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之北境 第五章：狼牙染血

自肯特郡向北数百里，原本连绵起伏的群山在这里陡然而止，犬牙交错的地形也是乖乖的收起了自己的獠牙，所以，这里也是中原和漠北划分的最终分界线；燕然山。

自燕然山向北数千里，地势平坦开阔，水草丰盛，自古就是漠北牧民最理想的放牧场。

但从安度因王朝第三任国王，安度因·洛斯开始，南北双方的矛盾就愈演愈烈。

帕尔斯历四十一年，国王安度因·洛斯发兵八万横扫了半个漠北，劫掠的无数的牛羊和皮革，因为这次劫掠，真个王国境内的皮革和牛羊肉的价格下降了好几成，一直到第二年的年末才缓缓恢复到往年的价格

帕尔斯历五十年，国王安度因·洛斯的继任者，国王安度因·乌瑞恩为了彰显帝国的强盛，再次发兵漠北，此时，正值漠北各部落相互攻伐之时，自然无力抵抗安度因王朝训练有素，战力强劲的虎狼之师。

漠北再次横遭洗劫，最靠近南部的塔塔尔人部落，遭受的劫掠最为严重，整个部落损失了一半的人口和大半的牲畜，原本作为漠北最大的部落，一夜间沦落成广袤草原上的流浪儿，塔塔尔人对于安度因王朝的仇恨以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们的孩童在入睡前都要咒骂一遍：“肮脏丑恶的南方鬼。”

而成年的塔塔尔人除了放牧和饮酒外，就是梦想着能够马踏南方了。

帕尔斯历六十年，也就是西元240年，漠北草原迎来了一位出色的领袖，漠北长达数十年的纷争才宣告结束，漠北草原开始慢慢恢复了因为内乱而产生的创伤。

漠北盛产的牛羊牲畜和各种奶制品丰富了中原人的餐桌，而中原产出的谷物也填饱了漠北人的肚子，双方在这种各取所需的情况下，开始了贸易。

贸易本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可当这层关系被强加上了一份贪婪之后，你情我愿就成付出和索取了。

每年冬季过后，堆积在燕山上的皑皑白雪便在春姑娘温暖的怀柔中慢慢融化，化成的股股涓涓细流在山脚下汇成了一条自北向南的河流；燕然河。

燕然河自北向南，从燕然山出，途径肯特等郡，直到汇入悉兰河中，归入大海。

蜿蜒曲折数千里，为沿岸的土地带来了丰富的水源，河流所过之处，地势平坦，土地肥沃，是农民最理想的耕地。

从西元140年开始，位居燕然山脚下的塔塔尔人和蔑儿乞人便开始了半耕半牧的生活，同时，漠北的人口也再不断地提升。

西元251年六月，肯特郡、洛兰郡以及色雷斯郡等北方八郡突遭大旱，有的郡甚至颗粒无收，在加上早些时候的水灾，即便是富裕人家，也是难以为继，更别提寻常百姓了，严重的洲县已经到了卖儿卖女的地步。

面对如此严重的饥荒，官府粮仓里的那点粮食更本不够，而上报的奏折却入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音讯。

南方无粮，北方却是有着数不清的粮食。

漠北塔塔尔人每年都会带着大量的皮毛和牛羊来到边境和中原人做买卖。

不过这次有所不同，他们带来的不再是牛羊和皮毛了，而是现在南方人紧缺的带来了大量的谷物。

不过，这些谷物的价格也是高的出奇。原先，一头牛能换七到八只羊，能换二十担谷子。

现在，一头牛却只能换三只羊或者是七八担谷子了。

以前的买卖双方的位置颠倒了，以前用稻谷换牛羊的变成了，用牛羊换稻谷的，以前用牛羊换稻谷的，变成了，用稻谷换牛羊的。

这一转变，使得北方八郡的耕牛和羊、马等家畜的数量急剧减少，供应军队的军马数量也直线下滑，原本威风凛凛的骑兵也只能和步兵一样迈开双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