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术之见闻 第七十七章：向护士告别

护士吕丽看书没有忘记本职工作，她看了一个手机上的时间到熏蒸房去了，可能是在熏蒸房理疗的人熏蒸的时间到了，护士吕丽从熏蒸房出来后我平静地对她说我这个月十五号要出院了，没有细说原因，要说客观原因则是天冷的衣服穿多了不方便针灸。本来想对护士吕丽说一些感激的话，可是旁边有一位老太婆又不好说，护士吕丽问我住在哪，我说住在叶家门廉租房小区，过几天出院又回到自己的小天地了，在家种了一些花草。我问她知不知道叶家门廉租房小区，护士吕丽说知道，这倒让我出乎意料，因为叶家门廉租房小区离城区还蛮远，许多人都不知道，甚至有些出租车司机都不知叶家门廉租房小区，当我泡脚完之后，擦干腿，穿好鞋袜，护士吕丽把轮椅推到我跟前，确定我站稳扶住轮椅后，她才撒手，我想那天如果没有轮椅护士吕丽毫不犹豫把我扶到206病房，我推着轮椅刚走出熏蒸区的时候，护士吕丽问我是一个住在叶家门廉租房小区吗，我知道她的意思，就是一个人住在叶家门廉租房小区没人照顾，其实在叶家门廉租房小区我生活五年了完全是自理，就是日常用品要超市送，买菜由二人姐姐轮流为我购买。我回应她说是，接着鼓足勇气邀请她有时间到家去玩，慌乱之中连住房的地址都没有说全面，护士吕丽轻轻一笑，过后我想我是不是有点唐突了。

下午五点多钟，我在病房时空地上走路时感觉肚子有点饿，我自言自语说肚子有点饿，没想到才说完，四姐送来晚餐，这是我住院一个多月四姐送晚餐最早的一次，我还开口说话，姓卢的护理工真是屡教不改，多嘴多舌的毛病又犯了，他对我四姐说你兄弟说他肚子饿得不行了，问你饭怎么还没来，我四姐对姓卢的护理工说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肚子饿了很正常，幸好我四姐明智，没有偏听偏信，我吃完晚饭后天色还早，四姐要推我上街转一转，我知道她的心意，还过几天我就要出院了，她现在陪陪我，是让我心里好受一些，坐在轮椅上四姐推着我出了中医院大门，四姐温和对我说三姐和外甥姑娘十五号就要去北京，要我十四号出院算了，十四号跟十五号只隔一天我爽快的答应了四姐，既然十四号出院我对四姐说干脆去理个发，四姐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上次用自行车把我推着都在街上理了一次发，这次有轮椅人轻松多了，还是在上次那个老师傅小理发店理的发，这个理发店的老师傅一把年龄了品行不好，出口成脏，低级趣味，背后对别人评头论足、说三道四，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生活中要远离这种人，我再也不会在他哪里理发了。

从中医院去理发店理发时已是傍晚时分，华灯初上，马路上汽车是车水，行人是来去匆匆，从理发店返回中医院时天都黑了，城市万家灯火，灯火通明，马路上各种各样、川流不息的汽车和样式新颖、时尚的摩托车流光溢彩，众多的照明灯——前灯、后灯、转向灯、刹车灯……折射、交织、变幻成数不胜数，人的、耀眼的光线，光线忽远忽近，忽强忽弱让人目不暇接，尽收眼底。夜幕下的行人没有象白天那样行迹匆匆，忙忙碌碌，大多是亲朋好友、三五成群吃喝玩乐，娱乐，休闲。浪漫的情侣们结伴漫步于斑斓的树影从中，当然还有忙于生计不辞辛苦的小商贩。可惜这么人的城市夜景我是多年没有亲近，没有感受了。

我和四姐返回中医院后面住院部时，我住的206号病房大门交着，房间里涂医生和他的小姐夫正在为涂刚强擦洗，涂医生的小姐姐在外面走道里站着，我四姐问涂医生的小姐姐，躺在在铺上的兄弟怎么打到这样，下手的人心也太狠毒了。涂医生的小姐姐说打他兄弟是一个地痞，用砖头打的脑壳，这个地痞在上海已经关起来了，涂医生的小姐姐没有说事情的起因，这种事最好不要有好奇心，你的好奇心就是在刺痛别人的心，我们只能是深表同情。

十月十三号住院第三十九天晴

这个星期涂医生轮到他大姐换卢护理工回家吃饭，都是同胞兄弟姐妹，涂医生的大姐个子高，气色好，说话声音大，小姐姐却是弱不禁风，面黄肌瘦，身材瘦小，说话轻言细语。躺在窗铺上曾经是他家族最引以为豪的涂刚强从人生的顶峰一个跌入最低谷，一时辉煌一次变故就暗然失色，这就是人生的不同际遇。在我们家我的运气最不好。

自从涂医生的哥哥涂刚强五号进206号病房算到今天也近九天，与涂医生的大姐也算照个几回面了，她这些天来来去去206号病房只看到我二个姐姐来照顾我怎么没有看到其他人来照顾我，我说2006年自从开出租车总是有外事，我先后请了三个司机包括我都出过二次小车祸，最后一个司机后来居上，不甘落后出了一场大车祸搞得我身心交瘁，积劳成疾，终于病了，2007年老婆和我离婚了，现在一个人住在叶家门廉租房小区，涂医生的大姐疑虑地对我说这也太现实了吧，我看你这个人不错，人又长得精神，性格又温和，她不应该，我对涂医生的姐姐说她看到我赚不到钱了，真羡慕你刘铃铃这个弟妹，这就是人养的，有人性，涂医生的大姐赞成我的看法，赞不绝口地说刘铃铃这个弟妹的有情有义。涂医生的大姐又问我有几个小孩我说有一个女儿在武汉中南政法读书大四。

