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无双之我是关云长 第九十二章：守忠义 苏飞过江救甘宁 入虎穴 五百勇士灭水师

二人急匆匆来到水寨江边的瞭望塔上仔细观瞧。只见远处江面上无数星星点点，飞驰而来。阵阵江风吹过，隐约间还能听到隆隆战鼓之声。

黄射一捻胡须奇怪道：“这黑灯瞎火的，关羽究竟何意”？

“末将也很困惑。搞偷袭？如此大张旗鼓观之不像呀”。张硕挠了挠头也是一脸不解。

二人正在疑惑间，忽听空中似乎有重物掉落下来。紧接着‘噗通’一声巨响，掀起滔天巨浪。大浪过后瞭望塔上只剩下两个可怜楚楚的落汤鸡站在那里。

“呸…”黄射一张口吐出一嘴腥臭的江水。扭头一看张硕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只见这小子头盔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小王八，它正紧紧咬住张硕的盔樱（毦毛）挂在那里荡秋千呢。

二人笑声未落，无数巨石纷纷从天而降。俩落汤鸡连滚带爬般逃出了瞭望塔。当然别看此时声势浩大，其实命中率低的可怜。如果在这种攻击下你都能有幸中奖的话，只要你不死，建议你抓紧时间去买彩票，保你中大奖。

黄射自有生以来这还是头一次如此憋屈。气急败坏下，当即下令所有弓弩手立刻反击。结果瞭望哨返回信息，对方船只尚在弓弩射程范围之外，无法攻击。

“呸！他奶奶的。晦气”。黄射不禁吐了口痰骂道。

话音刚落接踵而至的就是远程床弩射出地无数根巨箭。它们身长八尺，铁质箭头，重约十三斤。强劲的穿透力可以射穿一切阻拦之物。刚刚第一波打击就有六七个倒霉蛋幸运中奖，直接被巨箭钉死在了箭楼之上。

黄射倒是比较有胆，依然坚持返回瞭望塔，指挥士卒们展开反击。张硕却被吓得肝胆俱裂，就在刚才紧挨着自己的一名士卒就被一支巨箭射穿了肚子。张硕见状呕吐不止，差点把自己的苦胆都给吐出来。

随着江面上火光的渐渐靠近，黄射的水寨终于万箭齐发。他几乎将整个水寨的所有弓弩手都抽调至此。好一通乱射。嗖嗖嗖…黑压压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向关羽舰船砸了过去。黑暗中就听见噗噗噗…的声音，密集而急促。

‘怎么会是这样？’黄射的表情就跟得了便秘一般，痛并快乐着。

“怎么？将军为何如此作态”？张硕有些不解。

“他奶奶的。老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黄射挠了挠头，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疑惑。

“就好像…你趴一娘们身上一通忙活。结果爽的竟然不是自己。你得明白”？张硕叽咕叽咕两只耗子般小眯缝眼也没整明白这句话啥意思？心里说‘没爽够，你继续忙活不就得了。这他娘的和现在有啥关系？这是嫌射的不够多不够密吗’？

“都他娘的打起精神来，给俺狠狠射”。张硕自认为领会到了黄射的精神，向周围命令到。

此时站在关羽身边的昌豨与陆逊。一个看得是双眼放光，一个看得是瞠目结舌。此时此刻俩人才终于明白，为啥出兵前，关羽让人在五百艘大肚子运兵船上，搭起一列列木排与草垫的原因了。

‘真他妈牛！简直帅呆了’。小胖子双拳紧攥，激动的浑身颤抖。

‘关将军莫非武曲星下凡？行事如此的神鬼莫测，神鬼莫测呀！’陆逊兴奋的面色潮红，他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神死死的盯了一眼，身前这具高大伟岸的身躯。

周围士卒更是近似疯狂般山呼万岁。舰队最前方的五百艘运兵船一侧已然插满了各种箭矢，船体开始严重倾斜。领队校尉急忙下令调整船体，将空白另一面朝向了对岸。对面似乎还有的是箭，接着来。

关羽背着双手站在船头，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有啥好兴奋的。‘草船借箭’的梗在千年后都被玩烂了。几乎妇孺皆知。在他看来没啥稀奇的。

