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龙带着手下的士卒浩浩荡荡的追了过去。
从望京南下江边。
这处地方名为长安口。
相传,五百年前,有一对逃难兄弟,从北南下,被滚滚长江挡住去路。
两人只得望江长叹!
从此在长江边安家,繁衍后代。
时代变迁,沧海桑田。
长安口成为了楚国最繁荣的一条港口,往来船商在此贸易,周转货物,成为了楚国南北往来最重要的交通要塞,更是楚国抵御外敌入侵最后的一道防御工事。
当然也因为望京和京都之间这条广阔的汉江,给百姓带来了很多不便利。
古军沉和依牧乘驴赶路,一路倒也不颠簸,道路修整平坦。
一路上看着行人大大小小的包袱,走得气喘吁吁的。
古君沉有点得意,一路吹着口哨,眯着小眼,脑袋随着车子摇晃了一起。
他砸吧砸吧嘴皮子说道:“依牧,怎么样,这车老舒服了吧!不是我跟你吹,别看这驴小,但这小家伙可有耐劲了,可以一直不停的往前走。”
依牧闭着眼睛没搭理他。
古君沉继续说道:“要不是我,你可就要靠着自己的两条小细腿,一步啊一步的走过去,等到地了,小肚腿也就差不多站不直了。”
古君沉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但大体意思都是要不哥哥聪明,你跟着哥才能吃香的喝辣的,感谢的一些话就不需要说出口,记在心底就好。
大多都是一些往自己脸上贴金子的话。
“小哥,到地了,一路上听你吹了半天,现在是不是把车钱结一下,一两银子,不二价。”在前头赶驴的大爷把驴停了下来,对着做在后面的古君沉说道。
“大爷,就这点路,你收一两银子,心好黑哦。”古君沉从驴车上跳了下来,抬起头说道。
“你这个后生,听你口音也是望京人,这驴车拉货,一直就是一两银子拉一趟,老汉哪里黑了你一文钱,不信,你打听打听去。”大爷黑着脸怒气冲冲的说道。
“但这此你拉的不是人吗?又不是货物,应当便宜一点。”拉货伤驴,货物比较重,而人比较轻,古君沉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他还是想讲一下价,便宜一点也能省点银两。
毕竟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不像善人有一个龙王爹。
“小哥,你在跟我闹呢,驴拉货和驴拉人没区别,就这一趟我还是看你身边的小姑娘生得可爱,才发善心拉你一趟,你可知我拉你一趟,我家这驴要适应好几天,才能重新拉重活,不然它不走道。”大爷面貌生得和善,一看也是本分人,所以他赖着性子对着古军沉解释道。
“给这位伯伯十两银子。”依牧站在一旁,对着古君沉说道。
“····啥·····”古君沉瞪着眼睛看向依牧。
“十两银子。”依牧冷着声,对着古君沉淡淡的说道。
她提着步子向远出去走去。
“大伯,给你十两白银,您拿好!看清楚了这是十两白银。”古军沉在后头昂着头,扯着嗓子喊道。
“呃!我说你这后生,娶了这么一个知书达理的姑娘,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大爷有着一丝尴尬。
“······”古君沉把银票掏出来,看了两眼,咬着牙放在大爷的手上,头也不会的走了。
赶驴的大爷望着古君沉的背影。
嘀咕了一句:“看来,找一个漂亮的媳妇,也是很有风险的!得回去跟孩儿他娘说一声,给狗子找一个好生养的媳妇,相貌不能太好了。”
古君沉和依牧来到老爹的船上,他们也没事。
船靠岸停在了江滩上。
两人上去,收拾了一下。
古君沉很是娴熟的找了一个火炉子。
生了火,在船上沸了一壶茶水。
依牧跪坐在船头,看着江边的风景,默然不语。
江面上雾气很大。
两人闭目养神,谁也没打扰谁。
等着客人来。
一连半个时辰过去了,也没有人上来搭理古君沉这条小船。
长啸出原野,凛然寒风生。
两声长啸响起滩边,古君沉睁开眼睛,有些惊讶!
