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琪亚娜，就让我们命运与共 第十二章 我...我不认识你...

等待那两人过来的时间里，姬子开始思考起自己先前的疑问。

首先，是她为何会产生那两个想法。

其实，抛开这个问题不谈，姬子觉得，更有问题的是她为什么会产生第二种想法。

如果说第一种想法的产生是属于想多了的范畴，那么第二种呢？

第二种想法并不能单纯算是想多了，姬子想，而且问题也不在于“想多了”这个点上，而是在于为什么这个想法会与第一种想法截然相反。

当时她只是对自己接连脑补出那两种想法的行为感到很怪异，但现在她沉下心来想了想，发现更怪异的应该是自己会产生第二种想法的原因似乎就是为了反驳第一种想法。

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姬子想，这完全是因为第二种想法产生的时机实在是太刚好了——我刚刚对这个男人产生厌恶感——虽说是莫名其妙的厌恶感——这第二种想法就冒出来对他进行美化，使我对他产生感动。

而且，这两种想法产生时她都没有感到任何的违和感。现在她再次回想了一下，竟觉得那两种想法——尤其是后一种，就好像是她发自内心地那么想一样。

而在当时，她产生这两种想法后，却立刻感到了怪异——这完全是因为这种行为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了，就好像当时她被另一个人附体了，并且她完全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这几点结合起来看，姬子想，就说明，我并不是自愿产生第二种想法的。

第一种想法的产生，是因为，呃...她想多了，而且现在姬子发现，她当时有一种先入为主的嫌疑——可能是与她以前的经历有关——认为大多数男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而第二种想法的产生，她认为是某种未知的力量造成的。

为什么？

因为那些莫名出现在她心里的感觉。

她很确定，自己完全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但在这种情况下，她却会对他产生那些感觉。

或许亲近感她可以理解——有的人天生看起来平易近人——那熟悉感和尊敬感呢？

无法理解，姬子想，我既没有见过他，也不曾听说过他的大名，而且说起来我到现在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姬子咬着指甲盖，静静分析着，目光移向屏幕上的那个男人的身体。

她的眼神突然尊敬起来，并且变得柔和而细腻，过了一会，一股违和感出现在她的心中，她连忙摇了摇头，移开了视线。

果然，她想，只要一看到他，就会产生那些感觉，而且产生的方式很温和，几乎无法察觉，我现在有了经验，才能较快地跳脱这些感觉。

那么，是不是所有人看到他，都会产生那些感觉呢？姬子想。

于是她转过头，问那个女武神道：“你看着这个男人的时候，有没有产生什么感觉？”

女武神一愣，随即做出思索的模样，想了一会，略带迟疑地问道：“您说的...是哪种感觉呢？”

姬子道：“...例如，尊敬感、亲近感还有熟悉感这类的。”

女武神迷茫地摇了摇头，然后欠身到屏幕前，仔细看了看，确认了一下，然后重新看向姬子，再次摇头道：“没有，他...不就是个普通的男人吗，能有什么感觉？”

没有？姬子皱起眉，奇怪地想，那难道只有我会产生这种感觉吗？

这时她听见门外传来铛铛的敲门声，心道那两人来了，于是高声道：“请进。”

门外传来一声“认证成功”的女性电子音，随即，战术指挥室的金属门发出平滑的摩擦声，向左打开，两个女孩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红衣女孩站到姬子身旁，低头道：“姬子舰长。”

姬子伸手指向屏幕，说道：“就是他，他说他是你们的朋友，那你们仔细看看，认不认识他。”

红衣女孩顺着姬子的手指指向的方向看过去。

一股浓浓的情感扑面而来。

红衣女孩不知道该怎么仔细地分辨这些情感，而实际上，她既没有想去分辨这些情感，也没有余力去分辨这些情感，她只是沉浸在这些情感中。而在那个屏幕中，在她的眼睛里，现在，只剩下了这个男人。

“怎么样...”姬子转头道，“认识...吗？”

泪水从红衣女孩那光洁的脸颊上落了下来。

姬子一愣，随即看向她身旁的白衣女孩。

泪水从白衣女孩那光洁的脸颊上落了下来。

啊？？？？？？？？？？？？

。。。。。。。。。。。。。。。

吴名脱下上衣，盖在那昏迷的小秘身上，然后将她的身体抱起，转过身来，问道：“领导小姐，她们来了吗？”

过了一会，那隆隆作响的女声响了起来，“呃...你等一会...”

