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白里透红的光雾,不断在五片花瓣之外,飞速旋转。
看上去,花苞内外绝对密封。
一片静谧,听不见一丝的声音,哪怕是自己的喘息声。
唐鹰发现,云啸天再次一如既往地闭目养神,雕塑一般。
外面的四周,开始泛起淡黄色,深黄色,棕黄色气体。
一致奋力向上。
忽地。
有几道红色光柱,几乎同时在花苞的外围,冉冉升起。
也就突闪几下,顿时朝更高处激射而去,干脆利落。
整个花苞。
一下沉浸在红色水墨之中。
翻腾不息的红色水墨里,有无数细微的金色气流,丝线一般不断朝上飞驰,如光如电。
整个画面的流动,看起来就好像是,极速倒流的瀑布。
-
“喏——”
一团红雾淡去。
花苞四周,刚刚散开一道豁口。
云啸天就随即跨步而出,立定的同时,顺势抬手一指道。
紧随其后的唐鹰,透过前面那一片随风飘动的宽大袖口,看见不远处的一座青山。
巍巍峨峨,毅然高耸,气度不凡。
空中,不时有大小不一的灵兽,在穿行。
山间,有变化不断形状的紫雾,在飘荡。
整个山体,大多被淹藏在云雾袅绕之中,时隐时现。
只有那高高昂起的山头,仿佛不受雾气影响,显得异常明晰可辩。
山脉的前端,仿佛就是一只鸡头:
凌空而起,傲视苍穹。
鸡喙。
如同一把向下弯曲的金钩,折射出一道道黄色的光芒。
而一楞楞的鸡冠,又仿佛一把把向天举起的大刀,闪耀着鲜红的血色,扎染着那一方大片的领空。
鸡头下的肉裙,更是表现出强劲的生机,饱满而凸起。
这些,都那么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只是鸡眼。
唐鹰一时还无法形容,仿佛那里不单单闪烁着玄幻的光辉,还有数不尽的奥秘。
此刻。
他们所处的位置,恰好位于鸡独山脉之首的左侧。
所以。
唐鹰一眼就能望见,那腾空扬起的山头,仿佛就是天空中那只一鸣天下白的雄鸡。
“看傻了?”
听到云啸天发声,唐鹰还未从观察中拔回神来。
他眼神,还在一点点,从映现而出的山间如烟小道,山脚大片良田,直至横贯眼前如镜的河面扫过,才回到身边,向云啸天请教道:
“长辈,你刚才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
云啸天呵呵一笑道,“说你傻蛋一个罢!”
“呵呵!”
唐鹰憨笑一声,自摸一下脑袋,问道,“我们为何还不渡河?”
“渡什么河啊?”云啸天装蒜道。
“这个还要问?”
唐鹰瞧见云啸天逗他玩,于是也学着云啸天教训人口吻道,“不渡河,又怎么进得了山门哩?”
“山门?要进山门干嘛?”
云啸天故作惊讶,表情十分夸张道。
“没门,又怎能进得?”唐鹰继续道。
无意之中。
他俩打起了机锋。
“山门在哪?”
云啸天一手拱起脊背,装作腐朽不堪的怂样,“我倒是心无挂碍,给忘得个一干二净了。”
“嗯?”
唐鹰摆出一派长辈姿态,“是吗!用心不专、神思如幻!再好好想想!”
“这个。”
云啸天一副唯唯诺诺样子,道,“这个是吗?”
就在云啸天面对河流,俯身垂首之间,忽见原来平滑如镜的河面,一下水波荡漾起来。
顷刻间。
水面上,白雾腾起,烟气迷离。
一片白雾茫茫的世界,倏然沿着眼前的河道,须臾弥漫开来。
一名青衣女子。
从迷雾中透出,徐徐踏波而来。
眨眼间,女子已悠悠飘至眼前。
只是她脚下,忽地又浮出一张同样青青翠欲滴的竹筏。
无形之中,她手中还多出一支依然是青油油的竹篙。
青色。
一下蔓延开来。
女子将竹篙朝水里一插,向云啸天双手抱拳,直至云啸天也同样双手抱拳之后,她才倩施一礼,柔声道:
“云师叔,水仙有礼了!”
“水仙姑娘!”云啸天还礼道。
不也俗气吗?
唐鹰心里泛起嘀咕,找出机会,轻轻拽过云啸天,压低声音道:
“长辈不是说,不能用世俗思维吗?怎么这人起的也是民间名字,你还叫人家什么姑娘?”
“你就没听过,是山、非山、还是山,这三重境界吗?”
云啸天一脸正色道,“山门之外,尽管开怀,进入山门,自尊自爱!墙门里等级森严,不苟言笑我就把你交给水仙姑娘了以后一个人要当心。”
“什么什么?长辈你?”
因为太过突然。
唐鹰有些语无伦次。
河面,烟云飘渺。
一道道细细的波浪,如同紧锁的眉头,不断向远方荡去,宛如一记磐音的余音,渐行渐远。
望着云啸天洒脱离去的背影,唐鹰心里一空,怅然不已。
惊讶之中,急火攻心,举步相送。
谁料脚下一绊一滑,势如千钧的双腿,一下被地面狠狠扯住。
一时又用力过猛,身子一飘一晃,已至空中。
余光中——
一群鸭子正满怀激情,在欢快的“嘎嘎”声中,向他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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