像他老爹这样的撑船人,其实几天都拉不到一回客。
过江有官船,而他们的船停靠的地方,隔着热闹的港口还是有些距离的。
官家没有禁止百姓在江边拉客,但一般的百姓也是乘官船去京都。
所以他们的船其实是为富人和江湖人准备的。
搭乘的费用也是比较高昂。
“公子,这边有一条船,我们可以搭乘去京都。”一位身穿黑色劲袍的少年人坐在马上,手中攥着马鞍,立在江边。
朝着他身旁,穿着一身雍容华贵服饰的少年郎说道。
“看来,我们运气也不是太差,那边的官船没赶到,这边就有船等着我们,七夜你过去问一问,船家能否搭我们过江。”一副公子打扮的少年人骑在马背上,淡笑着说道。
这两位少年人,自不用多说,就是从将军府御马出城赶往京都去的主仆二人。
赵大公子和侍卫七夜。
七夜跳下马,把缰绳递到赵公子的手中,往舟船行去。
他顿足在岸边,对着舟上的古君沉喊道:“船家,冒昧地问一句,你的船可否搭客?”
古君臣从乌篷里走了出来,站在船尾,看了一眼七夜,努着嘴巴说道:“当然搭客,你看看上面在说搭不搭乘。”他指了指船顶上的竹竿子说道。
上面有一条白布挂在上面,写着十两白银。
七夜看着古君沉从乌篷里走了出来,当即就认出了古君沉。
他有些惊讶!这不是早上和公子谈论的少年人吗?
他怎么在这里?
他愣了一下,没有回话。
“兄台,你要觉得贵了,那还是请你到别处去转转,古家渔业,概不赊账,一口价,只要十两,平平安安送你过江。”古君沉看着七夜不说话,还以为嫌他这出价贵了。
“船家,你等一下,我家公子在那边,我去禀告一下。“七夜往赵公子的方向指了指,离开了原地。
古君沉望过去,觉得远处骑在马背上的少年,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但是江边的雾气太浓,到看不得不是太清楚。
只是看着那边有两匹骏马。
想来刚才的两声嘶鸣声,应该是出自这两匹马。
他低着头,摸着下巴,沉思着:“看来是一条大鱼呀!”
“船外来客了吗?”依牧坐在乌篷里,手中捧着一杯热茶,放在嘴边慢慢的吸嗦。
“嗯,贵客,两人骑着烈马。”古君臣贱笑着说道。
“一百两。”依牧昂着头淡淡的说道。
“呃!”
古君沉闻言,楞在了原地。
“怎么了,你不想要吗?”
“想是有点想,是不是太多了一点。”古君沉尴尬的笑了笑。
“不多,外面的马,价值千金。”依牧眨了眨扑闪扑闪大眼睛,自信的说道。
古君沉闻言,眼睛一亮。
······
“公子,那位船家是一位少年人。”七夜走回坡道上对着赵公子笑着说道。
“噢!少年人,有何特别?”赵公子怔怔地问道。
他瞧着七夜地神情,就知晓这当中还有别地事情。
“那位少年人,公子昨天见过,今早还提起过。”七夜脸上笑意更浓了。
“是他!”赵公子下了马背,有些惊讶!
七夜笑着补充道:“对的,如意酒楼姓古的少年人。”
他也看见古君沉第一眼就认出来了,也是很惊讶!
“竟然这么有缘,定要会一会这位兄台了。”
说到这里,他略微露出笑容:“七夜,我们过去,今天见识见识一下,他有什么不凡的地方。”
赵公子初见古君沉时,总感觉他与众不同。
他们两人牵着马往古君沉的小船走了过去。
·········
江边港口,一个中年人脸色烦躁,阴沉着一张脸低着头在赶路。
他有些郁闷,没想到自己盯的第一天就见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标人物。
可还没得急执行自己的计划。
人就跑得没影了。
他也不知道应该感慨自己得运气太好,还是太背了。
更气人的是,以自己的身手,没跑赢两匹畜生。
现在只能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赶上了。
他也只能向着一个方向行去。
唯一值得慰藉一下自己的是,江边雾气大,路面也潮。
一路循着马蹄印,也算还没跟丢。
······
比他更郁闷的还有一对老爷们。
“王队,他们骑着太苍马,我们实在是追不上啊!”马观满头大汗,蹲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他们一路从南城跑过来,穿在盔甲里的衬衣早汗湿了,一路小跑过来,中间又没休息,等赶到港口,这边哪里能看到那两位少年人的影子啊!
王大龙也累得瘫坐在地上,对着马观骂道:“小马你他娘的,要不是你小子看出了他们骑的马不凡,我用得着这么死命的追吗?”
王大龙当然也不想这样累,但他得到消息,望京混进来了燕国的探子。
可能会搞破坏,然后一想那两人骑的马,那身份在他心底也差不多就出来了,这要是这两位少年人在望京出了事?
他都不敢想下去?
王大龙擦了擦头上的汗,站起来说道:“你们几个小子,快点去打听打听,有没有人知道那两少年人去了哪里?小马你看看地上的马蹄印,看能不能找出他们跑哪个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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