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无一物 第四十章 国与国

“太子殿下，”萧染对着进来的人起身行礼。

“九妹妹客气了，”太子准备扶她起来，想到前段时间的流言蜚语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坐着慢慢说。”

其实基本案情太子已经从吴大人和张大人那边了解到，知道这个妹妹不同寻常的胆大作风，骄傲的同时也有心疼，他不知道九妹妹和榕姨这些年在外面经历了什么，让九妹妹面对死尸也能面不改色，胆量毫不逊色他周遭的八尺男儿。尽管父皇对他们时时刻刻都有关注，可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九妹妹的遭遇一定比他们相信的还要糟糕。

萧染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部告知，只隐瞒了在西市迎春楼的遭遇。

“蒋临的身份孤派人去查过，母亲难产，父亲失踪，由爷爷奶奶养大，五年前爷爷奶奶相继离世，未曾娶亲生子，没有不良嗜好，一年前成为朱家酒楼的说书人。”

“只怕真正的蒋临已经死了，”萧染推测。

“怎么说？”太子问。

“推测罢了，他们既然能易容成陈仵作混进大理寺救人，再易容一个无亲无眷的人应该也不难。”总不能说那人在自己面前自称梁某吧。

“那就说明他们中至少有易容的高手。”

易容术，萧染在前世听说过，前段时间和云尘去来福楼时体验了一把劣质易容术，那面具带上呼吸困难，表情幅度也不能太大。

“杀手身上没有线索吗？”吴大人的情报还没有送到萧染手上来。

“有，”萧启亮闪闪的目光扫向萧染，“九妹妹聪慧，吴大人在杀手的牙齿后槽发现了毒药。但是具体有些什么药还在分析。”

“不是肃国常见的毒药吗？”萧染问？不管是杀手还是死士，反正任务失败都是死，给他们准备的药能毒死人就好，不需要是什么难得的珍品。太医院那帮人虽然平日里注重研究美容祛疤保孕的药，但常见药材怎么会不认识。

太子也意识到了，“姜太医提到一位药材，是边疆十八州独有的。”

边疆十八州，被前朝一度割让的地区，是肃国的最北处，再往北800公里就是庆国的地盘。当今天下大致可分为三部分，肃国建国之时吞并周围不少小国，最后国土面积类似等腰梯形，东面和南面环海，北面与庆国相邻，西北与游牧民族大丽族相邻，大丽族北面与庆国相接。

“我没记错的话边疆十八州曾经归属庆国五十年有余，对吗？”萧染问，

“多少年都改变不了他是我肃国的领土。”

“但五十年足够改变很多，比如通婚带来的新的思想的传播。”前世不就是有那么些地区，被抢走后接受了与传统不同的思想，以致于回来后在许多方面不能适应。

萧染拿出图纸对比地图开始画画，“老师给我上课的时候我就很好奇，庆国三百年前大败的原因就是先祖利用蓝水优势潜入庆国东部，这些年肃国对水兵的训练不曾有懈怠，可从未听说过庆国训练水兵。”

“庆国与肃国国情不同，只有东面两座城市环水，没有大规模训练水军说得过去。”

“那这个怎么解释？”萧染将图纸拿起来，指了指地图上的大丽族。

大丽族占地看似不小，但因其游牧民族的性质实际上人口并不充足，大多过着逐草而居的生活，每年六月份派使臣来肃国上贡骏马的历史已有百年之久。肃国的骑兵的精锐部队使用的马匹就是大丽族上贡而来，游牧民族在养马方面从来都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肃国作为大国，给大丽族的回礼自然不低，只要大丽族提出的要求不太过分，肃国皇帝都会答应，比如在一座靠近肃国的小岛种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