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无一物 第十七章 天生宿敌

后面的节目没什么新奇的，民间的都是萧染司空见惯的，这诸臣贵女的不外乎弹琴吟诗，跳舞奏乐。腿跪麻了干脆跟着萧多金偷偷溜出去。

“腿都坐麻了，还是你屋子里的凳子好使。”萧多金出口就是抱怨。

萧染有些诧异，“我屋子里的凳子你没有吗？”她一直以为就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萧多金揉了揉膝盖，“我只在你屋子里见过，不是你吩咐人做的？”

“可是……”御书房也有这样的桌椅。

“九公主，八公主。”

忽见十七八岁的少年踏夜色而来，萧染想起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萧多金从来都很有眼色，明白自己该消失的就是就得痛痛快快消失。

“九公主，”云尘又唤了一边，语气一如既往的无波无澜。

“何事，”心里默念，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当心，下寨村来人。”

下寨村，娘亲带她隐居的村。“有关我的身世？”

少年点头。

“请了几人？”

少年摇头。

“关在何处？”

少年摇头。

“还知道什么？”

少年继续摇头

萧染气极反笑，“本宫可不记得云公子是哑巴。”

“公主，”少年忽的开口，嗓音微寒，并不健硕的身子在这寒风里显得有些单薄。

“九妹妹，”萧多金气喘吁吁突然出现，“快回殿上，下寨村来了人，说明氏的孩子到村半年就去世了，然后不知在何处抱养的你。”

意思就是我是假的。

如果萧染真的是这个时代的人，或许听着殿上的人哭诉会有些慌张，可是她不是啊，她自出生就有记忆，她记得自己出生在皇宫，记得和渣爹的所有互动，记得她娘亲是如何带她离开。只是，要怎么说旁人才会信，才不会被人当成怪物呢？

“皇上，”苏升看着一言不发的帝王，小心翼翼提醒，“是否让旁人回避？”

萧皇没表态，众人只能低头佯装不知，竖着耳朵听皇室密辛。

待殿上三人说完，萧皇才面无表情看向萧染，“你怎么说。”

“说完了吗？还要补充吗？”萧染打了个哈欠才吊儿郎当问道，高座上方的帝王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又强行压下。

三个人，两女一男，萧染全都认得。

男人是村子里的地痞无赖，母亲进村不到一个月男人翻墙想要沾母亲便宜，被母亲请的武术先生打断了右腿；左边红花袄妇女是个爱占小便宜的邻居，今日借一碗白面，明日拿一个鸡蛋；右边布衣年轻女子是村里曾经的村花，对萧染的武学师父有意，但师父没瞧上，后来嫁给了邻村的人。

“你说我是你和娘亲的孩子，娘亲为了让我顺理成章的出现杀死了原本的公主，对吗？”

男子点头称是。

萧染又问，“确定不改了吗？”

男子有些不安，但想到丰厚的报酬，还是点了点头，“确定，”又哭道，“我的孩子啊，爹真的好想你啊”。

“我也很想你呢？”萧染的回答让男人一怔，紧接着感受到自己的头发被揪起猛地磕向地面，巨大的碰撞声让众人一惊，只见萧染又一脚踹向男人腹部，听得肋骨断裂声，萧染掏出手帕擦了擦揪过男人头发的手，走在男人身边踩住男人的右小腿，“这个感觉还记得吗？”

“你这个冒牌货好大的胆子，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就敢杀人灭口。”萧淼见萧染手段如此残忍，忍着惊惧出来阻止，不能让这些人翻口供。

“蠢货，”萧森暗骂一句，拉回萧淼才道：“九妹妹好好问话，切莫严刑逼供。”

表面上承认了萧染的皇室公主身份，实际上却在指责萧染严刑逼供的心虚。两人眼神在空中碰撞，漫出浓浓的火药味，有些人，天生就该是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