姓的卢护理工还是我行我素。自私自利不考虑别人的实际困难，晚上涂医生的大姐正忙事情，他在晚上六点多钟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摧涂医生的大姐来换他回去吃晚饭，为人太呆板，太没有人情味，不会随机应变，涂医生的大姐姐没办法只好放下手头没有做完的事情，急急忙忙赶到中医院换姓的卢护理工回家吃晚饭。我估计涂大姐自己还没吃晚餐，我一问果真如此涂大姐还没有吃晚饭，明天就要出院我出于礼貌再加上这几天我和涂医生的家人相处的还可以，临走之前打个招呼，我对涂大姐说，我明天要出院了，不能跟涂刚强作伴了，刚好住了四十天的院。听说我明天要出院，涂大姐觉得惋惜，这段时间大家相处的还不错。

明天就要出院了，我清好了东西，一些衣服和杂物，我这个人喜欢准备工作做到前面，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

十月十四号住院第四十天晴

上午八点多钟护士吕丽、护士瞿旺、实习生小护士李婷给十七号窗铺的涂刚强换窗单，我委婉地对护士吕丽三位护士说窗单让涂刚强的家人来换，因为涂刚强赤身，可是护士们不知情，姓卢的护理工特别不注意这方面的细节，我多次提醒跟他擦洗身体时把窗帘挂上，房门关上，涂刚强虽然没有意识，但也有尊严。护士吕丽看到我清好的东西疑虑地问我，不是说十五号出院的吗，我对护士吕丽主要是今天我四姐朋友有车所以提前一天出院。上午十点钟不到，四姐就去办出院手续，我在泡脚的时候，护士吕丽问我的轮椅在网上买的，我说是民政局发的，我想跟护士吕丽多说一些话可我旁边坐着一位前天那位老太婆，四姐办完我的出院手续来到熏蒸区，手里还拿着一根刚从街上买的拐杖，刚好小护士实习生李婷在熏蒸区，我对四姐说这段时间小护士实习生李婷经常帮我，四姐听了连忙感谢小护士实习生李婷，小护士实习生李婷腼腆地回应了四姐不用谢，我泡脚完后，四姐推着坐在轮椅上我的上从熏蒸区来到了206号病房的门口，因为马上要走了，没得必要把轮椅推进病房，坐着轮椅背朝护士办公室，护士吕丽来到我跟前问东西都清好了，我笑着对护士吕丽说，东西都清好了，就是几件换洗的衣服，本来我们还想说点什么，姓卢的护理工在旁边，我看见护士吕丽在前面的走道里好像在打电话，打完电话护士吕丽回到护士办公室了，我则坐在轮椅上望着窗外的景色思绪万千，一方面回家归心似箭，一方面对住了四十天的中医院和一些人依依不舍，虽然医院是任何人都不愿意来的地方，但是人要讲感情的，这里有我留念人和物，相见是难别亦难。给我留下整体的印象是所有我接触的医生和护士个个尽职尽责之外，顾主任是统筹兼顾、徐医生是年轻有为、李护士长是领导有方，针灸室和理疗室的几位医生业务精湛，服态度好。年轻的护士们无论是整理内务还是打针个个技术业务娴熟、干练、利索。这些充满活力、朝气蓬勃、气宇轩昂年轻的护士们上班就是一群飞翔的白衣天使，把爱心撒给每一个病人，她们个个都是一道青春、亮丽、飘逸、俊美的风景线，她们有的亭亭玉立，落落大方；有的娇玲珑，楚楚动人；有的秀外慧中，秀色可餐；有超凡脱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而当她们脱掉工作服则彰显出各自特色的魅力和风格的服装。

看到三姐来了我也进了206房间，因为早晚温差大，早上穿衬衣套一件西服，到了中午穿衬衣都觉得热，于是我换成穿了一件短袖子的衬衣，这时护士长带着小护士实习生李婷为十五号的病人打针，李婷缩手缩脚，她说护士长在旁边不敢给病人打针，护士长对实习生护士李婷说在旁边就是要指导你，不对的地方现场指导你才有进步，十五号的病人也鼓励她勇敢一点，这么多人鼓励自己，实习生护士李婷静下心来，一针打下去一次成功了。人生有许多第一次。指导小护士实习生李婷给病人打完针后，护士长见我清好东西问今天出院，我说是啊，护士长要我回去要加强锻炼身体，说来是天意还是巧合，我住院起先见到的是护士长和护士吕丽，今天离开最后见到也是护士长和护士吕丽。带着对中医院的无限眷念坐四姐朋友的车回到了叶家门廉租房小区，回家痛痛快快洗了一个澡后，我给家里的阳台的花草浇水，四姐帮我收洗，清洁家里的卫生，三姐帮我烧火做饭，她们各自忙完后，就走了，从此我又开始在叶家门廉租房小区独居生活了。

回家之后突发灵感用三首诗评价和住院的感受。

住院感怀

针灸拨罐带推拿

熏蒸泡脚加刮痧

仪器理疗来助阵

医患和谐如一家

拨罐针灸空气波

中医理疗名堂多

医生护士“服”务好

救死扶伤美名播

小脑萎缩真罕见

一人抗争十余年

中医理疗全上阵

期望奇迹能出现

2015.12.16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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