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风云录 第二十二 回 东平公设伏败夏主

第二十二回东平公设伏败夏主檀道济北伐收河南

上回说到南安长公主探视后秦主，被后秦主拒绝，公主只好退出。正在这时其子耕儿也出府求见后秦主，公主一气之下将后秦主对耕儿说“陛下驾崩”，耕儿闻此立即禀告于南阳公姚靳说：“陛下已经驾崩，请立即发兵！”

与此同时，尹冲正与姚靳密谋商议如何作乱，闻后秦主驾崩，见时机已到，举兵攻打端门。戍守端门者正是敛曼嵬与胡虔度二将军,双方展开一场殊死血战。姚靳见一时不能入宫，于是选数十名壮士攀登宫门，绕道宫后而入，进入马道。

这时太子姚泓正在咨议堂与众文武商议朝中大事，有人报来，立即率东宫兵马袭击姚靳。与此同时，右卫将军姚和都率东宫将士正遇姚靳数十名壮士进入马道南，姚靳见不得入宫，下令烧端门。此时后秦主突然走出宫门，进入临前殿，立即赐姚弼死。禁兵见后秦主临前殿，皆大呼：“万岁！”无不奋力与姚靳等叛军死战。姚靳、尹冲等人见后秦主未死，不禁大惊失色，无心再战，叛军四散逃去，姚和都率东宫人马自后面袭击，姚靳大败，只身逃入郦山，其党羽吕隆逃入雍城，尹冲及尹泓不知去向。

姚弼叛乱被平定，后秦主将东平公姚绍及姚赞、梁喜、尹昭、敛曼嵬召入宫内，受诏辅政。次日崩，享年五十一岁。姚泓秘不发丧，命收捕南阳公姚靳与吕隆、大将军尹元等，全部杀死，遂后发丧，谥曰文桓皇帝，庙号高祖。姚泓继皇帝位，大赦，改元永和。姚泓命姚恢收捕安定太守吕超并斩首，姚恢犹豫许久乃杀吕超。姚泓怀疑姚恢有贰心，姚恢心中害怕，暗中聚兵准备谋反。

自从后秦主姚兴病故，太子姚泓继位，虽然姚弼被后秦高祖赐死，其党皆被除掉，此后国内仍不稳定，内忧外患接踵而至，并州胡人数万余人叛后秦，入平阳，推举匈奴人曹弘为大单于。

后秦主姚兴崩，太子继位。正在这时，并州胡人起兵叛后秦，其首领正是曹弘。曹弘本为匈奴右贤王曹毂之后，当时号为东曹，攻打立义将军姚成都于匈奴堡，此堡本为匈奴长期据守之地，数万余人，其势不可抵挡。姚成都求救于雍州剌史姚懿，姚懿立即出兵相救，一战大破曹弘，将其擒获，送往长安，又迁徙一万五千户迁至雍州。

却说仇池氐王杨盛得知后秦主患病，出兵进击后秦，此次见后秦主病故，国内一时动乱不安，乘机而入，率军攻破祁山，进逼秦州，形势甚为紧急。

后秦将军姚平救秦州，杨盛见后秦兵马精锐，心生一计，率军退去。姚平与上邽守将姚嵩乘胜追去。杨盛早有准备，见姚平与姚嵩两路人马追赶而来，其锐不可阻挡，于是将人马退至竹岭，此地山势险要，设下埋伏。姚嵩率军急追，追至竹岭山下，姚平见此地，暗吃一惊。对姚嵩说：“此地山势险要，恐怕杨盛设有伏兵，不如暂且退去，探明前面地形再追。”

姚嵩说：“兄弟太过虑矣，杨盛穷兵不堪一击，不必怀疑，看吾追去，将杨盛首级取来。”

姚平说：“轻军冒进必败，此地你我不熟，况且杨盛早已在此驻守，必有埋伏。”

