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无一物 第四十九章 生辰宴（下）

根据萧染多年看剧看小说经验，大场面出现的时候一定会发生什么意外，然后出现关键证人把脏水泼在女主身上，女主百口莫辩险被污蔑，最后凭借聪明机智化解危机。萧染神经在宴会中一直绷着，就等着有人出招她好见招拆招，可是，直到宴会结束竟然什么都没发生。

恩？竟然没人找茬。

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大臣女儿跳出来挑衅才艺，也没有哪家公子借着酒意口出狂言，皇后娘娘除了晚宴开始前不痛不痒的刺了两句，竟然后面没什么行动，和皇上早早离开了宴会，被一直重点关注的萧淼全程大方得体。唯一的插曲在秦家大夫人身上，原先的秦大夫人病死，现在的秦大夫人是秦老夫人不知远了多少房的外甥女，早些年投奔秦老夫人，秦老夫人一时心软留了下来，留来留去留到了秦家大爷的床上，一跃成为了从二品夫人。身份上去了，可见识没有上去，在九公主的生辰会竟然公开谈论九公主越过四公主八公主建府不合规矩不懂礼数一事，急得秦老夫人不顾场合拐杖伺候。

“是老妇管教不严，让九公主见笑了，”秦老夫人收拾完秦大夫人，才带着秦家大房嫡女秦可卿亲自来道歉。要不是刚刚萧染亲眼见她动手，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个路都要走不稳的老妇人下手又快又狠，丝毫没有顾忌秦家颜面，萧染对外界秦老大人是秦老夫人抢来的夫婿的传言信了九分。

“秦老夫人起身，”萧染连忙起身不让秦老夫人将这大礼行下，“不过几句闲言碎语罢了。”

“老妇愧疚，”秦老夫人继续道，非要行完大礼，奈何被萧染稳稳托住。

“秦老夫人要真是过意不去，不如将身边的姐儿介绍给小染认识，小染回来这么久可还没交什么朋友。”身边的姐儿自然是指旁边的秦可卿，上次在钱府萧染就有意结识秦府的人，只是血包提前爆破导致装病提前，认识秦家的计划没有用上，现在因为秦大夫人的原因这个机会都送上门了，没道理不抓住。

“承蒙公主抬爱，这是老妇的孙女可卿。”秦老夫人总算是不行礼了，介绍起身边的秦可卿。

“八姐姐总夸小染好看，今日一见可卿，方知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萧染熟稔开起玩笑，眼见对面美人红晕爬上脸颊，牵起对方纤纤玉手又道，“常言道父债子偿，今日是你娘亲说我坏话，该是你来赔偿，这话对不对？”

不说秦家得罪九公主的事情，只说是秦大夫人个人的事情，并且指明了要秦可卿相陪，这是九公主的让步，秦老夫人活了这么多年，除了在秦大夫人事情上看错眼，其他时候清明的很，这九公主在除夕夜的手段虽说残暴，但也是为了自保，其余时刻从未听说与谁有口角争执，大孙女和她在一起不会有危险。

“那就把老妇这大孙女放在九公主这里抵债了，”秦老夫人干脆也开起玩笑，

“听见了没，”萧染挽着秦可卿，学着外头的浪荡子一开折扇，“美人儿今夜可得归我。”逗得周围几人都是努力憋笑。

“是，”秦可卿抿唇笑，“可卿遵命。”

“想笑就笑吧，”秦老夫人一离开，萧染干脆拽着秦可卿去了后面的花园，别以为她没看见这姑娘的肩膀都在抖，明显憋着笑。

“让九公主见笑了，”一语双关，是见笑她的后娘，还是见笑她。

“是挺好笑，世人都言秦家书香世家，最是知礼节懂礼仪，我看你那后娘就撑不起秦家的美名。”

秦可卿恢复了世家女该有的模样，“秦家很好，”

“的确很好，”家风好，根基好，钱权势样样俱全，就像一个结实的铁桶，好在出现了秦大夫人这样混进去的木板，就算被其他铁皮包裹得再好，本质上也还是木板，是萧染对秦家的突破口。

“九公主想要臣女做什么？”秦可卿大胆询问，她是秦家这一代的长房嫡女，日后嫁人必是门当户对，做当家主妇的，自小培养出来的气度再怎么掩饰都遮不住。

萧染突然没有兴致对付秦家了。

“不做什么，就是觉得你好看。”萧染随手掐下一朵花，别在秦可卿发间，

“公主可知此花的名贵？”秦可卿任由萧染给她戴上，夜色下的脸越发滚烫了起来。

“不知道，”萧染一脸无赖，她对这些没有研究，“不过名贵就对了，良辰配美景，名花赠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