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阿冷忐忑的站在秦天的别墅前,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装扮。
已经入秋的季节,一身短款风衣,里面是一件黑色薄衫,下身牛仔裤,搭配一双白色的板鞋。
很简单的装扮,她听陆苍说,秦天一直都是简约派的。
“没问题吧?”她低声说道,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
然后,她迈步向着别墅的门口走去,按动了门铃。
良久,也没有人来开门,她不敢继续敲,只能忐忑的等着。
这时,门从里面响了,开门的是一个女孩,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头发束成干净利落的马尾,眼角一颗美人痣,神色清冷。
她静静的看了一眼门外的阿冷,问道:“阿冷?”
“是我,你是?”阿冷看着眼前的女孩,突然生出一阵莫名的挫败感。
“楚轻瑶,秦天的……朋友,进来吧,秦天跟我说了你的事。另外,声音轻点,不要打扰他。”楚轻瑶说完,便转身让开空间。
阿冷轻巧的走了进去,房间里面很昏暗,明明是下午却拉着窗帘,只有客厅的角落亮着白炽灯。
秦天背对着二女坐在那,烟雾缭绕,地下一堆的烟头。
在秦天身影遮住的地方,隐约能看到一个画板,以及他手中的细毫毛笔。
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桌子,左边是一堆易拉罐,算是红牛的罐子,还放着一盒烟。
右边则是放着很多的颜料盒,一个有着不同规格毛笔的笔架。还有几块花花绿绿的矿石,以及一个迷你的石磨。
秦天自己穿着一身灰色的运动服,身上落着众多的墨迹,头发也邋里邋遢的。
他的右手稳稳的握着一根毛笔,在身上的画纸上小心的描画着,另一只手则夹着一只烟,烟灰烧的老长,也不见弹一下。
地上除了烟灰烟头,更多的是揉成团的纸,隐约能看到上面透出来的墨。
“他这是……”阿冷有些呆滞的低声问道。
“作画,为写歌找灵感。”楚轻瑶同样低声回道,就连她也是第一次见秦天如此模样,整个人如同疯魔了一般。
“他这样多久了?”阿冷看着秦天周围杂乱的地面,皱着眉头问道。
“从昨天下午三点到现在,整整二十四个小时。”楚轻瑶翻起手表看了一眼,回道。
阿冷眉头皱的更深了,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些,说道:“他这样会出问题的!”
“安静。”楚轻瑶轻声呵斥,然后说道:“我拜托哥哥差了一下秦天在米国时的创作过程,最过分的一次是五天没有睡觉。”
“可是……”阿冷还是皱着眉。
“没有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楚轻瑶打断,说道:“你不了解秦天他们这种人,为了抓住一点微不足道的灵感,他们能做出很多不可理喻的事,不疯魔,不成活。”
阿冷没有再说话,她对秦天的了解远不如面前的女孩,甚至可以说只有一面之缘。既然她说没事,那自己也不用瞎操心。
“知道他在画什么吗?”楚轻瑶似乎觉得自己刚才打断阿冷说话很不礼貌,于是叉开了话题。
阿冷点点头。
“跟我来。”楚轻瑶示意她跟着来会客厅,在宽大的茶几上,整齐的摆放着七副水墨画,画的是人物。
阿冷凑上去一看,眼睛中掠过一丝惊艳。
只见那七副画,画的竟是七位姿态各异,但俱都美丽无比的仕女图。
那美女们或窈窕或丰盈,或抬手摘桃花,或持圆扇掩口轻笑,或笑意盈盈,或眼波流转娇嗔风情,或双眸含泪凝视远处。
姿态各异,但都无比传神,每副画的左下角都有一个秦字小篆,标明了它们的创作者。
“这是一套吧,画的是……”阿冷一张张看过去,低声问道。
“秦淮八艳,还差最后一位,董小宛。”楚轻瑶指了指秦天的方向。
秦天的画作已经接近最后步骤,他正在画眼睛。
纤细的狼毫笔,取的是尾尖毛,质硬而坚,最适合描画细腻之处,于细微中得见纯美。
人物像是最难画的,不仅是五官的搭配,更重要的是神情。
而神情最重要的表达之处,就是眼睛。
初学者画形,熟练者写意,而真知者,则描情。
情显于眼中,便是眼波流转,内蕴无数文字所不能描述者。
华夏古画若是画人物,身形皆不重,只重面,而面上则独看一双眼睛。
秦天的画上,女子持水袖而舞,顾盼间皆是情丝,皆是氤氲。
最后一笔落在眼角处,秦天收笔,也松了一口气。
虽说赶工了一些,但还是成了,有点模样,至少他那一瞬即逝的灵感被保留了下来。
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秦天将烟盒中的最后一颗烟点燃,辛辣的烟雾在口中缭绕,微微刺痛了嗓子,然后重重的吐了出来。
这时,秦天才转过身,看到阿冷后,愣了一下,然后点头道:“来了?房间有点乱,见谅。”
“没关系。”阿冷慌忙摆摆手,然后问道:“为什么突然想起画画了?”
秦天笑着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说道:“一点小灵感,这会是一首歌,一首适合女孩唱的歌。”
阿冷闻言一愣,旋即想到了什么,低下头,不再说话。
“走吧,跟我去一趟录音棚。”秦天拢了拢自己凌乱的头发,一点不在乎形象的往外走。
“新歌名字叫什么?”楚轻瑶好奇的问道。
“妓和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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