姚嵩哪里听从，率本部人马追去。正追至竹岭山下，只听一声号角，四面伏兵一同杀出，顿时杀声震天，姚嵩不禁大吃一惊，急忙拨马突围，这时杨盛纵马赶来，大喝一声：“姚嵩，哪里走，留下首级！”只见杨盛跨下战马如飞一般，姚嵩不及抵挡，杨盛手起刀落，将姚嵩斩于马下。

后秦军见姚嵩被斩，无不四散逃去，杨盛追赶二十里，后秦人马死伤不计其数，这时姚平赶来接应，挡住杨盛，杨盛只好退去。

正当姚嵩、姚平败于竹岭同时，夏主赫连勃勃乘机率领四万人马袭击上邽。这时上邽城内兵力不多，守将乃是秦州剌史姚军，部下只有五千人马，哪里是夏主对手，与将士商议，决定出城与夏主决以死战，于是率领两千人马出城，只见姚军手使一杆长矛，直入夏军阵中，姚军其武艺虽然算不上勇冠三军，在后秦众姚氏兄弟之中也称之为上将，与夏军战至两个时辰，终因气力不支，战死于万马军中。

城内将士见姚军战死，便开城投降。夏主仇视后秦，将降者五千余人全部杀死。遂后毁上邽城，进攻阴密，后秦主姚泓立即派姚良子率一万人马救阴密，而夏主率领将士正乘胜杀来，夏军轻骑进军如疾风扫落叶一般，姚良子无法抵挡，被夏军所杀，以其子赫连吕为雍州剌史，镇守阴密。

后秦主见形势紧急，又派征北将军姚恢迎战夏军。姚恢当时镇守安定，知道夏主铁骑不可阻挡，不敢进击，见夏军将要到来，急忙将安定城委于属下，单骑逃回长安。这时安定守将胡俨见夏军将兵临城下，见主将逃去，哪里有心迎战，于是率城内五万余人开城投降。夏主派镇东将军羊苟儿率夏军五千人马同胡俨共同守安定，遂后又率夏军继续进击后秦雍城。此时驻守雍城之主将正是后秦征西将军姚谌，姚谌得知姚恢逃回长安，也弃城逃回长安。夏主见后秦军不堪一击，于是大胆再攻眉城。

早有人将此报入长安，后秦主姚泓大怒，先将姚恢囚禁，遂后又把姚谌囚禁，命东平公姚绍与征虏将军尹昭率领步骑五万人马阻挡夏国兵马。

姚绍与尹昭一路商议，姚绍问尹昭：“卿为先主所敬重，今陛下命吾二人破夏军，此以何计破敌？”

尹昭说：“赫连勃勃久与吾秦国为敌，大有灭秦之志，屡败我秦军，号称赫连铁骑军，依我看来，天下从无常胜之军，屡战屡胜者则骄其志，乘其骄一战可败也，大破赫连勃勃铁骑军，正在今日。”

姚绍大喜，与尹昭率领人马一路进军，大军行至安定城外五十里处，尹昭见此崇山相连，一条山谷地势险峻，尹昭将五万人马分为两部，尹昭自率三万人马在前，选择五千弓箭手埋伏于两山高处，又准备火药、茅草；姚绍率二万人马在后，断其归路。尹昭与姚绍秘密等待夏主进入山谷。

却说夏主赫连勃勃，正要出安定城，向眉城杀来，大言道：“今取眉城，可直入关中，吾大夏铁骑定要踏平长安！”这时正行至尹昭埋伏山谷口，夏主抬头一看，不禁暗吃一惊，停下来，对属下说：“此山谷口真乃天下之险也，可惜姚氏无一人善用兵者，若在此设一支伏兵，吾插翅也难飞出。”说罢催马扬鞭进入山谷，其三万人马万毫不犹豫进入山谷深处。这时尹昭在山上看得清楚，见夏主率领三万人马进入山谷，便一声令下，两旁山上弓箭手一齐发箭，顿时矢如雨下，点燃火药，放起大火。夏主大惊，大叫一声：“吾中计也！”命令全军突围，向后杀出。夏军将士中箭死于山谷者不计其数。

