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黑手 第一百八十二章 送别

孔立川点头允许，陆伯士道：“各位大人，原则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陆军系人不够可以从别的系凑啊，既然贵族中不好征兵，不如就从平民子弟中征。只要我们把兵员凑齐送去，他们哪里还来得及一个个审查是不是三年级的，是不是贵族呀。”

“可是不是陆军系的不懂兵事，怎么打仗！”叶令飞担忧起来。

“我的大人啊！这年头就是地道的陆军系也不一定就懂军事会打仗，将领都是从战斗中打拼出来的。”南一辉解释道。

“对了，据我所知有几个学生还是不错的。”陆伯士又道，然后和南一辉对视了一下。

“哪些人？”校监急忙问。

“建工会的袁巽，萧正，周纵，韩谈，晏超等人然都不错啊，尤其是袁巽，周纵。”

“周纵就是上次比剑输给你的那个吧？”孔立川问。

“对，我只是侥幸而已。虽然他今年才二年级，但显然已经足够优秀了，相信在前线他的剑术很定有用武之地的。”

孔立川点头同意，说：“其他人都行，袁巽我看就算了吧，他父亲袁君山专门给我来过信说过此事。”

第二日校方便公布了征兵小组定下的从军的学生名单，名单中除了自愿从军的贵族子弟外，多是平民子弟，周纵，韩谈，晏超然在内。建工会便发动了数百学生到校监办公室门前抗议，最后孔立川说：“这只是预选名单并非最终名单。”

学生散去后，孔立川又把南一辉等人召来，说：“贵族子弟必须要去几个，不然不能服众。”

南一辉皱眉道：“难啊。”他看了看陆伯士，陆伯士很干脆说道：“其实我也想去军中历练，报效国家。”

“你疯啦！”南一辉惊讶地看着陆伯士。

“我这两天也在反复斟酌这事儿，要是平平淡淡过了一辈子，真是没意思，今早我给家里写了信去，算是告别吧！”去军中历练确实是他的真实想法。

“恩，陆伯士此举值得赞扬啊，我相信以你的才华在军中必会有所作为的！”孔立川赞许陆伯士主动请缨之举。

第二次公布从军名单，陆伯士，萧正等十七八个贵族子弟自愿从军，剩下的都是平民子弟。在名单后还有一段注释说，国难当头谁要是不服从便开除出校。

“周纵，你真要去西南？”五号食堂中，云歌打断了正在吃饭的周纵几人。

“恩。”

“是不是他们逼着你们去的？”云歌道。

“不是，我们明天就走了。”周纵对云歌淡淡笑道。

“可你走了，我怎么办？”云歌瞪着大眼睛埋怨起来。

“上战场又不是上刑场，你放心吧，等我回来就去黑石城找你。”周纵好生安慰。

周纵好不容易才将云歌安抚好，送她回了宿舍。临走之际，叶若秋追出来问道：“听说陆伯士也要去，是不是？”

周纵知道陆伯士是主动要去战场，对他的看法有所改变，便道：“是他主动要去的。”

叶若秋“哦”的一声若有所思，静静看着周纵离去。

回去后是袁巽叫他们几人喝酒。

“各位我知道上了战场很危险，我要不是家中独子，父亲肯定也会放我去，说实话我真的也想去。”然后干了一大杯酒，随即趴到桌上，“我舍不得你们啊，萧正，周纵……！”他已泣不成声了。

“老大，你的马车借我用一下！”周纵说，然后饮了一杯就离开了。

他上了马车，直奔帝国医学院，去找沈舞橙。到了医学院时已是深夜，他找到了沈舞橙的宿舍，沈舞橙却不见他，他只好又上了马车赶回学校。

回到宿舍，他收拾好自己的物品时已经快天亮了。

韩谈突然说道：“到了西南军中，你说我们还会睡在一起吗？”

“应该会，我觉得我们应该编在一个队伍里。”周纵说着搂住在韩谈和晏超然。

晏超然常常舒了一口气：“要是这样，也没啥好怕的了！”

他们三人聊了很久，方小同也醒了，“对不起周纵，上你你参加比剑，我在你喝的水里下了些‘作料’。”方小同满含歉意，他也知道如果不说可能没有机会说了。

“都过去啦，别提了，你也是身不由己，再说我幸好没赢南一辉，不然他不会放过我。”周纵知道这事南一辉要挟，也没怪方小同。

韩谈和晏超然都没说话，但内心对方小同鄙视极了。

“擦，超然，你不要写这个该死的遗书了？不吉利。”韩谈见晏超然在桌旁低头写起了字，骂了起来。

晏超然脸色很凝重：“这是惯例，上战场前哪有不写遗书的，再说出发前学校会一个个收的。”

韩谈无奈地闭上眼睛，憋了好久叹出一口气后，也坐下拿起笔在纸上沙沙地写了起来。

二人写完才发现周纵早已在床上睡着了。

天蒙蒙亮，寒风刺骨，军部三十多辆四匹马的大车就开到了升龙大学校园内的广场上，准备将三百名应征的大学生送往西南战场。

周纵、韩谈、晏超然、萧正等建工会的人分一个队。

“等一下，周纵。”云歌终于看见了他，急忙叫道。

她和叶若秋、胡蓝等人在广场上找了好久，才看找到他。

“让他们说会吧，毕竟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啊！”校监孔立川和押车队长说道。

押车长道：“有话快说！”

“周纵，这个给你。”她提着一包沉甸甸东西交给周纵。

“等我回来就去黑石城找你。”周纵笑呵呵抚着她的秀发。

“恩，打仗的时候你可不要冲在前头。”云歌忍不住抹起眼泪。

叶若秋的目光却在寻找另外一人。

“若秋，你在找我吗？”陆伯士从人群中喊道。

叶若秋看到了人群中的陆伯士，第一次向他微笑，那微笑很甜，陆伯士不由地神往了，好久才问道：“你会等我吧？”

叶若秋点了点头，脸羞得红红的。

除了云歌、叶若秋等人，还有不少人来告别，有的是男女朋友，有的是纯粹的朋友。

“上车！”押车队长命令道。

他们按小队上了车，上车后马车的铁门也被锁了起来，随即启程，周纵只能透过铁窗户和云歌挥手离别。

“那是黄莺，韩谈！”周纵竟然瞥见了黄莺。

韩谈忙望着窗外，果然，黄莺冒着严寒，笔直地站在路边看着马车，似乎是在为他送别。

马车很快就出了校门。

“喂，周纵，大门口那个女孩不是沈舞橙吗，她是来送你的吧？”韩谈指着窗外说道。

周纵也急忙起身望去，可惜马车已拐了弯，上了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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