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君沉和依牧告别了江万年。
两人出了游家巷子,来到了南门大街上。
冬天的早上,雾很大,也有些冷。
街道两边聚集了很多小商贩,在制作早餐,供应游客的早饭。
大多为面条和有一些能随身携带的干粮饼子。
南城城门口也聚集了很多百姓,这些百姓大多都是去江边务工的,此时他们站在边上等着城门打开,有些看时候还早就找了一个摊子点了一些吃食,边吃边等。
大多的百姓蹲在城门口,挨着一起唠嗑!
既能取暖又能打发时间。
去江边,其实还是有十里地的,大多数的人都是步行,小部分有马车,还有一部分人赶驴,上面搭一个木板子的,装上木轮,木板上铺上稻草,装人又装货。
至于骑马之人,确很少,战马做为军事物质,很短缺,都是供应军方。
而城中骑马之人也是一些军中士卒。
百姓自然不会买马,先不说马匹价格高昂,饲养起来也昂贵。
古君沉找了一家做面食的小摊子,点了两碗阳春面。
背着风,就着酱,安静端坐,专心的吃着自己的早餐。
依牧坐在对面,皱着眉头,一直没动手。
过了十来秒,古君沉视线往依牧看去,低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了,快吃啊!在不吃面都要凉了。”
“他们,怎么都盯着我在看。”依牧点了点头,看着古君沉说道。
手上确不见有其它动作。
古君沉顺着依牧的目光扫去,由于他们坐的地方靠近城门口,所以有很多人蹲在一边,有几个人抿着嘴唇,不发一言的向他们这边看来。
古君沉侧着头笑了笑:“某人不是说自己美若天仙吗?那几位也许是看上你了。”
依牧眼睛睁得大大的,摇着头说道:“可是,我不是很喜欢比我大很多的男人呀!”
“咳,咳。”古君沉咽了一下,把吸起来的面条又喷回碗里面去了。
他没有理会依牧的自夸,用筷如飞,没几下,一碗阳春面见底了。
古君沉抹了一下嘴巴,放下碗底说道:“你在不吃,我们就要出去了。”
在他们吃饭时,护城营的士卒出现了,打开了城门,百姓们一拥而上的走了出去。
所以他在催促着依牧快一点。
“算了,不吃了,我刚才看见你把面喷碗里,又夹起来吃了进出,我觉得有点恶心!”
依牧一脸嫌弃的看着古君沉说道。
她拿起放在桌上的佩剑,站了起来。
“那有什么恶心的,还不是放嘴里吗?怎么就恶心了,自己的嘴怎么可能会嫌弃自己的口水。”古君沉也连忙站了起来,找老板结了账,向依牧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依牧走在前面,不想搭理古君沉,她正在观察着那前面出城的几名男子。
古君沉走到依牧的前方,挡着她的去路,问道:“大佬,我们难道跟着他们一样走到江边去吗?”
他用手指了指人群。
“不然呢?”依牧瞪着大眼珠子问到。
“做车去呀!”古君沉耐着性子解释了一下。
“唔~那你还不带路。”依牧冷声的说道。
古君沉朝着远处走去,那个地方放着很多的驴车,每辆驴车旁边都站着,或者坐着一个车夫,都是穿着雨天用的蓑衣,头顶戴着小毡帽。
他们这些人专门拉着游客去江边,费用倒也公道。
古君沉上前对着一位车夫耳语了几番。
走到依牧的身边道:“好了,我们过去吧。“
车夫倒也会做生意,车上放着两个小木凳,好供客人休息。
南门一架小驴车,拉着古君沉和依牧,一摇一摆,懒懒散散的往江边行去。
········
大将军府里,一处豪华的楼宇里。
赵大公子一脸忧郁坐在椅子上叹气!
“唉!”
他拿着桌上的茶杯喝了起来。
“没茶水了,七夜。”
赵大公子看着空空的茶杯,有些呆滞!
“公子,这已经是第三壶了。”站在一边的护卫提醒道。
七夜是这个少年人的名字,很显然赵大公子喊的人就是他。、
赵公子神色一愣:“那算了,早上不宜喝太多?”他无精打采的回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七夜走上前,对着赵公子恭敬地说道:
“公子,你大早上,所为何事烦心?”
赵公子趴在桌子上,把手垫在桌子上,侧着脸放在手上说道:“昨夜,师父来信说,让我早日回京,可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办成,现在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每天坐在府里等着也不是一个事?”
