然贤弟如此仗义，俺侯成若是不去，岂不是让人笑话”。说罢二人便回头看向宋宪。宋宪一拍大腿“休得啰嗦，同去同去”！薛兰此次也是玩了命了，临出发之前，他将数日前搜刮来的所有金银财宝全部倒在了地上。指着它们对士卒言道：“俺知道弟兄们现在人困马乏不愿征战。然而俺死去的大哥和那些阵亡的将士们整晚在俺眼前游荡，俺看见他们眼含血泪，跪在当场。乞求俺为他们报仇雪恨。弟兄们，谁家没有骨肉兄弟，谁又不曾被袍泽所救过。他们的今日或许就是你我的将来。你们愿意自己将来也如同他们一样，如孤魂野鬼般被抛弃在这荒野之中吗？”士兵们的士气瞬间被点燃。他们不断高呼：“死战！死战！死战！”薛兰趁机又加了一把火：“这些金银财宝，全部是咱们兄弟们辛辛苦苦得来的。今晚谁若奋勇杀敌。人人有功，个个有赏”。在薛兰晓之以情，动之以利的双重诱惑下。三人当即点齐人马又杀了回来。吕布大军突然杀了个回马枪。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没办法，这本来就是一种非理性的行为。曹操大营草草设立，十分的简陋。吕布的军马又多是骑兵瞬间即至。许多士卒在睡梦当中便被践踏而死。反应机敏的，也因寡不敌众，被乱刀砍死。曹营大乱。忠义校尉虎豹骑长曹纯，反应迅速。当即点起三千虎豹骑，保护着曹操与二位谋士边打边撤。此刻曹操方才想起长子曹昂尚未归来。急得在马上四处呼喊，片刻声音已然沙哑。曹纯不忍，立刻分出五百虎豹骑来，前往山中搜寻。曹操又想起刚刚动完手术的夏侯渊及太医华佗。又命曹纯领五百虎豹骑前往接应。曹纯口中领命人却不动。曹操见曹纯有些犹豫，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当即怒斥：“庶子！还不快去”。曹纯无奈当即留下曹休临时指挥，自己则领兵搜寻而去。

此刻曹昂正在丛林之中信马由缰，四处游猎。弯弓搭箭，兴致盎然。大将许褚如同一头巨熊般呵护在左右。忽然间数匹战马飞驰而至。小校连滚带爬冲到曹昂马前，单膝跪地急切道：“启禀公子。吕布大军突然杀回。明公有令请公子速速返回”。众人闻言，皆是大吃一惊。曹昂更是小脸煞白慌忙嚷道：“快快快…速速返回，速速返回”。正当众人纷纷拨转马头时，许褚却跨前一步拦在众人面前。他冷静的用手点指刚才禀报小校：“俺来问你，尔来时军营是否已被攻陷”？小校回忆了一下认真答道：“回禀将军！尚在抵抗，并未完全失陷”。许褚闻言思虑片刻后向曹昂拱手施礼道：“启禀公子。吕布此次攻击出人意料。加之大营草草搭建，并无多少抵挡能力。如今夏侯将军又身负重伤，如俺所料不错。此刻大营应该已被占领。若是我等此刻出去，很大可能会深陷重围之中”。曹昂一听更是不知所措。边转圈边口中不断念叨“这便如何是好，这便如何是好”？正在转圈之际他听许褚又道：“为今之计公子有两种选择可用”。曹昂一听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急切问道：“是哪两个选择？你切速速道来”。许褚回道：“一是寻一处安全所在，等。俺料想明公不久，定会派人前来寻找公子。此法随耗时然却胜在稳健，少有差错。二是委屈公子与随从更换一下服饰，让其在前，先将敌军士卒引开后。我等再借机冲出，设法与明公汇合”。曹昂想都没想，立刻选择了第二种。在他心想唯有尽快回到父亲身边，才是最为安全选择。他抬手点指亲随中的数十人道：“尔等快快脱下衣服”。这群人闻言边脱边面露诀别之色。许褚见状上前抱拳拱手道：“诸位壮士家中可有妻儿老小？一并道来。俺定会报于明公。事后必有厚谢”。曹昂这时也慌忙点头道：“对对对…一并道来。父亲大人定不会亏待诸位”。这时几位方才面色和缓。

当他们悄悄来到山林出口，偷偷向外观瞧。果不其然此时周围皆是徐州将校。已经换好衣服的这些人当即簇拥着假曹昂。大呼小叫向东突围而走。徐州士卒闻言曹操长子在此，大喜。纷纷上马紧追不舍。许褚则保护着真公子向西而来。最终与曹纯派来的虎豹骑相遇。辗转反侧几经周折方才回到了曹操新建营地与之汇合。

曹操一见众人，当先快步上前，一把扶起许褚。大喜：“此番周折险些折损吾之‘虎痴’。汝能归来即便操再败数次又当如何？哈哈…”。当即开怀大笑。许褚闻言感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