随即，一阵杂乱的噪音从吴名头顶传来，然后吴名听到这样像是用手把话筒蒙住了一般说话的声音：

“芽衣！芽衣！琪亚娜！琪亚娜！怎么搞的，两个都跟傻了一样！”

吴名皱起眉，怎么回事？他想。

“芽衣！芽衣！快醒醒啊，别哭了！还有琪亚娜，哭了那么久还没哭够吗？真是的！”

吴名心头一痛，还在哭吗，他难过地想。

“啊...怎么了...”

“芽衣！你醒了，你刚才怎么了，突然哭起来？”

“哦，我...啊？我哭了吗？我...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很想...”

“啊！芽衣，芽衣，我在哪？我怎么了？诶？我怎么流眼泪了？”

“你们刚才看着那个男人流眼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嗯？怎么又开始流眼泪了！”

吴名听着这些声音，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心中乱糟糟的，当下大声问道：“领导小姐，琪亚娜和芽衣到底怎么了？”

那边安静了一会，随即那隆隆作响的声音再次响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们一看到你就开始哭。之前停下来一次，但是现在又开始哭了。”

闻此，吴名皱起眉，低头想道：是吗？失去我竟会令她们这如此悲伤吗？以至于见到我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哭吗？

吴名目光深沉，我以后不能再让她们伤心了。即使是为了保护她们，也必须要考虑自己的性命问题，不能不要命地往前冲。

他抬头，微笑着安慰道：“琪亚娜，芽衣，我没死，别再哭了，好不好？”

。。。。。。。。。。。。。。。

姬子看着那两个泪人，心想：难道真的是熟人吗？但是，为什么她们的表现这么奇怪呢？好像是陷进去了就无法自拔了，叫了她们好一会，她们才回过神来，然后又陷了进去。

姬子咬住指甲盖，皱眉思索着。

突然她眼睛一亮，晃了晃芽衣的身体，又在芽衣耳边叫起她的名字，这样重复了好一会，芽衣突然眼神一变，转头向姬子。

“唔...姬子老师...”芽衣仿佛刚睡醒一般轻声呢喃道。

姬子问道：“芽衣，还记得你在干什么吗？”

“啊？我...我...对，我在...我在...我要辨识那个男人的身份...”芽衣捂着额头，断断续续地说着，同时转过脸去，想要去看屏幕上的那个男人。

姬子伸手挡住她的视线道：“别看，再看你又要陷进去了！”

芽衣看着姬子，疑惑道：“陷进什么？”

“大量无法自拔的情感和不停哭泣的状态中。”姬子道。

芽衣先是迷茫地看了姬子一会，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重重点了点头，连连道：“对，我想起来了，我刚才的确是那样，一看到他，我就感觉...感觉很悲伤...很难过...很...很多情感，都一下子朝我涌过来了，泪水...”芽衣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泪痕，“也就忍不住流下来了。”

好，姬子想，很好，那么，接下来...

“那你有没有觉得，他很像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芽衣略微迟疑，随即眼前一亮，“您是说...他吗？”

姬子点了点头，“对。”

“对！我之前还没有感觉，但是姬子老师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他很像那个男人！”

果然，姬子想，果然。

“那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但是...我就觉得他很熟悉，而且...”

“好了，芽衣，把琪亚娜叫醒，有一件事要跟你们说一下。”

。。。。。。。。。。。。。。。

吴名等了许久，头顶却不再传来任何声音，高空气流吹打在他身上，凉飕飕的。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吴名皱眉想道。

他正欲抬头询问，头顶却又开始隆隆作响，“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她们说...她们不认识你。”

什么？什么！

吴名眉头一皱，一股怒意霍然从心底升了起来，他脸一沉，怒声喝问道：“你说什么？你他妈的是不是在耍我！”

“啧...”

姬子皱起眉，怎么回事？脏话都冒出来了！她下意识地去看他的脸，却发现他的脸色差到极点，和当时轰砸舱门时的脸色比起来好不了多少。

戳到他的痛处了吗？姬子想，难道对他来说，这件事特别重要吗？

呵...姬子思索了一会，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那个男人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们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真的是太奇怪了，怎么和悬疑小说一样莫名其妙？

“不好意思，她们就是这么说的，你若是不相信，那到不如让她们亲口对你说，也好让你死心。”

吴名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但他在皱眉思索一会后，依旧抬头道：“好吧！”

于是姬子转头叮嘱道：“不要去看他的脸，也不要去看他的身体，我现在可以勉强控制自己，但是你们还不行。”

两人点了点头，站到话筒前。

吴名的头顶开始回荡那震耳欲聋的声音，“那个...我是芽衣，我...我不认识你...”

