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从江乐山那里要来了四个口罩,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saber,你在外面等一下我。”他的声音也变得瓮声瓮气的。
在第一次见识到陆离如此之强的战斗力以后,saber乖巧的点了点头,她没有强行以保护陆离的能力一起进去。
毕竟,里面还是有点太恶心了。
她不是没经历过战场,但她是真的没经历过这种充满了腐烂气味的战场。
就连她头上的呆毛,此刻都已经弯曲到了她身后,似乎不愿意看客厅之中的景象。
哪怕带了四层口罩,若有若无的腐烂气息还是不可避免地飘荡进陆离的口鼻之中。
不过,还算勉强可以令人接受。
今天的天气似乎不是很好,阳光逐渐被乌云遮蔽了光芒,沉重的雷声从远处传来,在客厅之中回荡着。
陆离拿出手电,然后找到了屋子的电灯开关。
随着他的动作,炽白色的灯光与屋外一道银色的闪电同时亮起。
不同的是,屋外的闪电仅仅只是照亮了那么一瞬间,然后又被犹如实质般流淌的黑暗所吞噬。
陆离想试试能不能在那些破碎的雕像上找到更多的信息。
但是他失败了。
没有任何系统的提示传来。
他站了起来,决定放弃大厅瓷砖之上的雕像,准备查看一下这座屋子有没有问题。
似乎是一间普通的、常见的、与陆离之前屋子格局差不多的房子。
客厅与厨房以及餐厅互相联通着,只剩下了应该是书房和卧室的两道门。
陆离在卧室门前站定,他拿出了希望,然后,轻轻的转动把手。
“啪”
看起来并没有上锁。
陆离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卧室之中,一张布满不规则黑色颜料的床单静静的躺在双人床上。
床边,本应该是暖黄色的摇篮,同样被黑色所覆盖。
除此之外,卧室之中便什么都没有了。
“江队,找到现场了。”陆离朝站在客厅中的江乐山招了招手。
江乐山闻言走了过来,他同样看到了床上的颜色,神色逐渐变得愤怒。
“这个畜生...”
“你让人确认一下,最好带回去化验化验。我先去书房看看。”陆离说着,从卧室之中退了出来。
那些黑色的东西,应该是氧化了的血迹。
彭勇真的先从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动手了。
这无关人性善恶。
或者某种意义上说,彭勇也是受害者。
当然,他现在,已经变成了施暴者。
陆离摇了摇头,没有再去多想。
他推开了书房的门,同样没有上锁。
书柜上一片狼藉,凌乱的书籍堆满了屋子之中的每一个角落。
除此之外,还有着散落的、无法识别的、毫无意义的凌乱符号。
桌子上,一本摊开的笔记本似乎还没来得及合上。
陆离打开灯,走到书桌前,拉开包裹着皮革的椅子,坐了下去。
他准备看一下这本笔记本,试试看能不能寻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2月15日,晴.”
映入陆离眼眸中的,是熟悉的日记格式,他把【希望】放在桌子上自己随时能够拿起的地方,继续向下看着。
“最近总是感觉有点恍惚,好几次我回家竟然都会问我妻子做没做好饭,甚至还问她我们的孩子怎么样了。”
“真是太可笑了,我怕不是最近加班加出幻觉了,我哪里结婚了?”
陆离眉头略微皱了一下,他记得江乐山跟他说过,彭勇和他妻子,在五年之前就结婚了。
可是...
陆离看了一眼笔记本上的纸张,没有丝毫发黄的迹象。
这意味着这本笔记本应该不超过一年。
换言之,这上面所写的1月15日是今年。
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什么会这么写?
陆离看着戛然而止的日记,翻到了下一页。
“2月17日,小雨。”
“昨天晚上我又梦到我妻子了,还是那个面孔。她哭的撕心裂肺,一遍遍的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的孩子。”
“我觉得我真的是魔怔了,明天下班以后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
不对。
陆离想起了江乐山说过的另一个信息。
彭勇从5个月之前就请了陪产假了。
换言之,是从1月份开始请的。
也就是说,2月的时候,他应该不再上班了,这个时候他的孩子应该也一个月了。
而日记本之中的信息,竟然说他自己没有结婚
要么,是彭勇疯了。
要么,就是这个日记本,不是写给他自己看的。
而是...写给陆离,或者说其他的守夜人看的。
不行,还是信息不足。
陆离暂时停止思考,他带着疑惑,继续向下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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