就在双方你来我往射得不亦乐之际。黑暗中数十艘运兵船驶离了水寨。沿长江顺流而下向对岸悄悄靠了过去。

苏飞与邓龙已经又穿回了自己原先盔甲，二人坐在船上思绪万千。临走之时关羽便嘱咐二人，过江后只需指挥手下拿着各自信物，先把家眷安全接回。然后苏飞再去设法营救甘宁。

苏飞对关羽替自己考虑的如此周到，自是感激不尽，不胜欣喜。然而邓龙内心却另有一番计较。当初被围堵时他就下了必死决心。只是没成想最先动摇的竟是自己顶头上司。苏飞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你让当时的他怎么办？一个人誓死不降，抗争到底？周围不清楚的士卒还以为你昨晚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跟个二傻子似的。因此在当时大势所趋之下自己不得不降。后来对方倒也没为难自己，一律优待俘虏。可是自己内心总有些不甘与不安。‘这就算投降了？果然要比战死容易的多。家中妻儿老小怎么办？自己本就是荆州人，将来难道真要调转枪头刺向自己昔日袍泽与兄弟？邓龙为此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没过几天，自己又魔幻般穿上了荆州校尉甲胄，安全返回了江北。

此时此刻他心乱如麻，他知道机会只有一次。一旦错过今天，他将再无可能。是逃是从在此一举！船只越靠近北岸他的逃跑之心越盛。家中妻儿仿佛正在向他招手，昔日袍泽似乎纷纷前来迎接。就在船头靠到岸边的一刹那，他身不由己一个纵跃，第一个跳下战船，随后撒开两腿玩命狂奔。苏飞有些诧异，正当有些不明所以之时。却看到邓龙边跑边张开喉咙就要喊叫。‘不好’。苏飞此时方才醒悟，这小子是要叛变报警。没等他张口想要提醒众人注意，嗖…一支飞箭已然从自己耳边飞过，流星般划过夜空，稳稳当当穿透了邓龙的咽喉，死死钉在了上面。溢出地鲜血渐渐染红了箭尾那洁白的羽毛。邓龙双手紧紧攥住箭杆，喉咙中嗬嗬作响，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嘴中血水直涌，他用尽最后力气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中的明月。一头栽倒在地，一双不甘的双眼仍然睁得大大的。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众人纷纷扭头看向苏飞。苏飞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或许对于刘表来说邓龙是位视死如归的英雄，慷慨就义的勇士。可对于刘备关羽来说就是叛徒与白眼狼。此刻的自己不也正好相反！然而战场之上没有对错只有生死。他跳下战船慢慢向邓龙尸体走去。每一步都重如千斤。他单膝跪地，伸出左手，将其不甘的双眼轻轻合上。

世人都想当英雄，生死一念择两难。

昔日袍泽今翻脸，手足相残泪不干。

你我本是蝼蚁命，看破生死天地宽。

清茶半盏云天外，浊酒一杯忆从前。

这首诗是苏飞晚年辞官隐居后，追忆昔日袍泽邓龙而作。

苏飞让人将尸体简单掩埋后，瞥了眼刚才射箭之人。没成想竟然是个眉清目秀的姑娘。只见她头戴凤翅亮银盔，身穿镔铁素白甲，肩披一件墨黑斗篷，恰当的裹住了自己玲珑躯体。身背箭壶，手拿短弓。大腿上绑了把军刺。肩章两杠一星，臂章上是一杆秤。苏飞曾经和士卒们聊天时简单咨询过。知道这员女将似乎是什么军营督察司的，专门负责监督军容军纪、刺探敌情与搜捕间谍的部门。权力大的很，而且首领似乎是关将军的夫人。这位女将军知觉敏锐，瞬间便扑捉到了苏飞偷窥的目光。她从容大方的回眸一笑。这到让苏飞显得不好意思起来。

众人随即再次上路，在苏飞的指引下速度很快。转眼便来到水寨旱门（与在江中水门相对应）。

苏飞看了眼守卫士卒，对众人摇了摇头。大家心领神会。意思就是这些不是我的人。那员女将二话不说当即抬手点指一人。两人摘下头

盔，将大黑斗篷在身上一裹。借着黑夜的掩护向营门两边箭楼悄悄摸去。不一会只听得嗖嗖两声轻响，箭楼上的两名士卒未发出片刻声音便悄然离世。二人随即又干掉了另外两名岗哨后。除了留下四人顶替以外，其余人都随苏飞一起悄悄溜进了军营。

