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我乃剑仙 第九十八章 血统

李白贵为准圣，冥河之母之言大概有了一定了解，无非是以交换为代价换取逝者重生，眼前的天秤神光内敛，也只有顶级的先天灵宝才有此反古归真的一面了，他把手放在天秤的另一端，左手凝聚毕生修为。

那光芒璀璨的手臂将冥河阴暗之气扫荡一清，荡漾的光芒瑰丽抖射，整个天地为之一颤，连空气也跟着扭曲起来。

冥河之母先是一惊，继而默默叹息，又是又一句值得吗自我发问，一个注定掩盖圣人光芒的剑仙，为了挚爱不惜生命也要把人救回来……这真的值得吗？留着有用之躯，量劫转瞬即至，为这苍生万灵做些什么不是更有意义吗？

对于感情，冥河之母不甚了了，可李白无怨无悔，对他来说如果不能讲幽冥黄泉草和上官婉儿复活，那么活着如同地狱。

当李白的左手触碰天秤的另一端，雕刻重生二字的天秤也颤了一下，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眨眼而过，漫长和刹那让这方世界形成一种复杂的折叠感，就像两面镜子对方，里边全是轮廓相同，但又绝不一样的折叠空间。

“听从指引。”冥河之母缓缓道：“孩子……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李白洒然一笑，这个时候冥河之母还在劝说自己，摇了摇头，识海中果然有一把苍凉的嗓音说着什么，李白听的不太真切，但他却已知道做什么了，那凝聚毕生修为的右手缓缓散去光芒，并指做剑轻轻在左臂一划。

血如泉涌一般洒在天秤上，看着自己的血液，李白神色复杂的皱了皱眉头，那不是鲜红的颜色，而是一种病态的银灰色，看起来是那样的尽心动魄，他不明白自己的血液颜色为何更改了。

冥河之母黯然道：“天骄之血便是这个颜色……那是注定成为圣人的血液……孩子回头吧，放下过往，未来才能对你敞开怀抱……”

聆听冥河之母的劝说，李白再次失笑：“我意已决，生母无须再劝。”

自盘古开天辟地一来，就有一道传说永为流传，天生的银灰色血液注定成为道主，上一个拥有银灰色血液的人正如日中天，他叫鸿钧！李白亦有如此血脉，说明早晚持平鸿钧，甚至有望超越。

这样的颜色，换做任何时候，冥河之母都会目瞪口呆，可现在被那浓浓的情感气息囊括天地，她除了黯然就只有悲叹了。

李白看着银灰色的血液撒入托盘，奇怪的是那白色银盘犹如无底洞一般，无论多少血流进去，也永远填不满一样，持续了半个钟头，李白的脸色苍白了起来，可血液还是未能将银盘填满。

李白脸色平静，血液代表着一个人的精气神，不管仙魔，神佛，血液流逝过多，和凡人一样，纵然不死不灭也的神明会陷入沉睡，严重者……魂飞魄散。

又过了很久，李白已经开始痉挛，那一直倾斜的天平才慢慢有了平衡的痕迹出现，李白终于笑了出来。

冥河之母那充满哀然的声音道：“挽回逝者，必须等同交换，这是天地法则，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便是如此……孩子，你在用自己的血统换回逝者啊。”

血统？李白怔了怔，这样的词汇一般流传于皇者血脉身上，自己也有血统吗？那席承的是谁？继承的是谁？晕眩的脑海由不得她继续思考……半日过去了，换成一般仙佛现在早就身死道消了，可李白还是倔强的站的笔直。

到了这个时候，他如何不明白倒下意味着失败，也许终其一生也无第二次换回幽冥黄泉草和上官婉儿的机会了……

那惊心动魄的银灰色血液终于有些红丝溢了出来，看着这一幕，冥河之母止不住的叹息着，自我放弃了血脉，意味着李白极有可能沦为芸芸众生的一员，再也不能笑傲穹苍，那准圣修为业已随着血液的流逝而徐徐消散……

如果之前的李白是一柄动荡天地的神锋，那现在依然沦为法宝……也许用不了多久，将会落位凡铁，甚至生锈，腐烂……成为一对烂铁，那个时候傲视古今的剑仙也将回归星辰深处。

就在这个时候，天坪开始倾斜，并非朝着两端，而是横向倾斜，就像高耸的山川一样即将轰塌，冥河之母脸色瞬变，急声喝道：“逆天反噬……快，以黄泉之水引导平衡……”

两条水影同时伸手探像冥河，吸取葵水之精注入天坪，让他即将横塌的天坪缓缓竖立，可下一刻，空气似乎扭曲了一下，那逐渐竖起的天坪不知被一种怎样的力道击中了，狠狠往下压了下去。

那一直填不满的银盘翻了过来，银灰色的血液洒满一地，触目惊心，溅出的血液怦入冥河，仿佛滚烫的油锅多了一滴水，开始疯狂沸腾炸响起来，冥河之母哇的一声喷出一口浴血，双目蹦出两条红色血线。

李白就像抽干了所有的精魂一样，摔倒在地，看着满地的银灰色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禁不住的浑身痉挛……他知道失败了，那突入起来的变故让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自责，痛苦，愧疚……各种情绪袭入脑海，李白痛苦的呻吟着……

冥河之母脸色已然苍白如纸，她勉励道：“孩子…对不起……”

“不。”李白伤感道：“和生母无关。”他几乎是咬牙说出这几个字，忽然猛的抬头道：“还有第二次尝试的机会吗？”

冥河之母苦笑道：“孩子……哪怕还有第二次机会，以你现在的状态也决不能再次进行了。”

“可以的。”李白眼前一亮，只要能复活上官婉儿，付出什么他都甘之如饴。

冥河之母苦涩摇头道：“不……我的意思是说，现在的你，不足以支撑二次交换了。”

李白怔怔的看着双手，以往通天彻地的修为不足一，身躯的生命技能全部遭到破坏，他已沦为三流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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