夏主率领残兵刚冲出山谷口，稍稍停下来，夏主仰天大笑，说：“今大幸也，吾不死乃天不当灭吾也！”话音未落，姚绍率领本部人马杀出，截住退路，夏主大惊失色，大喊一声：“不好，吾乃轻敌也！”便挥舞大刀直向姚绍杀来，这时属下将士皆已筋疲力尽，夏主也无心恋战，杀出一条血路退往安定。

军至安定城下，大喊开门，只见城头上站立一位将军，正是后秦降将胡俨，对夏主大喊道：“勃勃小儿，汝等无情忘义之辈，昔日先主将汝收留，汝却叛秦为仇，今日乃是汝之死日！”说罢命令放箭。

夏主大骂胡俨。原来胡俨据守安定，见夏主来势迅猛，只好表面投降，当夏主离去，先把夏将羊苟儿及五千鲜卑兵马杀死，等待后秦人马到来，正在这时闻姚绍与尹昭到来，大喜，遂后迎后秦军入城。

姚绍、尹昭与胡俨率领人马乘胜与夏主再战于马鞍陂，大败夏军，追至朝那，只见夏军轻骑打马如飞，早已北去，姚绍等率后秦军而还。

再说刘裕平定司马休之后，益州剌史朱龄石曾经写书信给河西王北凉主乞伏蒙逊，谕以朝廷威德，希望他能够助晋朝一臂之力。而北凉主派舍人黄迅见朱龄石，且上表说：“伏闻车骑将军欲清中原，愿为右翼，驱除戎虏。”朱石龄报与刘裕，刘裕大喜，自此已决定准备北代后秦。

明年，刘裕已具备北伐条件，大举发兵北进。与此同时有宁州献刘裕珍宝琥珀，心中大喜，以为此物为稀世珍宝，问左右此物有何用处，左右说琥珀粉碎可治疮伤，刘裕说：“我北伐之军中正需要此物。”命将此物磨碎，分给北伐将士。

刘裕决定北伐，将太尉府中事宜妥善安排，以世子刘义符为中军将军，监太尉留府事。刘穆之为左仆射，领监军、中军二府军司，入居东府，总摄内外，以太尉左司马东海徐羡之为副，左将军朱龄石守卫殿省，徐州剌史徐怀慎守卫京师，扬州别驾从事史张裕留州事。

却说刘穆之其人，为刘裕托心至腹之人，数十年辅佐刘裕内总朝纲，外供军旅，决断如流，事无拥滞。宾客幅凑，求诉百端，内外谘禀，盈阶满室，日览辞讼，手答笺书，耳行听受，口并酬应，不相参涉，悉皆赡举。又喜宾客，言谈赏笑，弥日无倦。裁有闲暇，手自写书，寻览校定。性奢豪，食必方丈，旦则十人馔，未尝独餐。曾经对刘裕说：“穆之家本贫贱，赡生多阙，自叨忝以来，虽每存约损，而朝夕所须，微为过丰，自此外一毫不以损公。”中军谘议参军张邵对刘裕说；“人生危脆，必当远虑。穆之若邂茂不幸，谁可代之？”

刘裕说：“此自委穆之及卿耳！”刘裕决心北伐，万事具备，兵发京师建康，命龙骧将军王镇恶、冠军将军檀道济率步骑出淮淝直入许昌、洛阳，新野太守朱超石、宁朔将军胡藩兵进阳城，振武将军沈田子、建威将军傅弘之兵进武关，建武将军沈林子、彭城内史刘遵考率水军出石门，自卞入黄河，以冀州剌史王仲德督前锋诸军开凿钜野入黄河。总计十万人马，浩浩荡荡北伐后秦。

临行前刘穆之曾对王镇恶说：“主公委卿伐秦之大任，卿万万谨慎，不可大意，莫辜负主公信任！”

王镇恶慷慨言道：“今北伐出兵关中，不克关中，誓不回江东！”

