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是位极善交际的君主,在众人满饮后,便不再发表讲话,而是归于位上落座,满殿文武也得以归座,就着刚才酒意的热烈,相互道起话来。
南方高座之上,李世民与长孙皇后亲密交谈,不时轻抚膝下的皇子公主,而下首的文武大臣们则纷纷离座,相互往来交际,而作为引发这场宴会的吴子光,更是得到了众多敬酒。
“吴司马,请。”
“吴将军,请。”
“吴将军,请。”
因为是初入长安,谁也不认识,面对不知何人的敬酒,吴子光只能照喝不误,这不喝就是得罪人。
也幸好他有系统在身,身体经过强化,根本无碍于酒精对身体的刺激作用,一通满饮下来,再加上刚才堂上的话,倒使得那些文武大佬们对他的印象颇好,暗道是个能打能做事的小伙子。
一通酒,众多文武大佬们心中点头,吴子光即便有系统加持,也是被这些人搞了头昏脑涨,而等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后,突然面前覆来一阵阴影及浓烈的酒气:
“汝是何人?有何德何能,位自我上也?”
“明公是?”吴子光扭过头来,看着浑身酒气而来的老头,见他大眼隆鼻,肤如黑炭,肚腩如鼓,不禁有些瞪眼,这一通酒下来,来敬酒的都没报名字,不过眼前这个似乎不是来敬酒的。
吴子光并没有失去推断力,眼前这个人喝得醉醺醺,却真不是来敬酒的,而且酒意正劲,脚下踉跄着倒迭几步,而后重新步过来,逼近他道:
“某家姓尉迟敬德是也,你这田舍翁,还不快快道来,有何德何能,敢位在我上?”(田舍翁是骂人的话,唐太宗曾经骂过魏征,必杀此田舍翁,意思大概就是:一定要杀了你这个乡巴佬。)
酒劲正隆的尉迟敬德身后,与吴子光隔了一个位置上,身着绛红大衣,头戴明珠冠,留着三缕长须的中年起身过来,挽住尉迟恭的手劝道:
“尉迟公!尉迟公!此位乃莒州司马,明威将军吴子光是也,他……”中年还未说完,猛得被醉酒的尉迟恭一拳挥开,拳头不偏不佑的打在了他的右眼上:
“走开,乃公用尔提醒乎?吴子光,不过一田舍翁尔,有何德何能,敢位于我上,我尉迟敬德曾夺槊陷阵,于泾阳敌突厥颉利可汗十数万骑,保皇为国,尔有何德何能,敢位于我上?你说你说。”尉迟恭一记老拳打翻了中年,酒气怒起,冲着身前的吴子光便喝问!
尉迟恭的声音越来越大,在熙嚷的大殿中颇为显耳,刹那间便引来了所有人的注视,而吴子光也不得不按下动手冲动,耐着心冲面前的黑老头道:
“明公酒大也,莫要纠缠子光。”吴子光牢记着高权的叮嘱,不想与尉迟恭发出生冲突,因此好言相劝,不过如果劝有用,世上就不会有酒鬼闹事了。
尉迟恭非但不听劝,反而越发恼怒,甚至出口吹牛:
“吴子光,你这田舍翁,乃公昔年……”(乃公翻译成现代话,就是‘我是你爸爸’。)
“住口,吴国公,子光不愿与你在大殿上纠纷,你要识得好歹,不要出口辱人,尔年若几何,敢作我父?”吴子光见劝不走酒鬼,也知道没法善了,因此把酒杯重重往案上一掷,站起来质问,今天他要让这黑老头好看,但是却不能随便出手,否则便是恃功而骄。
被吴子光一冲质问,尉迟恭微愣了一下,扫了眼四周围来的众多文武大臣,将头摇了摇,似乎想要清醒一些,但是酒意却如此更大,因而大着舌头便接道:
“乃公便是乃公……”
“住口,尉迟恭,我敬你是国公人臣,让你三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辱我高堂,若是再敢如此,勿谓言之不预也。”吴子光一声高喝,指着尉迟恭挑衅。
众所周知,喝酒的人是不能挑衅的,越给他脸他越来劲,尉迟恭便是如此,被吴子光拿手指着,顿时血往上涌,污言恶语脱口而出:
“乃公与尔如何?某当年入你娘……”尉迟恭的话在某一个词汇说出后,便恰好的被吴子光用拳头停止了。
“尉迟匹夫,今日在这大殿之上,我忍你,是我作为大唐子民,必要守君臣礼仪。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辱及我的父母,今日有你无我。”吴子光一记封眼拳封了尉迟恭的话,大声发出喝斥,而后赶上前去,把这老黑炭摁在地上,一顿老拳朝他的背肩臀等肉厚处暴击,只叫他痛而不叫他伤。
尉迟恭本身就喝得头昏脑涨,哪怕是有滔天之力,也使不出来半分,被精擅打架的吴子光摁在地上,跟打小孩子一样痛殴,连痛都叫不出来,因为几顿老拳下来,他已经忍不住,直接吐了出来,浊酒秽物直接浇在鲜红的胡毯,引得旁边众人纷纷惊呼出声。
“子光快些住手。”
一旁的李靖看到情况不妙,连忙上前拉住还在暴打尉迟恭的吴子光,而李绩与侯君集则上前架起尉迟恭拉开,到旁边察看这位猛将的伤势,发现这黑炭老货除了吐得稀里哗拉,被打晕过去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吐不快。
众多文武来不及劝架,等分开了吴子光和尉迟恭后,那边的李世民一家也跟着情况过来,圆领袍的李世民与盛装的长孙无垢自人群中走出察看。
“出了何事?如何闹得此样?”李世民先前听到吴子光的暴吼,但是过来之时,只看到被打懵圈到不醒人事的尉迟恭,忍不住出声询问,众多围聚着的文武见状连忙纷纷叉手躬身退开,把场地让开。
“臣有罪,不该当殿动武,请圣人责罚。”吴子光也不需旁人讲说,率先单膝向李世民认罪请罚。
面对认罪请罚的吴子光,李世民还未开口,站在人群中的魏征便坐不住,大声发话道:
“臣有本奏,陛下,此事罪不在吴子光,微臣请罚尉迟恭。”
“这到底是如何?玄龄,你来说。”李世民见尉迟恭被打得不醒人事,而魏征还要求严惩他,由不得有些瞠目结舌,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因此让房玄龄来分说。
“启禀圣人,此事确实在罪不在吴子光,吴子光有容人之量,又对父母至诚,有大孝,应奖之。”房玄龄站出来,也不站在尉迟恭一边,甚至还要求李世民奖励吴子光。
“你们把朕搞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世民越发的糊涂。
“还是由臣来分说吧!”老实的李靖站了出来,向李世民解说当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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