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医生 第二章 初拜神师 下

忽然一阵急促的声音把我吵醒。闹钟响了。我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头。穿好我的衣服。然后打开行李箱吃了几口自己带的面包。忽然感觉一股冷意袭来，我又找了一件牛仔外套披上，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然后慢慢的打开房门出去。刚打开门就看到师姐也出来了，师姐换上了长袖白大褂。头发也扎了起来。还化了一个简便的妆容。看上去显得更加青春活力，师姐也看到我开口说“晚上比较冷，多穿点衣服，一会儿我给你去拿白大褂”“谢谢师姐，”“走吧。我们一起下去，”然后我就屁颠屁颠的跟在师姐后面，到了大堂我才发现，一大堆人站在那里，然后我小心翼翼的站在师姐的后面，我问师姐“这些都是我们的一起的吗？”“嗯！一共三位老师，每位老师都有自己的特长和本领。每位老师一年招5名学生，每位老师带一年学生后就要轮换。”“轮换？意思明年我们就得换老师了”“那有这麽简单，首先你得在每位老师哪里呆一年，然后通过现有老师的考核后才能推荐给另外一个老师哪里，”“那另外两个老师叫什么啊？”“另外两个老师一个叫林三，常喜欢带学生们外出寻药。总是跑到一些无人居住的深山野林里面去。另外一位老师叫申子辰，不知道在哪里，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今天这麽多人在一起干嘛？”“今天好像又是一年一次的考核了。”“那如果没考过的会怎么样啊？没考过的就继续呆在第一任师傅哪里继续学。等什么时候考核过什么时候跟下一任师傅。你啊，运气好，一来就碰到这麽好的大场面，我才来了6个月今天才看到这麽多人。有些人我都没看到过”“所有人静一下”我刚想再问问师姐，忽然一声雄厚的声音穿过整个大堂。喊话的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身材微微发福。头上的毛发可见样的稀疏。穿着一件皮夹克，里面是件白寸衫。然后向大堂中间椅子上的人说到“可以了，吴师”此时我才看清楚，大堂中间放着三把椅子，只有中间张坐着吴师，其余两张根本没有人。只是椅子上居然插着香。我天，不会那两位已经死了吧。吴师慢慢站起来。这吴师我只在图片上看过由于图片黑白没看太清楚，现在才发现，这吴师头发，胡子全白了，脸上全是皱纹，我碰了碰师姐“师姐，这吴师多老了？”师姐刚想回我，忽然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80多了，要满90了，”我朝声音方向看去，发现正是吴师，吴师直勾勾的看着我。“刚来，不懂规矩就不要乱说话”吴师又发话了，其他人的目光刷刷全看向我，我一下低下头，脸一下涨的通红，红到耳根。手一下冰冷冷的，忽然一股温暖涌入，原来是师姐的手拉住了我。我心里暗想。没想到这个吴师这麽严啊，都80多了，听力这麽好，看来真的有本事，然后吴师又是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心里发怵，“你过来。跟大家做个自我介绍。”然后师姐看着我，用眼神激励的然后点点头。我慢悠悠的走到大家面前，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我叫付文心，某某大学毕业，学的中医，很高兴认识大家”然后我鞠了个躬，立刻小跑到师姐后面。吴师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的说考核开始，我呼了口气，然后看他们开始考核，然后所有人往后退了几步。考核的人员往前站。吴师开始问问题“一个干呕短气，头痛目眩，二便不利，水肿，腹胀喘满，舌白苔滑。脉沉弦的的病人用什么方，什么药？”我一听，完了这是啥，水肿？利水消肿的药有哪些啊？我每次都是乞求60分万岁的，现在脑子里面一大团浆糊，师姐用笔在手上写了一个十枣汤出来，我心想这我们学过吗？有这个方剂吗？然后我看了看那些考核的，纷纷在纸上飞快的写着，忽然吴师又看向我“你们都停下笔，小付，你出来，你先说，一会儿师兄，师姐们再来补充”我心里一下子慌了，这不他们考核吗？怎么又到我身上来了，我硬着头皮慢慢挤出几个字“十枣汤”“还不错，你继续说下它的组成”。完了，然后颤颤巍巍的说“大枣十枚，嗯，嗯，，，，，甘草”然后我就停着了心想甘草基本很多组方里面都有，应该没错吧，吴师白了我一眼说“咋的，你嫌毒不死他，你把十八反背一下”完了，十八反，十八反。