刘穆之大喜，说：“早已闻卿先公率十万人马出关中长安，征讨强燕，破壶关，取晋阳，战潞川，以十万破燕军四十万，三月尽灭燕国，史无前例也，今见卿如此，真乃将相之后，如此风范，为主公之幸也。”

却说大军既行，青州剌史檀祗率领一支人马自广陵出涂中追杀亡命者，引起诸将怀疑，刘穆之恐檀祗乘机有变，准备派一支人马，以防备檀韶有变。檀韶当时任江州剌史，张邵说：“檀韶为长江中流，道济为诸军之首，如果有变，则危及太府，不如派人前往以慰劳其军以观其意，如此可保安全。”刘穆之以为此计甚好。

刘裕正要发兵北伐之时，又发生意外之事，原来河南魏军发生事变。本来在此数年之前有胡人白亚果斯叛乱，魏主拓跋嗣派公孙表前往河南平定白亚斯果，公孙表临行，魏主对公孙表说：“此去首先与后秦洛阳戍将取得联系，相互配合，将人马先屯于河南岸边，否则进讨不会顺利。”公孙表尚未赶到河南，胡人内部却发生内变，胡人废白亚果斯，立刘虎为率善王。公孙表以为既然胡人内部不和，不再与后秦洛阳戍将联系，因此入河南即可向胡人发起攻击，不料一战却被胡人大败，死伤甚众。

公孙表将此报入平城，魏主立即召集文武众臣商议平定河南刘虎叛乱之事，对众大臣说：“河南胡人叛乱已经数年之久，为百姓之患，曾屡派遣人马讨伐，如今已是进入盛秋季节，正忙于农事，如果此时出兵必然影响百姓，不利于农民收秋，众卿以为如何是好？”

白马侯崔宏说：“河南胡人数年叛乱，并不统一，各自为政，又无上将，尽为群盗而已，终不会成为大患。公孙表此次进讨胡人，并不是兵马不足，将士不尽其力，而号令不一，军纪不严，诸将又互相不协调，故此而败。若平定河南胡人叛乱，必须派一位有军事才能者，又有名望之上将，以数百骑迅速赶往河南，督公孙表军，可一举平定胡人。相州剌史叔孙建在并州为胡、晋人所畏服，诸将莫及，可派此人前往平定胡人。”

魏主听从崔宏建议，以叔孙建为中领军，立即率领本部人马入河南与公孙表一同平定胡人叛乱。九月，河南乃平，斩杀万余首级，俘其各部共十万余人。

魏国平定河南之乱，遂后刘裕下令出兵北伐，刘裕至彭城，加领徐州剌史，以太原王司马玄谟为从事史。与此同时，王镇恶、檀道济率各路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进入秦境，正如疾风扫落叫一般，所向无敌，攻无不克，秦将王苟生以漆丘闻晋军来之迅猛，不及应战，晋兵临城下，只好投降王镇恶。徐州剌史姚掌据项城，有人来报，檀道济率大军至城下挑战，姚掌自感难敌晋军，不敢应战，部下只有三千弱兵，只好开城投降，迎檀道济入城，遂后远近各郡县戍守宰皆开城归降晋军，唯有新蔡太守黄遵拒不投降，檀道济率将士攻城，片刻城破，活擒董遵。檀道济劝其投降，为董遵拒绝，被檀道济杀之，遂后檀道济乘胜率军攻许昌。

颖川太守姚垣及杨业为后秦之上将，早有人报于檀道济，正欲出兵，这时沈林子也自卞水入黄河，襄邑人董神虎闻晋军北伐，在本乡里聚众率数千人响应晋军到来。有人报与刘裕，以董神虎为参军，沈林子与董神虎相互配合，出兵攻破仓垣，迫使后秦衮州剌史韦华投降。然而董神虎却不守军纪，擅自将本部人马退回襄邑，沈林子大怒，派一支人马将董神虎擒获斩首。