此时营寨内混乱异常。无数士卒来回往返，向前寨搬运着箭矢。苏飞与众人皆已换上了荆州水军的铠甲。他先命人偷偷抓住了一名士卒，在问清了甘宁的近况后，一行人大摇大摆的向水牢方向走去。

说起这个水牢当初苏飞在的时候是没有的。这是黄射命人为甘宁和他的锦帆贼们特意打造的。当初自愿跟随甘宁一起逃离益州投奔荆州的锦帆贼众，约有五百多人。现如今被黄射以谋反罪杀了四百多。剩下的几十人与甘宁一起都被关在这水牢之中。整个水牢做的十分简陋，黄射先命人在江边挖了一个长十米，宽三米，深两米的大坑。再命工匠打制了一批铁笼。他们先将甘宁等人关进铁笼，再将铁笼扔进注满水的坑中。再将铁笼吊起十分之一，顶部只余留一个人头宽的空间。铁笼中的囚犯若想呼吸就必须自己浮到水面上，用手始终抓住铁笼顶部。将头伸出水面才能够自由呼吸。一旦你人困手乏无力支撑时，你就会滑入水中窒息而死。甘宁等一行人已经在此被关押了整整八个小时。先后有四人因为体力不支窒息而死。就在众人度日如年，等待死神降临时。苏飞带人闯了进来。他们奋力拉出铁笼，砍断铁链。把众人给拖了出来。此刻甘宁等人已经被冻得浑身发青嘴唇发紫浑浑噩噩意识模糊。当他看清来人面貌时，一把拉住苏飞的手，用尽最后的气力说了两个字“报仇”，便昏厥了过去。随行的医务人员赶忙上前一番探查后说到。“苏将军不必担忧。甘将军只是体力透支严重所致。”说罢便从背囊中拿出必要的医药用品，进行了一番急救。

就在众人忙碌期间，苏飞却犯了难。若是只救甘宁一人非常方便。可是若是将这里所有人都要救出去的话，未免目标太大。实在是力有不逮。于是他便将自己心中所想告诉了其他队员。众人对此展开了一番讨论。或全救或只救一个，大家各抒己见，争论不休。最终还是那位女将军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但不知苏将军在军中可有值得信赖的亲信部卒？”苏飞沉思片刻后回道：“在下曾有四名贴身护卫亲如兄弟，最值得信赖。此外还有两名下属是在下的学生。从小便跟我一起习武，也可以依靠”。“既然如此，将他们全部都找来。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等今日既然已经顺利进入水寨。干脆来个里应外合将黄射的大营一锅端”。众人闻言兴奋不已。苏菲不由得再次仔细打量了女子一番。‘这位女将如此果敢，非普通人所能及尔。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随机他挑出了四名武功最好的士卒。同自己一起去寻找自己的旧部，其他人员则留下等待消息。事情进展非常顺利，他先找到其中的一名贴身侍卫，再将其余的心腹纷纷找来。大家一见是苏飞。皆兴奋不已。纷纷上前行礼。苏飞开门见山。将此行目的告诉了众人。他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同时征询诸位是否愿意跟随自己一起过江投诚。没想到众人二话不说，当即纷纷点头应允。这让苏飞困惑不已。仔细一询问方才得知。原来苏飞率领的两万大军经过了历次大战后，只剩下八千来人。此次黄射与张硕率两万大军前来。便立刻接管了整个军营。黄射本就对苏飞的八千多子弟十分鄙视。二话不说直接将他们赶到了大营的犄角旮旯。天天干一些又脏又累的体力活。其他人见主帅都是如此态度，对待他们更是变本加厉非打即骂任意驱使。众人就像是没娘的孩子般，早已忍耐到了极限。故此才如此痛快。苏飞闻言便不再废话，当即安排众人。分别由自己的两个弟子江楚、陈南率领，兵分两路。一路专门寻衅滋事挑起事端。苏菲言道：“尔等今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是杀是剐，任尔心意。只需将矛盾冲突搞得越大越好”。众人闻言欣喜若狂。“另一路准备引火之物。专挑要紧之处等待我的信号。一旦见空中烟花爆起，你们便四处放火。火势越大越旺越好。但凡看见有人救火，你们自可以当即斩杀。众人纷纷领命而去。

