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战国成就霸业 第22章 何种身份

过了一刻，岸边又爆起一阵欢呼。方舟一号在众人欢呼中缓缓靠岸，陈大领着四名行船队员跳上岸来，在众人夹道欢迎中往营地走去。

队员们如何受过这等英雄般的礼遇，个个面红耳赤、昂首挺胸，唯恐让行船队失了气势。陈大却是不顾这些热闹，径直去寻君浩，将那包银子双手捧还，郑重道：“李四哥，银子没花了，二十两在此。”

君浩摇头道：“陈大哥此行便是去花银子买粮食，如今银子一毫未花，粮食也不见踪影，如何便来复命？”

陈大高捧着那包银子，额头微汗，急道：“非俺偷懒早回。后面那大船上便有大堆米粮吃食，主人却不肯卖。俺好说歹说，主人家才答应随俺来营地，道是要眼见为实，才肯议卖粮之事。”

君浩闻言一喜：“陈大哥莫急。既引了那粮船来，行船队此番便是立了大功！银子稍后交于赵管事归库便是。快坐下喝口茶汤，仔细说来。”

陈大方松了口气，咕嘟咕嘟喝完刘小娘子送上的茶汤，一抹嘴：

“这水真漫天似也，俺们顺风往东行了二个时辰，水上死人死牲口数不过来，却未见着边际。”

“路过两个小山头，也聚了些灾民，形状凄惨得很，已病饿倒了不少。俺记着李四哥嘱咐，怕惹来疫病，不敢停留。又过半个时辰，方遇着那大船。”

“俺喊话给船工，道俺要买粮。却是一个婢子出来回话，问俺自何处来，买了粮往何处去。俺便如实说了。那婢子却不信，道俺是生来穷汉，银子非抢即偷。

俺便将李四哥立营之事说了，道银子是李四哥卖药所得，绝非脏银，营中人人都好作证。俺买粮也是李四哥差遣，为着营中几十口的活路，有文书为证。”

“那婢子方没话了，入内去想是回报主人。那主人又差那婢子来，道但凡立营施粥之人，若非为着名，便是为了利，不知李四哥图的是名还是利。

俺说李四哥和俺们一样，是破了家的平头百姓，立营为自家们谋条活路，又出粮又出钱，日里也与俺们一般做事，不知图哪门子名利。”

“那主人又差婢子回话道，船上米粮虽多，只与可救之人。若是营中疫病蔓延，便是白白浪费米粮。俺道李四哥样样都好，只是有几样婆娘似的癖好，定要俺们饮凉开水草药汤，又不准随处便溺，还须到浴房洗甚热水淋浴，营中怕连只蚊子都是干净的。李四哥又有祖传灵药，连那张老朽都病不死，还怕个鸟病。”

陈大想是说得顺嘴了，连平日里众人私下议论也说了出来。汪欧忍俊不禁，君浩只得微微苦笑。

陈大不觉，犹自说道：“那主人又差婢子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样营地倒是闻所未闻，来看一看方知真假。若看了不合他意，便是金子来换也不卖。若合他意，哈哈哈。”

最后那三声笑似捏着嗓子，十分古怪。君浩汪欧二人听得莫名其妙。君浩追问道：“若合他意便如何？”

“哈哈哈。”陈大又捏着嗓子笑了三声，道：“那婢子便是这样大笑三声。俺实在无法，只得领着那船回营来。那船甚大，足有两三百料，可乘三五十人，只是帆小，行得慢。我料再过一刻也该到岸了。”

君浩汪欧听罢不由面面相觑。君浩问：“你可知那主人是男是女，何种身份？”

陈大茫然摇头道：“一直便是那婢子说话，主人未曾现身。”

君浩略一沉吟，又问：“船上可见刀枪兵勇之类？”

陈大细细想了一想，方道：“甲板前后统共只七八个船工船婆忙碌。二三层透窗隐约可见几名婢子仆从。倒是未见刀枪。”

君浩踱了两步，道：“此时既没头绪，多想也无益。自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有他防我们，没有我们怕他的道理。这刻那船应已近岸。管他是谁，先去迎上一迎。”

一行人便往泊头处走去。无极正在那里搭了手篷张望，见君浩等人过来，忙迎上道：“这船当是相州的湖船，不知哪家富户所有，怎会跟着方舟一号到此？”

君浩拍拍他肩头，赞道：“小小年纪，见识倒不少。来者是客，我们先管迎客。”

说话间，那大船离岸已不过一二里。只见那船身长七八丈，船头福云纤卷，甲板之上尚有二层雅舱，雕窗绮扇，轻纱曼帐，朱栏画栱，飞檐高挑，甚是精巧华丽。

窗扇纱帐之后，隐约有人影闪动，恍惚闻古雅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