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味人生 第三十一章 过得有些乏味

这是二狗打工后回家的第二天。二狗没欠人债，却被一堆讨债的人催着还钱。不知道二狗口袋里的三百多块钱还能支撑几天？

二狗的这个年，过得有些乏味，过得有些无趣，过得也有些糟心。这样的日子似乎从二狗打工起就一直伴随着他的生活。

二狗的三百多块钱刚过完大年初一，就只剩下了不到一百块钱的样子，这是二狗再次能出门打工的底线。花了这近一百块钱，二狗连出门打工的路费都承担不起了。他还欠着外公的三十几块钱路费，却再也无力还给外公了。

二狗家的年，柴米油盐是少不了的，每天还需要拿点钱准备买菜。二狗的这个年，也不再买新衣服了。匆匆过了大年初一，二狗就开始琢磨着出门打工。也许，二狗越早离开这个狗窝一样的家，二狗倒也能落个几分清静。

第二年，二狗打工的日子依然不好过。二狗长大了，他是那么的另类。出了外面世界，人们看他的眼神更怪了，从来就没有什么人搭理他。瞧他脸型，这辈子没见过更丑的了。那身衣服脏不垃圾的，稀稀拉拉。哎呀！还别说，他那身材怎么是那样子的，就像个半残废。

可怜的二狗，无德无能，无才无貌。只能干着低贱、卑微的工作。一天干着十几个小时的工作，吃饭、上班、睡觉，日复一日。打二狗到外面世界起，旺财便有意无意地向二狗索要敬孝。二狗孝敬老子，天经地义。不孝的东西，在家族里是为人们所不耻的，似乎比那肮脏的面孔更加丑陋百倍。可是，又有谁能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不易？辛辛苦苦干的活也只能勉强拿到那点工资。有时主儿不给钱，也只能哑巴干瞪眼。二狗拿不出更多的东西来敬孝，人们开始指指点点，甚至唾骂。旺财更是火大，动不动训上几句，我早就知道你个废物没出息，打出生就是个孬种。而且是那种指着骂，口沫横飞。十乡八邻的人都赶过来，训得二狗无处遁形。人们更加得意地笑了起来，那种无形的哈哈声绵绵不绝于耳。

是的，二狗打出生起，就是个孬种。没有任何技术，没有任何才能。瞧他那样，会飞也是掉翅。每天如同行尸走肉，双手只能在空中乱舞，偶尔抓到的只是小小一块面包，勉强维持体力。

旺财在一年一年老去，人们越加声色俱厉地训斥着二狗。敬孝，打人类几千年就开始的文明行为。在这法制鲜明的家族里，不孝这种犯法的行为是遭天谴的。二狗只能苟延残喘地生活着。

二狗出来后，也渐渐不怎么想回去了。他害怕别人的评头论足，害怕跟旺财无休无止的争吵。二狗吵不过旺财的尖牙利嘴，慢慢放弃了跟旺财交流，或许他打心底里不想见到旺财了。

第二年，二狗赚了二千多块钱准备回家。城里人的年有些冷清，越是到年底，外来人员越是走得稀少，慢慢所剩无几了。二狗平时不怎么回去，过年还是要回去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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