却说后秦主姚泓闻刘裕出兵伐秦，其势不可阻挡，立即召集众文武大臣商议，如何抵挡晋朝人马。东平公姚绍入朝，对后秦主姚泓说：“此时晋兵已过许昌，其势迅猛，一时不可挡也，中原难保，只有集中兵力拒守关中，可是长安空虚，安定又孤远，一时难以救长安，此时只有一计可以确保长安，可迁镇户入关中，补充长安之用兵，可得十万人马，既使晋、夏合击秦国，亦能确保国家不亡，不然晋攻豫州，夏攻安定，将如何是好？形势紧急，应当立即决定。”何为镇户？姚苌当初建国以安定为基地，后入关中长安，以安定为重要军镇，并迁徙大量民户充实安定，诸民户称为民镇。此被称之镇户者享有特殊待遇，皆能为后秦所用。

左仆射梁喜献计，说：“齐公姚恢是一位富有威名之将领，为岭北士民所惮，夏主赫连勃勃亦畏惧三分，安定屡遭赫连勃勃所侵，其子弟多被夏军所杀，深得安定父老痛恨，只要守住安定，可确保关中无失。夏主赫连勃勃终不可越安定兵进长安，若安定有失，夏主率军可直入眉城，关中危矣。目前关中之兵马足可抵抗晋兵，尽可加强北地防守。”

后秦主姚泓听从梁喜之计。正在这时，吏部郎懿横暗中对后秦主说：“陛下，姚恢不可信也，广平之难本为吕超等兄弟有忠于陛下，可是事情并非如梁喜之言。自从陛下继位以来，姚恢身居北地，陛下并无特殊功勋以赏。如今正在外者身处死地，在内者不豫朝政，而安定人被贼所逼，无不人心思危，皆乘机南迁十有九者，此时若使姚恢拥精兵数万，向长安杀来，此岂不为社稷之危乎！依臣之见可将姚恢调还朝廷以慰其心。”

后秦主说：“如果姚恢心怀不逞之心，调还朝来且不正加速为祸耳！”后秦主终不从懿横之计。

再说王镇恶与檀道济率晋军杀入后秦境内。王仲德率领水军沿黄河北上，其势浩大，顷刻使魏国河南之地大为震惊，威逼滑台。魏衮州剌史尉建一时不知晋军虚实，以为兵进滑台，连夜率兵弃城逃回河北，王仲德乘机进入滑台。本来王仲德并无取滑台之意，此时见魏将尉建率军弃城北去，便入城来，对部属说：“本以为准备七万匹布绢向魏假道击秦，未曾想魏将弃城退去。”此话如此而言，却传入魏主耳中，魏主立即命叔孙建、公孙表自河内率领本部人马进驻枋头，渡过黄河，斩尉建，抛尸于河中，责问王仲德，无辜取滑台究竟为何？王仲德派司马竺谣对魏军将士说：“本来刘太尉命王征虏率领水军渡河入河南，进取许、洛，清扫大晋宗室山陵，我等怎敢无辜出兵进入魏国之境乎？乃正是汝等守将弃城而去，王征虏乘机借此城暂时息兵数日，然后率王师西进。汝等不必如此惊慌，我大晋王师决不会以此损于魏、晋双方友邻和好，汝魏国也不必摇旗呐喊，耀武扬威。”

魏主依然派人责问刘裕，刘裕耐心写书信一封，说明并解释，言道：“洛阳本为晋旧都，而数十年为羌胡据之，而大晋早已想修复山陵，终不能入旧都。又有诸桓氏宗族与司马休之等少数兄弟及鲁宗之父子，皆为晋朝祸患，而后秦姚氏收留此辈终究为我大晋之心腹之患，今晋出兵伐之，本想借道伐秦，对魏决无侵夺之意。”

晋军北伐秦国，魏国上下不安，刘裕对魏主说明此意，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正是：十万雄兵伐中原，虎旅瞬息临邙山；

帝都百年重归晋，王师长驱入潼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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