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归来 第四章

听完赵璐的介绍，剩余坐在教室中的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李业暗自感叹道原来不只是我一个人没吃过啊！

想吃糖葫芦就得用钱去买，说实话在今天周成拿出那两个铜板之前，李业都不知道钱的存在，道观的那群世外高都是视金钱如粪土般的神仙存在，他们嘴中谈论的都是某某练出仙丹，某某飞升，却从未有人谈论过钱。

在赵璐解释下李业明白了两个铜板一串糖葫芦，一两银子可以吃一个月的糖葫芦，一两黄金可以吃一年的。虽然还没具体搞清楚钱是什么，但李业知道，这是好东西，他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然后去买一辈子都吃不完冰糖葫芦，李业在心中暗自起誓。

周成的钱是从外面来的那群人给的，要帮他们收割荠菜，这个天气想去收割荠菜，是有些难度的，如果是盛夏那还好说，这冬天那可是刚结束，万物复苏，是需要时间的，那么多人忙活一天，能凑够一斤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挖荠菜去换钱显然是不现实的，那他们还需要什么呢?李业百思不得其解。

“李业，赵璐走吃饭啊！今天给你尝尝好东西。”一个声音打破了李业的思考。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李业看着说话的问道：“卢超，能有什么好吃的，今天又没有肉，你么看他们都跑了么？”

卢超讪讪一笑道：“谁说没有肉的，他们不做，难道我们就不能自己给自己加餐么，对不，卢涛。”

先前被先生武力镇压的小胖子站起来连忙点头诚是。

还不等李业反应，就被兄弟两拉走，连同赵璐。

等李业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他们拉到河边，只见卢涛卢超，兄弟两熟练的脱掉鞋袜在河水里摸索着什么，突然卢涛叫道：“找到了，在这，哥，你快过来，我拉不动。”

卢超顺着卢涛的手在水底下似乎摸了什么，奋力的往上拉着，憎到脸红脖子粗，才移动了一点点，冲着在一旁看着的李业和赵璐喊道：“看什么快下来帮忙啊！这一定是个大家伙。”

李业这才明白过来，这兄弟两是在这用网捕鱼，急忙拉着赵璐脱下鞋袜，跳进水中，虽说已是立春，可河水的得寒冷并未减少丝毫，冻的李业一个机灵。

在四人齐心协力之下，终于把网拖了上来。这是一个长五米，立体缠绕式渔网，上面绑着一层芦苇漂浮着，下面绑着一些碎石子沉在水里。过往的鱼只要游过就会被缠住，无在逃生的可能。

辛苦了许久，他们的战利品也很是丰富，七八条巴掌大的小鱼，和一条三四斤重，一脸凶相的大黑鱼。

“原来抓住了这么一个大家伙。”

四人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鱼，开心的笑了。

“原来爷爷，没有骗人，真的能捕到鱼。”卢超很是激动，手舞足蹈的去找柴火，今天他要开个荤。

四人坐在火堆旁兴高采烈的聊着天，等着烤鱼。

卢氏兄弟不是本地人，也是不久前从别处迁过来，道观附近许多人家都是如此。

“说是什么天下要乱了，进山避避风。”卢超对此很是不屑，“帝国承平许久，除了北疆，哪里不是歌舞升平的，天下大乱，那还往北疆跑？真不知道那群族老是不是老糊涂了。”

李业讪讪一笑没有说话，看着火堆不知在想什么，倒是一旁的卢涛却突然来了兴致问道：“李业你说咱们如果弄个超级大的天灯，我们能不能飞上天？”

卢涛兄弟一起望向李业，满色期待。

“这....”李业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硬着头皮说道：“当然可以了。咱们正常玩的天灯都可以带起一只甲虫，如果在大一些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坐着天灯飞到天上去啊！”

兄弟两听完李业的话，很是满足。卢涛拿起一条考好的鱼递给李业说道：“我们一起来造，可以飞人的天灯吧！”

“这....”果然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满满的套路，李业有心拒绝，可烤鱼的香味不时向着李业的鼻子飘去。

最终欲望压过了理智，李业接过烤鱼说道：“我们没钱啊！我们连糊天灯的纸都没有，造可以飞人的天灯，一定要有很多钱的，我们一起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得了钱，不仅可以飞天下海都行。”