赵公子眼神有些发散,他的声音不自觉变低了少许:
“本以为是一件很简单地事情,只要过来就可以办成,那成想这般地复杂!”
七夜抬起脑袋,扯出些许笑容说道:“或许,吴师早有料到这个情况!所以公子也不必担心!”
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自家的公子为好,只好扯出公子的师父,来打下掩护。
赵公子一听七夜的解释,撑起身子,面露笑容的说道:“七夜,说不定你的猜想是对的,师父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大将军根本不在府中,望京离京都这么近,这么重要的消息不可能躲得过师父的耳目。”
赵公子越说眼睛越亮,一扫刚才的颓势。
七夜看着赵公子的变化,心里想道:“果然如此。”
他侧着身子说道:“公子的猜想绝对是正确的。”
赵公子低着头,沉思着说道:“竟然师父知道这边的情况,那他为什么让父亲大人派我过来呢?”
他觉得这中间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自己没有想明白。
七夜看着公子又纠结起来了,他抬头看着屋顶说道:“可能是想让公子来望京看看吧,历练一下。”
赵公子眉毛微动道:“可来此几月,一直呆坐在府中,也没有好好瞧一瞧这望京城。”
“公子,昨日不是有一少年邀请你去他家做客吗?听他所言,他家离将军府不远。”七夜不知怎么,忽然想起那个总喜欢盯着公子看的少年人。
经七夜一提,他也想起来了穿着朴素的少年人,他觉得这个少年人跟以往见过的人都不一样。
有些自信,还有些洒脱!
“算了,今日回京吧!大将军估计不在望京城,就算是在,他想躲我们,我们也不可能找得到他的人。”
赵公子有些意动,但想着师父让自己回去,那就算了,有缘只会相见。
他很相信他总有一天还能见到其人。
“拿好行李,我们回京。”
“公子,要不要跟郑府管家知会一声。”
“不用麻烦了其他人了,不然又得好好招待我们,一时都脱不了身。”赵公子很厌烦这些应酬,但很多时候因为自己得身份,这些应酬又推脱不了。
不久。
两位鲜衣怒马的少年人,驭马出府奔出南城。
王大龙带着手下的士卒,正在南城下的早点摊上吃着早餐。
“王队,这两位骑马的少年人,不像是望京人。”巡逻营一位士卒吃着碗里的大饼子说道。
“那马真俊!”又一位士卒说道,很显然这位兄弟是一位爱马人士。
“快点吃了,等下还要巡街,两位少年人,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漂亮的姑娘,两匹好马有什么,你们烈马没骑过,稀罕个什么劲。”王大龙抬着头呵斥道。
“王队,那马我们真没骑过?”点评马匹的士卒摇了摇头说道。
“嗯,怎么个意思。”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两匹马跟以前大将军的那匹太苍是一个品种!”那位士卒严肃的说道。
“马观,你不会眼睛出毛病了吧!两个少年人骑的马能和大将军的太苍相比吗?”王大龙摇摇头笑着说道。
“王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进巡逻营之前,就在将军府帮大将军养了一段时间的马,而大将军的那匹太苍一直是家父在照料,闲暇之余,我也去见过几次太苍马。”马观苦笑着说道。
他自认为观马之术,不在他人之下。
更不可能看走眼。
王大龙见马观说得头头是道,他不由得信了两分。
他盯着马观说道:“你怎么确信自己不会看错,你刚才也只是匆匆瞄了一眼。”
“王队,我家有相马之法。”
“耳如撇竹,眼如鸟目,尾如垂帚,立蹄攒聚,行止循良,走骤轻躁,毛鬣轻润,喘息均细,擎头如鹰,龙头高举而远望,淫视而远听,前看如鸡鸣,后看如蹲虎,立如狮子,辟兵万里,颔鼻中欲得受人拳。名曰:太苍。”马观说着一帮人听不懂行内话。
话毕!
“小马在来一段,这话听着带劲。”王大龙咬了一口大饼子,豪气的说道。
马观一脸崩溃,感情王队把我这话当作戏言。
“王队,我可听我爹说,太苍马我们楚国只有三匹。”马观撇了撇嘴说道。
“砰砰”的一声。
王大龙一手拍在木桌子上,站了起来。
“那你小子说这么多干嘛!给我追!”
“王队,追什么啊!”众人一脸懵逼。
“追马啊!不,追人,追人,都别他娘的吃了,快,跟我走。”王大龙大喊道,率先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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