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无一物 第四章 考核

秋季第一学，没有讲课，只有考核。

听说是太子的提议，不按年龄大小，只按学识进度进行考核，考核后按成绩分班。

所谓六艺：礼、乐、射、御、书（文章）、数；

所谓八雅：琴，棋、书（书法）、画、诗、酒、花、茶。

如果射箭比的是谁离靶心更远，那么差点射中先生的九公主必是榜首；

如果御马比的是谁的马更癫狂，那么差点踩死先生的九公主当之无愧；

如果弹琴比的是谁的琴声更沙哑，那么让先生只想割耳朵的九公主夺得桂冠；

众人……

御书房内，萧皇听着太监来报，

九公主礼乐，未得分

九公主策论，白卷一张

九公主画作，未得分

苏公公颤颤巍巍的递上自考场边传来的九公主的画作，依稀能看得出是一只趴着的大王八。

帝王不伸手接，苏升也不敢贸然放下，只得跪地高举王八图。

过了好一晌，头顶终于传来了声音，苏公公放下王八图，头也不敢抬退出门外，还未关上门，又听见帝王的声音“让九公主来见朕。”

不知是不是错觉，苏升觉得，此刻的帝王一下子苍老了。

画画是最后的考验，萧染有些后悔交卷太早，实在是亭子里太冷了。来往的宫女只当没瞧见，后宫之事由令贵妃掌管，令贵妃又是四公主生母，众人想想，决定尽量绕着亭子走。

丫鬟铃儿只当她在等八公主，毕竟考验开始前八公主便央着九公主等等她。

铃儿低着头，心里有些委屈，为何别的小姐妹能跟着光鲜亮丽的小主子，自己只能跟着一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且这丫头今日不仅得罪了四公主，还丢尽了皇室颜面。

“九公主，”萧染精神一震，果然来了。

“陛下请九公主前往御书房。”苏公公说着话，不着声色打量这个消失许久的公主，她似乎并不惊讶自己的到来，或许那张王八图就是故意为之。

可入秋已有一段时日，九公主衣着单薄，倒是身后那个木讷的丫头穿的厚实。

苏升皱了皱眉头，“来人，给九公主拿个袖炉。”

萧染也不拒绝，捧着袖炉任由苏升带路，她其实记得这些路，作为胎穿穿越者，她自出生便有记忆，也曾真的以为自己这辈子能生活在完整的家庭中。

“九公主，”苏升缓了脚步，又道：“陛下看了九公主的画作。”就是那副王八图。

没头没脑的一句，但萧染承他好意“多谢苏伯伯。”

苏升眼眶一红，不再言其他，只将腰弯的更低，

“九公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