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家里还挺富的,我们这块做生意的多,爷爷会来事,老爸又是秀才出身,赶上和搞洋务的那邦人还有点亲戚关系,搭上个便车,供应点什么,都不让白干,能赚钱。
我从小就没有被要求多么严,读书这件事呢,父母的意思是,能多读最好,也不强求。反正家里的有生意,一辈子,不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好在我还不是个死往坏里学的混子,读书也不算认真,但好歹也读了一些,但大部分都是听爷爷老爸谈论的多,一知关解,有一搭无地搭的。但比起平常人家,我应该是见过世面较多的吧,什么巡抚都督也见过,古玩玉器也见过,湘菜还不是八大菜系的时候就吃过。
当然和小伙伴们乱跑、恶搞,往小朋友脖子里塞个虫子什么的,也干过,但大部分是跟着起哄,不是主谋。
十五六岁开始懂点事了,经常做梦,好想老爸没给我压力,自己老想干的比老爸他们更好,他们做生意,是一边做,一边藏,一边准备跑,因为世道不好,一会清兵来了,一会长毛红毛的来了,一会又土匪地痞来了,有时还过革命军。
我能不能长大了,摆平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乱世出英雄,英雄是不是就是我?
英雄应该干什么事呢,统帅军队?万人敬仰?天南海北任我游?还是看谁不顺眼就宰他个王八羔子?至于女人嘛,长大了再说,现在还不是太懂。
我们家有一个西洋座钟,就是那种嘀嗒嘀嗒不停地响,珐琅彩的外国小人还能动的那种。
我每到那间屋子的榻上睡觉,总是睡的死猪一样,不知道是跑的太累,还是那个嘀嗒嘀嗒的声音让我着迷。
终于有一次,在那里睡的太死,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什么都不对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在一间北方的土屋子里,根本不是自己原来的家。
听到外边两个农村人正在说话:
男的说:这孩子念书还不错,可是学费要一年十几块钱,上哪去弄?
妇女说:家里几只老母鸡,下了蛋卖个钱攒着,看到时候够不够再说吧。
男:肯定不够呀,那能攒几钱?
呕买噶,我这是在做梦吧,这是到哪了?
我赶紧不去听不去想让这个声音,让自己意识再模糊,再模糊,尽量重回梦里。
终于又醒了。
这次是真醒了。
妈蛋,更不好。
我枕边有个手机。
电话响了:
“喂,姜总,你的钱到位没有呀?
我急忙一边应付一边想,这是怎么回事?
“啊啊,很快了,很快了,你现在哪呢?”
对方有些疑惑,说:“我在南通的项目上啊,你说我还能在哪?”
我赶紧说:
“对对对,可是我现在外地,等我回去见面说吧”
对方说:
“那可不行啊,我这急着用钱啊”
我心里想:
你急着用钱还这么理直气壮,咱俩谁欠谁钱啊?
心里这么想着,还得进一步试探:
“你那么大的项目,做得那么好,还缺这点钱呀”
对方口气有点变味:
“喂,我说老姜,你当初从我这拿钱的时候,可是只说用一个月,现在都三个月了,你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怎么回事啊?”
完了。
我这次穿越,成一个穷鬼了。这可麻烦大了。
“哦哦”
我赶忙又重新找自己的角色定位。
“那还是这样吧,我一定尽快解决,我们尽快见个面吧,我去找你还是你来我这?”
“我这个项目月底就要竣工验收,我哪有时间回去。”
听这意思,这是个开发商,或者建筑商?
还不赖,朋友圈子还有点质量,虽然自己是个欠债户。
我总是想多了解点信息,知道自己的身份定位。
他说他没时间回来,看来他是以我这里为家,那里是他的工作地呀。
我又试探着问:
“大哥,我的事你什么时间有空帮我分析一下呀?”
没有想到,这句话终于套出了一些重要信息:
“你那个事,和我们要干的这个事相比,太小了,不能让人家看起来我们大事小事拎不清”
“哦哦”我还是应付着想继续往下听。
“我们这个户第一期要投资就一个亿,紧跟着就是五个亿,你弄个三百来万的搭里边算什么呀,再说他们不是一个部,协调起来很麻烦,不能因小失大啊。”
我天,大买卖呀。
我再继续套个话吧:
“那我那个钱,能不能先少给你点?”
“老姜,我这如果完成竣工验收开始交房,光专项押金就3000万,拿出来就都松快了,不就是这一阵钱紧嘛,你也得替我想想,这个时候,我们得看出有难同当啊!”
“好好好,我懂了我懂了!”
我懂个屁,我还是不知道我现在是谁,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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