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刀南宋江湖 第十章：剑道

(P.S.离高考近了，最近没时间更新，大家体谅体谅)

在山中练刀的日子，杨正早已习惯了。接连在师父高强度的要求之下，杨正的出刀姿势已经十分标准，反应能力和速度大大提升。渐入佳境的杨正也开始向师父学习一些刀法与招式。

师徒两人在竹阁之中的生活也十分清淡平静，白天练刀，晚上师父教徒弟阅览群书，传授知识。三餐便是从竹楼后面的一块长约五丈的方形菜圃中或是山中野禽、野果中获取。菜圃边上有一口清泉，上有一块木板，题字云：明月泉。师父说，每到十五月圆之时，月影投于井中，水波起折，月影如桂般幽然静美，更添了明月之美。

转眼之间，一个多月已经过去，烈阳已过，酷暑不再，天气不再那么闷热，杨正也不会像刚开始的时候练上半天难当酷热直接热晕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杨正已从一个面黄肌瘦，弱不禁风的小男孩变成了一个健壮有力、意气风发的入门刀客。

在师父的引导之下，杨正也不再害怕武器，面对师父也不再那么害怕。

一日清晨，师父和平常一样吃过早饭，对杨正说道：“你再拿竹刀来攻我，看看你如今实力如何。”杨正答道：“弟子遵命。”

两人走出竹楼，走至竹林中的一片空地。杨正抽竹刀出鞘，师父则手持一根树枝。杨正先是一个箭步蹬到师父面前后迅速出刀，被师父以树枝轻松挡住。师父轻轻运力，拨开杨正手中竹刀，树枝直逼杨正胸口，杨正立即侧身躲过，刚站稳脚步，师父再执树枝向前，杨正不退反进，以竹刀往师父腹部刺去，师父以树枝隔开杨正手中竹刀，再将树枝沿竹刀刀刃划下，小小一根树枝打在杨正手臂上，发出了“啪”的响声。

师父以一根树枝轻松化解了杨正的进攻并打得杨正手臂隐隐发痛，起了一条红印子。师父啧了一下，“徒弟，不行啊。”杨正怎甘心被师父以一根树枝欺辱，调整好握刀姿势继续向师父发起进攻。

师父眼神犀利地瞪了一眼，杨正没有被师父威慑住，竹刀在杨正手中快速抖动，刀光之间，杨正脚步交错难辨，又躲过师父树枝，提起竹刀横劈过去，竹刀擦过师父衣服，可以看得出来，对于这次进攻，师父也不曾料到。杨正欲乘胜追击，可刀势已无，师父左手前伸扭过竹刀刀背，树枝直顶杨正腹部。杨正腹部一阵疼痛感，但他也不退反进，横移两步，将竹刀一按，向师父腿部攻去，师父突然跳起，不等杨正反应过来，树枝打在了杨正右肩之上，伴随着一个清脆的响声，树枝断裂成两段，一阵罡气随之散开，杨正右肩仿佛炸开一般，难忍疼痛的杨正松开了右手，竹刀落地，这次训练也就此结束。

师父扔去树枝，笑道：“不愧是我徒弟，进步很快嘛。”

杨正对于师父忽冷忽热阴晴不定的脾气早已经习惯，低头说道：“进步了个屁，还是被打的这么惨。”

师父嗯了一下，隔了一会说道：“挨打不代表你弱，被打得惨也不一定就没有进步。你的刀法已初具雏形，这次我能感受到你的刀意和气场了。”

杨正听到师父第一次鼓励自己，立即站起来，激动的问师父：“那我要练出强大的刀意和气场要多久？”因为前一阵子师父跟杨正说过江湖之上的高手不只是功夫高强，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进攻和防守都充满“意”和气势。而通过感受一个人的气场强弱，便能大致推出此人的实力范围。因此杨正这段时间一直在尝试培养刀意，虽然效果不佳，好在有点进步，况且他也能逐渐感受到师父气势的强弱了。

师父带杨正回到竹楼之中，泡开了一壶绿茶，与杨正在桌前共品茶之清香。师父缓缓说道：“你要问什么时候能练成强大的气场，我也不知道要多久，全看你的悟性和造化了。短则五年，长则二十年吧。”

“这么久！”杨正差点把口中的茶喷出来。

师父正色说道：“不然？我十三岁开始练刀，到如今五十二岁，已有三十九年光阴了。”师父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到：“江湖之中，有多少高手是努力了一辈子才名扬天下的，又有多少习武之人数十年练习却无任何长进，最后落得一个平庸的武夫。”

“天赋这东西太重要了，有人习剑三十年无法领悟剑道。有的剑术天才练剑两年便能出神入化，一步登天，至剑豪地位。”师父用一种悲怜的眼神看着杨正，“这个江湖便是这么残酷，没有天赋，再多的努力可能也会付诸东流。没有武力和地位的百姓们，更是只能听天由命，受着天灾人祸的折磨和官僚的打压。”

杨正见师父如此，也觉得十分悲伤。便说道到：“师父，弟子也无甚么天赋，只是希望练刀能让自己以后不再畏惧强贼与敌人，见到弱者也能出手相助。倘若刀术不成，无法传承极意流刀法，还望师父理解。”

师父说道：“天赋固然重要，但付出汗水更为关键。况且你的天赋与资质不差，只是还不曾完全发掘出来。记住了，你的上限很高，剑道漫长，全靠你自己去领悟。等你至一定境界，这其中道理，你自然会懂。”

杨正懵懂地点头，又问到：“当今天下，又有什么剑术或刀术巅峰之人？”

“当今天下，以习剑为尊.江湖浪人多以用刀剑为主，而剑，又被看做更为高贵。如今的江湖之中，最富有名气的剑客乃是并称为‘四剑’的‘东剑’吴剑秋、‘西剑’李苍穹、‘北剑’葛晨、‘南剑’刘玉峰。而用刀之人，名气相对来说较小，成就也不比‘四剑’之高，只有一名用刀的绝世高手，使一把盘龙宝刀闯遍天下，无人能敌，但是他的名字也无人知晓，听说此人面色凶煞，杀气磅礴。着实是刀客中的霸王。”

杨正听到这些顶尖高手的姓名，心中不禁升起了对于这些高手的敬畏和对于江湖的憧憬之情。

师父起身说道：“去好好练刀吧，救人刀还需要你去发扬光大呢。刀剑相同为一家，刀术与剑术想通，你的剑道如何，要靠自己去闯荡啊。”

杨正一言不发，只是更加坚定了信念，提起竹刀，往竹林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