吴名的手臂一松，怀中的小秘掉在甲板上，发出巨响。

他瞪大双眼，全身上下如同再次被雷律的雷电电了一遍，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上衣轻飘飘地落下。

听到那声巨响，芽衣忍不住偏了偏视线，然而就在她意识到这点想要立刻转头时，视线，乃至身体，都早已无法动弹。

吴名突然耳鸣了，耳边除了嗡嗡的躁动声外什么都听不见了。

“但是...但是，”芽衣的眼角突然流下泪来，声线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我觉得...觉得...”

“芽衣！都说了不要去看他！”

“诶！芽衣，不要看他，不要看臭男人！看我啦！看我啦！我嫉妒啦！我嫉妒啦！”

“我觉得...你很熟悉，我想要...想要，接近你！”

琪亚娜眼睛一睁，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摔倒在地。

“而且——！”芽衣突然向前走了一步，像是急于表达什么一样，“我...我...我很...很...喜...喜欢...”

芽衣的脸红得像火。

嗯？姬子睁大眼，喜欢什么？

琪亚娜从地上爬起来，像小狗盯着主人一样，屏气凝神地看着芽衣。

“喜欢...喜欢...”芽衣的脸色越来越红，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滑落下来，打在地板上，肩膀也颤抖起来，“喜欢...喜欢...欢...”

芽衣腿一软，坐到指挥椅上，然后脑袋一偏，眼睛一闭，一动不动。

几人发愣。

那个女武神看着芽衣红得似血的脸，说道：“芽衣少尉她...好像昏过去了。”

姬子和琪亚娜来到芽衣面前一看。

这...姬子想，好像是害羞得昏过去了？

哇！琪亚娜想，芽衣好好看，好可爱，我最喜欢芽衣了！

。。。。。。。。。。。。。。。

小秘揉着摔疼的脑袋和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在看到身前的吴名后，一个激灵，摔坐在地上。来不及去顾屁股上的疼痛，她手脚并用，向后飞快地退去，活像一个推土机。

啊！是魔鬼！诶？魔鬼还没把我吃掉吗？等等，难道他！啊！对了！对了！他一定是觉得侵犯我一次不够！毕竟！毕竟人家身材这么好！这么可爱！啊！他准备留下我的身体，反复地侵犯！不停地侵犯！循环利用！直到永远！啊！救命啊！真是糟糕透顶的魔鬼啊！啊！啊！这么说我现在已经被侵犯了？对了！我的身体各处都很痛！啊！啊！一定已经被他侵犯过了！一定已经被侵犯了啊！啊！啊！啊！我怎么倒霉！怎么这么悲惨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小秘又昏了过去。

吴名从愣怔中回过神来，眼神黯淡无光，抬起头，问道：“芽衣，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过了一会，头顶传来两声巨大的咳嗽声，“咳咳！没错！本小姐就来告诉你，芽衣绝对不会认识臭男人的！嘿嘿！芽衣是我的，谁也不许跟我抢！顺便说一句，本小姐是琪亚娜，也不认识你哦！”

“琪亚娜！”吴名道，“你也不认识我了吗...”

“没错，不认识！”

吴名道：“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我哪知道。本小姐从来都没见过你！不过嘛，如果你想要和本小姐做朋友的话，本小姐还是可以勉为其难地答应的。但前提是，不许打我的芽衣的主意！”

吴名低头沉默着，良久他抬头说道：“领导小姐，她们两个的声音是不是你合成的？其实一直以来都只有你一个人在说话对吧？琪亚娜和芽衣为什么会不认识我？明明今天下午我们才刚刚见过面。如果你当时在战舰上的话，就应该知道，今天黄昏的时候，姬子、琪亚娜、芽衣，还有这艘战舰的舰长，都见过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被一头叫做劫火加尼尔的帝王级崩坏兽打得重伤，失去了两条手臂和一条右腿，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随后你们对他进行抢救，但是抢救失败，他死了。而实际上，他并没有死，因为某些机缘巧合他的灵魂还在，因此他重新生成了一具肉体，并来到休伯利安战舰上——是的，那个男人就是我，就是现在站在这里的我。所以，怎么可能，她们会不认识我呢？”

这一大番话讲完，吴名冷着脸，等待着那个女声的回答。

“...你是说...你就是那个男人？”

“没错。”

“那你所说的‘灵魂还在，重新生成肉体’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拥有部分理之律者的力量——你当然知道这有什么用处——当然，也只是部分，并不完整。而至于我是如何得到这份力量的，以及它的各种细节，以后可以慢慢解释。”