先说江楚率领众人直奔营中一处而去。这里是张硕小舅子的营地。这小子借助张硕的名头，对江楚等人极尽侮辱与呵骂。江楚已经忍耐好久。众人一行很快便被营前门卫所看到。他们一见是江楚等人，便厉声喝骂：“尔等杀才！不去做工，来此做甚？”江楚根本不予理会，径直往里便闯。两侍卫见状心中大怒。当即提起手中皮鞭便要抽打。没成想江楚身边二人窜出。一人一个将其揽在胸前，两把刺刀瞬间递出，当即穿腹而过。二人瞪着一对不可思议的双眼，口吐鲜血倒地而亡。江楚等人冲进营内时忽闻帐内有女子的哭声。江楚大怒，早就听闻这小子有劫掠民间女子供其玩乐的传闻。没想到今日竟让自己碰上了。当即一马当先冲进帐内。只见一个身形矮小的龌龊男正在向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步步逼近。江楚二话不说，拔出腰刀挥臂斩下。只见血光飞溅一颗人头滚到一旁。身下女子一声尖叫，便昏厥了过去。江楚一抬脚将无头死尸踹落床下。随手拽过一张毛毯轻轻盖在女子身上。然后带人又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去了。没过多久，整个军营内人声鼎沸一片嘈杂，到处是打架斗殴之徒，杀人越货之辈。众人乱作一团。苏飞见时机成熟，便示意那员女将。女子当即点头从怀中掏出信号弹（二踢脚）点燃。嗖…啪一朵绚丽的烟花绽放在夜空之中。苏飞率先一把火将黄射的寝帐给点着了。刹那间大营四处火起。后营的骚乱立刻惊动了在前边督战的黄射与张硕。为此黄射只得留下张硕代替自己继续督战。自己则匆忙返回后营查看究竟。

此时的甘宁在众人解救下，已然悠悠转醒。全身的伤口已被清洗消毒，并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他胡吃海塞般填充了一些食物。祭奠了一下委屈多日的五脏六腑。顿感身上恢复了些许力气。随即在众人帮助下，互相搀扶的走出了水牢。没成想一抬头正好瞥见从前寨返回的黄射。此刻的黄射却望着到处烧杀抢掠，四处火起的大营痴呆呆的发愣不明所以。‘才他娘的一会儿工夫，这大营里究竟怎么了？’他四下张望正准备喊人一问究竟。没成想一抬头，却看见了一个自己最为熟悉的面孔。他双眼赤红，恨意滔天。手中利箭已然脱弓而出。黄射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从眉心处迸发全身，直入大脑。当即一声惨叫栽倒在地。尚在抵抗的营中士卒一见主将身亡，当即四散奔逃。嗤…啪又一个红色烟花弹在营中冉冉升起。它的出现立刻被站在船头的关羽捕捉到了。当即大惊失色。因为在众人临走之前，他给了那员女将两发信号弹。并再三叮嘱：“若是一切顺利，尔等能安全撤离，便发射绿色信号弹。若是事出意外深陷重围遭遇危机时，就发射红色信号弹。立刻下令全军发起总攻。只见江面之上，阵型为之一变。插满箭矢的运兵船纷纷驶向两侧，让出水路满载而归。乌龟冲击舰与登陆快艇摆开攻击阵型全速前前。远程抛石船与远程打击舰再次火力全开给予支援。关羽的旗舰在蒙冲战舰与护卫舰的保护下紧随其后。此刻水寨的箭矢已然就要告罄。无力反击。张硕眼睁睁的看着江面上无数大小火把。飞逝而来。空中巨石与箭雨携手而下。知道自己已无力回天。又见后寨，四处火起，喊杀震天。当即带着两名随同。抢过一艘快艇。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溜之大吉。

一夜大战。关羽昌豨大军。十分顺利的攻下了旬阳水寨。黄射被射死，张硕逃走。两万荆州水军死的死，降的降，逃的逃。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关羽借大胜之威，兵临下雉。此刻的下雉犹如一位柔弱无助的少女已然敞开了怀抱。守城县令非常识时务，当即献城投降。

以区区五百人，深入虎穴而引发的大战就此结束。副都督苏飞与甘宁归降。校尉陈就邓龙战死。黄射被射死、张硕临阵脱逃，不知所踪。四万荆州水军损失殆尽。此外公子刘磐与黄忠的两万大军被包围在艾县，岌岌可危。消息传出，震惊荆州七郡。黄祖首当其冲成了替罪羊，当即被刘表免职。若不是看在他资历深厚，履历战功的份上。此刻恐怕早已人头砍下枭首示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