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为今之计只得将女儿卧房搬到楼下。
临睡时将她房门上锁,才能保万无一失。
张娘道:“你我二人搬到楼上去睡,看夜间有何动静。”
张用道:“说得有理。”
到晚间吃晚饭时,张用对张莲儿说道:“今后你去楼下睡,我们两老夫妇要在楼上睡。”
张莲儿心中顿时明白,不敢不依,只得暗暗地叫苦。
当夜互相换好后,张用把女儿房门锁了,对老婆道:“今夜有人上楼时,抓住他,只当他是贼,结果了他,方才出气。”
把窗儿也不关,准备拿人。
陆五汉经过上次张莲儿的提醒,怕张用来捉奸,这次身边带了一把杀猪的尖刀防备。
出了大门,把门反锁好了,直接到张家门前,咳嗽几声。
等候一会儿,楼上毫无动静,以为张莲儿没听见,又咳嗽两声,又无音响,疑是张莲儿睡着了,只得回家。
到了第二夜又去,依然不见动静。
等得不耐烦,心中忿怒。
到第三夜,干脆自己在家中搬了一张梯子,到张家楼下。
也不打暗号,上到楼窗边,把窗轻轻一拽,那窗呀的一声开了。
陆五汉跳身进去,抽起梯子,关上窗子,摸到床上去。
张用夫妻搬到楼上这两夜,有心听风声,不敢熟睡。
一连十余夜,静悄悄的,老鼠声都没听到过,心中以为错怪了女儿,提防便懈怠了。
恰好这一夜,莲儿房门上的搭钮断了,锁不住。
张娘道:“只把前后门锁住,房门上用个封条封记,这一夜应该没什么事。”
晚间,老夫妻也喝了几杯酒,带着酒兴,两口儿一头睡了,身子困倦,紧紧抱住睡熟。
因此陆五汉爬上来,分毫不知。
陆五汉摸到床边,正要解衣就寝,却听到床上有两个人在打齁。
心中大怒道:“怪道我几夜咳嗽,她都不理睬我!原来这贱人又勾搭上了别人,还假意说父母盘问,叫我暂且不要来,欺骗我的感情!”
于是从身边取出尖刀,把手摸着二人颈项,轻轻透入,尖刀一勒,先将张娘杀死。
再拿刀转过身去,又将张用杀死。
揩抹了手上血污,将刀藏起。
推开窗子,把梯子坠下,跨出楼窗,把窗依旧关好。
轻轻溜下去,担起梯子,飞奔回家去了。
张莲儿自从换了卧房,担心陆五汉又来打暗号,露出马脚,放心不下。
到早上不见父母说起,方才放心。
到十余日后,全然没事了。
这一日睡醒了,日晒三竿,还不见父母下楼,心中奇怪。
门上有封记,又不敢擅自打开,只得在房中唤道:“爹娘何时起床,这都午时了,怎么还在睡懒觉?”
叫唤半天,无人答应,只得开了房门,走上楼来。
揭开帐子一看,只见满床鲜血,血泊里躺着两个尸首。
张莲儿惊倒在地,半晌后,抚床大哭,不知何人杀害。
哭了一会儿,想道:“此事非同小可!若不告知邻里,必定会连累自己。”
随即取了钥匙,开门出来,却又怕羞,站在门内喊道:“各位邻居,不好了!
我家爹娘不知被什么人杀害?请给小女子作主!”连喊数声。
左邻右舍,街上过往行人听见,一起拥进来。
都问道:“你爹娘睡在哪里?”
张莲儿哭道:“昨夜好好的搬去楼上睡。不知何人将他们双双杀死。”
众人听说在楼上,都赶上楼。
揭开帐子看时,老夫妻果然被杀死在床。
众人细看这楼,临着街道,上面虽有楼窗,下面却是包檐墙,无处攀援上来。
都道:“此事甚是跷蹊!”
急忙引着张莲儿去报官。
张莲儿只得锁上大门,随众人去了梁州负压。
此时哄动半个梁州城,都传说这事。
陆五汉已晓得杀错了,心中懊悔不及,失张失智,颠倒在家中闹腾。
陆婆向来也不敢问他,却也心怀鬼胎,不敢出门。
众人来到梁州府前,正值太守坐堂,一起进去禀道:“十官巷张用家,夜晚门户未开,夫妻都被杀死,其女张莲儿特来禀报。”
太守唤上张莲儿问道:“你仔细说说你父母何时睡的?睡在何处?”
张莲儿道:“昨夜黄昏时,吃了夜饭,把门锁好,双双上楼睡的。
今日午时,不见起身。我上楼看时,已杀在被中。
楼上窗子依旧关闭,下边门也没动过,依然封锁。”
太守又问道:“有丢失了什么东西吗?”
张莲儿道:“没有。”
太守道:“怎么会有门窗未开,却杀了人?东西又一件未丢。事有可疑。”
想了一想,又问道:“你家中还有何人?”
张莲儿道:“只有三口,并无别人。”
太守道:“你父亲平日里有仇家么?”
张莲儿道:“并没有什么仇家。”
太守道:“这事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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