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无一物 第十三章 两个卧底

可不就是合作愉快。

是夜，长乐宫一如往常的安静。守在萧染门口的是皇后送来的另一名婢女，双喜看着暗处，见黑影晃了晃才拿出熏香戳破了一意房间的窗户纸，见床上确实有人于是点燃，待熏香燃尽后方回到萧染房门口，暗处的黑影已经消失。

正央宫内秦皇后听着底下丫鬟打探来的情报，保养极好的脸庞上泛着青筋。

谁能想到在眼皮子底下的长大的老八才是那个咬人最疼的狗。

“九公主可有怀疑你？”如果萧染在此，她一定能认出来，这是上次受罚的严昭仪送来的宫女，严希。

“回皇后娘娘，九公主一直地方奴婢，重用之人只有一意。”

“代嬷嬷，赏。”

皇后看着这诺大且空旷的宫殿，回忆起初见明榕时的惊艳，自己的丈夫对明榕的百般呵护，想起萧染那张和明榕有着七分相似的脸，恨不得拿簪子毁了去。

当然要重用一意，一字暗卫的培养动用了皇室多少资源，选拔了士农工商医僧道尼等各个方面的人才，只有皇帝本人知道他们的具体身份，自己作为一国之母方才知道一字暗卫的存在，太子手下尚且只有一名。如果萧染没有出现，一意这种人才肯定纳入太子麾下，这对母女着实可恨，母亲抢丈夫对她的爱，现在女儿来抢父亲对儿子的爱，就连太子也不知被下了什么迷药。

最可气是自上次御花园罚了秦、令、朱、严四家之后，萧染不知道和皇帝说了什么，竟然让皇帝不仅屈尊降贵看望了朱昭媛和严昭仪，又给了令、朱、严三家弟子一些甜头。

难怪她会不安，罚的四人中秦昭媛是她船上的人，剩下三人令家、朱家、严家，这三家都是与秦家对立大于合作的，令昭媛将没有没到皇帝安慰怪罪在曾经的令贵妃头上，其余两人受罚后又得了皇帝安慰，这股子气可不就撒给自己了。偏生那个蠢堂妹因为皇帝独独漏了她，也对自己憋着气。

一切都在计划之外，看似是萧染落入了陷阱，一次性得罪四个家族，实际上全是自己得罪的，此次事件没有捞到好处的也不过自己所在的秦家而已。

萧染，好手段。

另一边，长乐宫内。

萧染在密室里就着烛光看着书，一意在身旁汇报最新的情报。

“双喜在奴婢房间点了安眠香，和她合作的是明嬷嬷。”

“明嬷嬷进入了正央宫。”

“严昭仪送来的宫女也进去了。”

严家的人？

严家是武学世家，曾经出过不少大将军，只是这两代突然断层青黄不接，要不是祖上余威庇荫，皇帝让严老大人在礼部混了个高官，早就和云家一样四分五裂，只是不知他们为要参与这长乐宫的事。

“严希从正央宫出来了。”

“明嬷嬷从正央宫出来了，公主，我们该离开了。”

“一意，你们负责传话的人会一次性派出两个人去汇报相同的情况吗？”

一意怔了怔，也明白自己一直解释不通的地方在哪里了。

严希和明嬷嬷如果都是皇后的人，今晚的情况去一人足矣，要知道人越多越有暴露的风险。如今这情形只能说明，她们两人中存在跟踪与被跟踪，监视与被监视的情况。

“明嬷嬷是太子殿下送来的人，严希是严昭仪的人，现在不约而同去往正央宫，太子是皇后的亲儿子，明嬷嬷是皇后的人的可能性更大，可是严家的人没有理由帮助长乐宫。”

“看不清到底是谁进了正殿吗？”

“正央宫也有高手坐镇，我们的人只能宫外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