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我乃剑仙 第九十七章 选择

李白惨然一笑，逆天而行？他这前生今世逆天而行何曾顺天而行过？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忤逆天道，碗儿才会香消玉殒？……真要如此，那便翻了这天，一逆到底吧。

“圣母慈悲。”李白涩声道：“若天道轮回降下天罚，我李白一力承担就是，恳请圣母授我复生良术，李白铭记无五内，永不豁忘。”

冥河内外扬起一道悲悯之风，吹皱冥河之水，恍若李白此时心情一般，冥河之母黯然道：“痴儿……痴念……也罢，我便告诉你如何复生幽冥黄泉草。”

李白喜泣道：“圣母慈悲，圣母慈悲……”

冥河之母哀转道：“孩子，你是为了幽冥黄泉草还是为了上官婉儿对自己伤痕累累甘之如饴？”

李白怔了一下，张口欲言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他潜意识认为幽冥黄泉草和上官婉儿本为一体，但细细想来却发现两者绝然不同，幽冥黄泉草是幽冥黄泉草，上官婉儿是上官婉儿，幽冥黄泉草的一缕残魂百世经纶才有了上官婉儿，可上官婉儿真的是幽冥黄泉草吗？

李白迷茫了……

冥河之母叹道：“连你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谁，这又何必呢？”

李白惊醒，毅然道：“圣母……您这么说，是否代表您可以复生上官婉儿也可以让幽冥黄泉草再生……是这样吗……”说到后来，声音已有了颤抖。

冥河之母道：“但你只能选择复生一个。”

“为什么？”李白怒吼，前世他负了幽冥黄泉草，今世负了上官婉儿，他不懂，也不明白为何只能复活一人，为何不能让那前世今生的遗憾在今世破镜重圆。

冥河之母苦涩道：“天道好轮回，因为复活两人……你未必能活啊。”

李白笑了，笑声越来越响，震慑九天十地，到处都是魔颤之音，万鬼哀嚎，仙佛惊悚不安，笑声一敛，李白缓缓道：“那……就死吧。”

冥河的水纹层层荡漾，冥河之母的内心仿佛嫌弃了海啸一般，她是看着幽冥黄泉草和白如何惊才绝艳照耀万古，也知道这两人情比天长，意胜地久，可为救活两人必须牺牲一人，这孩子竟能含笑以对……感情值得如此吗？

“有劳生母了。”李白深深鞠了一躬，脸色平静如水，眼角却有浓浓的笑意，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痛苦的活着。

冥河之母道：“你……决定了？”

“请生母成全。”李白再次躬身。

若有仙佛目睹这一幕，一定惊掉了下巴，这还是那个勇闯娲皇宫逼迫女娲自爆的红尘剑仙李白吗？那不可一世的青莲剑仙竟然躬身了……他连天都不拜，却拜一名耄耋老妇……

冥河之母柔声道：“孩子，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本是天道循环，你一意逆天而行……不后悔吗？”

李白苦笑道：“圣母见谅，李白粗人一个，不愿想的太多，也不想让自己疲倦，我认为对的事，便去做了，是祸是福谁又在乎了？劫来吾挡，挡不住大不了魂飞魄散。”

冥河之母默默的叹了口气，李白没有明着答复，却比明着答复还要让人震撼，她点了点头道：“给我一些时间准备。”

李白轻轻嗯了一声，似乎生怕惊扰什么，看着那株干枯的幽冥黄泉草的根茎，嘴角缓缓荡漾一个温暖的笑意，犹如冰雪覆盖的寒冬腊月的朝阳，照射的人心暖洋洋的。

冥河之母搓动水流，一张水意化形的桌台四四方方的摆在李白眼前，卓台上放着一架天秤，一段晶莹闪烁，一段死气沉沉，闪烁的那一段恰似群星迸发光辉，死气沉沉的一端则有像一座深不见的深渊，望而生畏。

冥河之母轻轻低唱，古老的音律缓缓立于天秤之上，那光亮的音符直直对着李白，两侧的指针也在摇摆不定，如梦似幻一般，明明是真实的天秤却有几分朦胧之感，好像伸出触摸，那里只是一片茫茫虚无。

冥河之母喃喃叹息道：“孩子，你还有最后选择的机会。”

李白抿了抿嘴，缓缓摇头。

冥河之母苦笑一声：“既是如此，最后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李白轻声道：“生母请说。”

“若是交换，你觉得需要付出能换回逝者？”

李白淡淡道：“生母不必试探了，我意已决，换回逝者的代价，我愿付出生命。”平平淡淡的声音犹如惊雷惊空，那并不强烈的嗓音且有着一抹毋庸置疑的一往无前。

身怀大神通，逆转阴阳，更改生死簿唤回逝者，这对李白来说并不难，但幽冥黄泉草和上官婉儿本部在生死簿之内，要将那溃散在天地的灵魂碎片重新聚集，也只有付出等同的代价才能换取。

荧光缠绕的一段光芒越来越浓烈，指引着天秤下垂，而那彩色环绕的天秤一段遥相生辉，仿佛那才是真正的漫天星辰，天秤正在迅速放大，大到一人高的时候停止生长。

冥河之母弹出两道水珠，化成人形，吩咐道：“站在天秤两侧，若是出了差池，便已黄泉之水引导平衡。”

两名水人僵硬的来到天秤两侧，冥河之母静静的看着李白道：“孩子……我将尝试打开神魂之门，引导她们重新回到世间。”

李白用力点头，就像所有的力气在这一刻耗尽了一样，内心走柔软的部位狠狠的抽出一下，宛如冥冥之中的逝者劝解他放弃这次的仪式。

“取下幽冥黄泉草的根茎，放在荧光一段。”

李白轻轻剜掉幽冥黄泉草的根茎放在那星辰光芒闪过的天秤上，他看到光芒四射的那一段雕刻着重生二字，可天秤并没有因此发生更大的倾斜，而李白也进入一种忘我之态，缓缓走向天秤的另一端。

“把手放上去。”冥河之母指引道：“是付出生命还是别的什么，将由你的本心告诉你答案。”

见惯了分分离离的冥河之母说到答案的试试，嗓音也跟着颤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