“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貌和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共通之处？”

言至此处，吴名愣了愣，随即突然想起之前刷脸时屏幕上的那张脸。

是了，他想，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们不认识我了。

“真是抱歉，这是我疏忽了，”吴名对着摄像头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怪不得你们会不认识我。这时因为这份力量并不是十分稳定，生成物体时会在原来的基础上不可避免地产生一些或大或小的变化——有时我想变一把手枪出来，但最终出现的却只是废铁。而这次看来是改变了我的样貌——不过好在并没有把我的性别也一起改变了。”吴名笑着说。

“...那是不是说，有时生成会失败？”

“可以这么理解。”

“...那...那头帝王级崩坏兽...叫做劫火加尼尔？”

“是的，我命名的。”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完，姬子内心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她看了眼那个女武神，后者脸上的震惊丝毫不亚于她，随即又看了眼琪亚娜，后者一脸迷茫，完美地发扬了卡斯莲娜家族的笨蛋属性。

她咳嗽两声，强行将自己混乱的思绪整理了一下，想道：好，这样一来，各种问题或许都可以解释清楚，但是，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能答得出来，我就会放你进来。”

吴名心头雀跃，点头道：“好的，你问吧。”

姬子深吸一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是姬子。我在看你的时候，总是会陷入某些情感之中，无法自拔，而琪亚娜和芽衣也同样如此，甚至比我还要严重。你先前应该也听到了，我多次让琪亚娜和芽衣不要哭——这就是她们更严重的地方，因为我并没有哭。而且我这边还有一个女武神，她在看你的时候，没有陷入任何情感之中，也没有哭。请你向我解释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现象。”

吴名当然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现象，所以他低头沉默了很久，也没有说出解释。

姬子看着这个沉默不语的男人，皱起眉，“怎么了？之前不是还对答如流吗？怎么现在却解释不出来了呢？”

吴名叹了口气，抬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所说的这种现象于我来说也是第一次碰到。就好比你让一个从来没有结过婚的人去解释为什么会离婚一样，难道他能够解释出来吗？”

姬子道：“你真不知道？”

吴名摊了摊手，“如果我知道的话，肯定立刻就解释了，不是吗？”

姬子咬住大拇指的指甲盖，陷入了沉思当中。然而还没等她得出什么结论，就听得琪亚娜在一旁说道：“姬子阿姨，让他进来吧，我觉得他说的没有问题。”

姬子转头看向琪亚娜，问道：“为什么？”

琪亚娜挠了挠后脑勺，忸怩道：“因为...因为那个男人是个好人，不仅拼命保护芽衣，还...还和我...嘿嘿...”

琪亚娜傻笑了两声，而姬子看着她脸上的傻笑，脑内却突然灵光一闪：

我会对这个男人产生情感，完全是因为我对那个男人有这样的情感，而琪亚娜和芽衣显然也同样如此。这个男人说，他们两个是同一个人——虽然肉体不同了，但是灵魂并没有改变——那么产生同样的情感，完全可以解释得通啊！

但是为什么，姬子想，我们会陷入那些情感之中而无法自拔呢？

到了现在，一切的问题只剩下了这一个，而姬子也渐渐发现，这个男人至今为止的各种过激行为——无论是愤怒也好还是脏话也好——都是在涉及到有关琪亚娜和芽衣的问题时才会出现，这也让姬子产生了一种“他是在为了她们而努力”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和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极其相似。

至少现在，除了那个问题外，也就没有任何不让他进来的理由了。

但是，她想，那个问题到底该怎么解释呢？

姬子又思索了一会，却见芽衣从指挥椅上站起，看样子是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而琪亚娜则蹦过去抱住她，脸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啧...”

姬子啧了一声。这样子举棋不定完全不像我，她想，以前做舰长的时候，我可是因为手段凌厉、雷厉风行而被称作女王的！

也罢，她想，我从这个男人身上完全看不出什么对我们有害的因素。他不仅像那个男人，而且温柔——他完全没有必要去把小秘她抱起来，还把上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明明高空气流那么冷。何况，他所谓的理之律者的能力对我们来说绝对有着极大的增益，将来有哪个女武神受了难以救治的重伤，依靠他绝对可以大大减少死亡率。而至于那个遗留问题...就先让琪亚娜和芽衣少看他几次吧！

姬子咬了咬牙——其实她自己也想让这个分不清到底是他还是他，但总之就是感觉非常好的男人进来——对着话筒道：“好！你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