“本草名言十八反，，，，半，，，”后面啥都想不起来了。然后吴师哼了一声“看看现在的大学生，毕业什么都不知道，怪不得许多人骂中医谋财害命，就这个样子谁愿意把命交给你们”我本来脸皮就薄，一下子没忍住眼泪就掉了下来。吴师又开始说“现在哭是你还没医治病人，等你遇到一个病人救不了时那时候你哭你才知道什么叫真正哭，这个星期你别上班了，把中药，方剂背会，下个周六我抽背，背不会直接走人。回你房间去”我不知道怎么回到房间的，一上床就蒙着被子开始哭，忽然想到家里面父母开始老去，自己连工作都快丢了，忽然感觉自己好丢脸，好没用，觉得我父母如果没生我会不会不这么累。顿时感觉不想活了，慢慢的哭着哭着居然睡着了，半夜，我好像听到有人进我房间，忽然有人扯我被子，拉开一看是师姐。师姐端了一碗粉过来递给我“好了，不哭了，吴师只是对事不对人，他只是特别严，其实特别好，像我刚来时，他问我五脏六腑的生理功能有哪些？刚毕业，谁记得哪些，然后也是被骂的狗血淋头，不过慢慢的就习惯他了。”“背不得，真的就要走吗？”“他骗你的，只是骂的凶，那会赶你走，要说赶走，我可能走很多次了。”“喔。他们还在考核吗？”“嗯，第一关由师傅随便抽十道问题，这十道问题由简到难，第二关是由师傅随意抽病人，由他们把脉，运用望、闻、问、切说出病名，并且用一切办法将人在七天之类治好，别以为简单，师傅挑的都是疑难杂症，第三关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没看到过”“师姐，你有书吗？我来的时候行李多，没带书，”“好，一会儿，我给你送过来”“谢谢师姐”“不客气，快吃吧”。第二天一大早我拿着师姐书就开始背起来了，学了这么多年的书没背住，要在短短几天背会真的很困难。不过，还是要拼一把，打开书看着师姐娟秀的笔记真的好崇拜，过了一会儿师姐过来看我，问我背的如何，我说“凭着以前零零散散的记忆，再加上死记硬背还是回忆起不少。”师姐说加油一定可以的。于是我便开始投入背书模式，要说其他的没有，单单这个背还是有把握的，凭借多年期末考试临时抱佛脚的经验，哪一次不是考这颗记忆的大脑渡过险关。很快，下周六到来了。我满怀信心的等待着，终于夜晚降临，这次大堂没有几个人了，就师傅，上次那个穿皮夹克的中年人，还有一名男生和我差不多大，还有师姐。师傅坐在椅子上。只是这次奇怪了，只有一把椅子了。师傅让我站到中间去，然后他开始提问，问的都还比较简单。一下子都答上来了。忽然师傅来了句八卦和十天干，十二地支是哪些，我蒙了一下，这个我们没学过啊，好在自己爱看小说，一下子答了出来“乾、坤、震、坎、离、兑、艮、xu天干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地支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难得看到师傅点此头，接着师傅问了一个问题“你自己对阴阳的理解是什么？”我想了好一会：阴阳是对自然界中相互关联事物和属性的概况，既然师傅都问了自己的的理解，肯定不能答书上的，于是我就说“平衡，比如人就是一个平衡的物体，有内平衡和外平衡，而内和外又是一个平衡，内平衡指体内脏腑之间的平衡，外平衡呢指体外的气之类的，内外平衡指脏腑和外界的相融与相抗，不可一方过强，也不可一方过弱，”师傅看了一下说“话糙理不糙。明天晚上开始和你师姐一起来给我打下手吧，你过来，我给你样东西。”说着，我走到师傅跟前，师傅看了看我.我也蒙的看着师傅，师姐一下过来让我跪下，我想这年头还这么的有仪式感，于是乖乖跪下，师傅从盒子里拿出一块大概5公分的牌子，递给我，我摸了下是不知道什么石头做的，通体黝黑，两面都有字。正面写着夜行见医，背后写的是：夜行就诊开，有病跟此来。我都没太懂这个东西有啥用，然后师傅就回房了。我不知道的是这玩意在以后陪我度过了许多难忘的时刻和神奇的经历。“恭喜你啊！师妹，你已经拜吴师为师了，只要坚持半年就是正式的了，到时候还会得到另外的牌子”“什么另外的牌子？”“就是我这种”说着，师姐掏出她胸前的白色的牌子，合着这玩意还分段位的，我心想算了，接下来应该正式投入工作了。这时忽然发现刚才那个和我一样大的男生不知道去哪里了。也没关心太多，就直接上楼去了。在我走后，大厅忽然多了两个，模糊的身影，像雾似的漂浮空中。其中一个开口说话了“招个基础这么差，老吴确定吗？”“这丫头悟性勉勉强强吧，先看个半年再说吧。”一声咳嗽传来“管好你们自己的徒弟，”没一会儿大堂又恢复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