两兄弟低头想了一会，又互相看了一眼，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便点头道：“好，我们先赚钱。然后上天下海。”

“可是我们要怎么挣钱呢？”赵璐在一旁吃着烤鱼感叹道。

“这鱼味道不错，要是有点茱俞和盐巴就更好了。”李业伸手开始了他的第二条鱼。

“少子说笑了，咱这可是西北，盐比大米都精贵。”赵璐赶忙给李业解释“不过听说在在县城北三百里有一处盐湖，不过那里被西戎人把持着。”

李业白了一眼赵璐说道：“吃你的鱼，闭嘴。”

四人一边烤一边吃着，谈论着如何制造可以飞人的天灯，每当此时，李业都会毫无痕迹的把话题牵引道如何挣钱。

最先卢涛站起来拍了怕肚子说道：“好饱啊！”

随后卢超也站了起来拍了拍肚子说了同样的话，李业随后也站了起来也像模像样的说道，最后大家都走了同样的动作说了同样的话。

“哈哈哈....”

“让我们做有梦想的小伙伴吧！”卢涛说道。

“好，让我们做有梦想有追求且快乐的小伙伴。”李业兴致勃勃的说道：“我们一起说出我们的梦想吧！”

“我要做出会飞得天灯，到天上去。”

“我要做大将军，为国征战马革裹尸那种。”

“我要挣很多很多钱，去吃尽天下好吃的。”

“我要跟着少子，去吃尽好吃的。”

卢超：“？？？”

“不要在意细节，”李业一把搂住卢超说道：”还有一条大家伙怎么弄，要不你们拿回去？”

卢超两兄弟连忙摇摇头说道：“使不得，我家的户籍是猎户，鱼乃是鱼户才能捕捉的。若是拿回去被人举报可是要全家充军的。”

“这是何道理？”李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这是秦法。”卢超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时赵璐又冒出头来解释道：“少子，你没注意看么，咱这一片都没有农田？因为所有人都是猎户，不允许耕作，只有打猎。匠户只能做手艺，军户只能去当兵，商人也只能去做生意....所有人从出生开始就被划定记好这一生的命运。敢有逾越者充军问罪。除非有功名或者爵位。”

“那我们这是？”李业指着地上的鱼骨。

卢超贱兮兮的说道：“你吃都吃了，还想去举报我们不成？”

李业“.....”

最后还是卢涛解释道：“法理不外乎人情，秦法虽严，但对你我这样的小孩子，只要不是故意杀人这种大罪，一般都不给予理睬。这个方法就是我爹抓鱼用过的的方法，没想到还真的好使。”

“咱们快活也就这么几年了，等长大了要是还想吃到鱼，那可就不知何年月了。”

“听我爷爷讲他小时候，还没有这样的户籍之分，当时为了这个事死了好多人呢！人头落得跟山一样高。听说血腥味三年未散，煞气冲天，旱了三年又涝了两年，人们都说是杀戮过甚，伤了天和。”说完一脸的惊恐。

“所以我要在长大之前做出能飞人的天灯，飞到天上去做神仙，再也不下来了。”卢超涨红着小脸显得很兴奋。

李业还在震惊中，他还从未认真的观察过这个世界，他不知道为何要如此，但是总感觉这样不好。

“我们把这条鱼烤成鱼干吧！这样可以带着吃。”赵璐提议道。

在这种大环境下，食物只有不够吃，哪里能浪费。

就在赵璐准备动手时，李业突然喊停。

“我们用这个鱼去换钱吧！”李业解释道:“我们有网，河就在这里，鱼可以继续抓，但是换钱的机会，只有这一个。有钱我们可以做天灯，有钱我们可以请匠人制作刀剑，有钱可以让我们过更好一些。”

最终一行人决定把鱼卖给那帮新来的，换些钱。

“要上课了，这鱼不能带去上课啊！若是死了肯定卖不上价钱。总不能继续扔网里吧？”

“这个简单，”只见李业找来一把干枯的草，从鱼嘴戳进去，从腮窜出，如此弄了四五次，编结成一个又一个的圈，任鱼如何挣扎都跑不掉，除非它不要两边的腮。

李业还想炫耀一番，被卢涛一把拉住就跑，“快走吧！要迟到了，先生的教鞭可不是开玩笑的。”

当众人气喘吁吁的跑到学堂时。

“这什么玩意。”李业被吓的一激灵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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