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火焰吞噬他的时候,彼勒直直地站在一旁,面露恐惧。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经历死亡,虽然死亡的对象不是他,但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对方被大火吞噬依然令他不寒而栗。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第二发子弹飞了过来,精准地打在了另一人的脑袋上,顿时他的颅骨碎裂,血与骨骼等组织块飞向了空中,同时也洒在了他的脸上。
恐惧的气息随之扩散开来。他们见状丢下自己手里的东西,四散的跑掉了。
忽然,一只打手从他身后紧紧地抓住了他,紧接着喘息声出现在他的耳旁
“想活着就别乱跑,去,进屋子里!”他用生硬的俄语说到
彼勒早就已经被吓得愣住了,听他这么说到这才从呆滞的状态恢复了过来,吓得赶紧挣扎着跑开躲进了旁边的屋子里。那个人见状叹了口气,随后抄起手中的步枪追了上去。
之前那伙人此时已经鸟飞兽散分散的跑开了,不过他仍然依稀记着那几个家伙的逃跑路线顺势赶了上去,不远处的就是一个大坡,在雪的衬托下远处有几人在仓皇奔跑着。
他皱了皱眉端起手上的步枪,眯着眼睛瞄准了其中一人。只听一声枪响,那人倒地不起,很快他再次上好了第二发子弹。
“砰!”一声闷响传来,第二个人一头栽倒在雪地中一动不动。
“咔嚓”第三发子弹顶上了膛,于此同时他冷静地调整了呼吸。盯紧了第三个人,但他已经跑到了坡下的树林中消失不见了。
“哼……”他不屑地笑了笑,背起手上的步枪慢慢的顺着雪坡划了下去。
这是一道深谷,一边张满粗壮的树木另一边则只长有灌木。由于下雪的缘故,整个深谷都被覆盖了厚重的积雪。
那两个人此时躺在雪坡的最底部,其中一个已经没了气息,另外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家伙奄奄一息地仰面躺在地上。他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同时从身上取下一把手枪瞄准了他。
“你是谁……”他颤抖地说到
他露出自然的表情微微笑了笑
“我是谁不重要,你可以把我称作白色死神”
“求你放过我……”
“好的,我放过你”说罢他将手枪收了回去,转身装作准备离开
这时那名黄头发的家伙见状将另一只压在身下的胳膊从雪地里伸了出来,就在他将手枪从身下取出准备瞄准的一瞬间。
弗雷德里克以闪电般的速度回过头将枪口瞄准了他,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砰!”子弹穿过他的脖颈,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你的速度太慢了……”他望着倒在地上的黄毛摇了摇头说到
“看样子逃跑了,不过也无所谓,反正都是迟早要面对的事。”
他自言自语地说罢,转过身缓慢地爬上了雪坡……
……
屋子里静的出奇,空气似乎凝固。他此时有些呆滞地坐在凳子上,刚才发生的事情让他依然心有余悸。
他忽然意识到当兵不是闹着玩的,迟早有一天自己就要面对这些事情。他真的害怕了,他不想杀人,也不想被杀……
彼勒这样想着,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了,彼勒见状赶忙抄起身上别着的那把手枪对准了打开的大门。
“你到底是谁?不要过来!”
那个人听到这句话后似乎顿了一下,但很快迈开了脚步走了进来。
“不要再往前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推门而入,环视了一下四周随后将眼睛瞄向了他手中的那把左轮枪。
“这是谁给你的?”他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别过来,在靠近我就开枪了!”彼勒并没有回答他,他此时完全被吓坏了
他微微一笑,看了看四周,将一把椅子提了起来
“我能坐下来跟你聊聊天吗?我们昨天见过的……”他用俄语生硬地说到
彼勒依然拿着枪对着他,但同时也默许了他这样做
“你这把枪我认识……”
见彼勒没有说话,他继续说到
“你这把枪我记得是一个朋友的,他是一个好人。同时也是一个被仇恨所淹没的家伙……”
彼勒依然举着枪对着他,但他已经不是先前那么紧张了
“怎么说呢,那是一场可怕的战争。它夺走了我们的家园与财富,夺走了曾经的美好生活甚至夺走了我们最基本的人性。
命运有时候很有意思,我是一个猎人,他也是。
如果没有那场战争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相见。是的,就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他,当然不是战友,而是敌人……”
彼勒显然被他说的这段话所吸引,但依然举着那把手枪。他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点燃独自抽了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头发已经花白了,他更惨。简直变成一根腐朽的老木桩,哈哈哈哈……”
“你认识莫罗斯长官?”彼勒终于忍不住地问道
“莫罗斯……认识,曾经还是朋友……总之这段友谊有些复杂。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算是吧……”
“朋友?那你能让我见见他吗?让他不要赶我走!”彼勒说着情绪激动地站了起来
“不要着急,小子。他为什么要赶你走?”
“因为……”
彼勒说到一边噎住了,他转了转眼睛没有回答。弗雷德里克见他并不想说,倒也没继续追问,改口问道
“我叫弗雷德里克,一名老的不能再老的守林员,哈哈哈哈……对了,小子,你认识刚才那伙人吗?他们是谁你见过吗?”
“刚才那伙人我并不认识,这里我才来。除了莫罗斯和另外一个叫维什尼亚克的爷爷之外我都不认识。”
“哦……那,你不是莫罗斯的孙子?”
“他……没有孩子……”彼勒摇了摇头说到
“哦……”弗雷德里克叹了口气
“你是……贝娜的曾祖父?”
弗雷德里克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而是伸出了一只手
“走吧,带你去找那个老东西莫罗斯。”
彼勒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
他走在繁忙的大街上,太阳斜着照在他黑色的鸭舌帽上。此时的他像是一名街头的混混,双手插在口袋,漫无目的地环视着四周。
前天晚上他一夜未眠,躺在营地的帐篷里胡乱着想着。回忆有时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但有时却是一个累赘,把他压得喘不过气。
如同往常一样,几个巡逻的士兵排着队从他面前走过,他下意识地对他们微笑示意。
很有意思,就算是战争,或者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市场,哪怕这里可能还会发生战争。
此时他慢慢走到一个水果摊前,由于这次行动的成功,将军十分满意,获准他们可以“放松放松”。彼勒知道将军的言外之意,他只想去看望他唯一的“亲人”——图拉。
“这一篮水果多少钱?”
店家没有说话,只是打了个手势,彼勒很快会意,从兜里抽出了两张五十的钞票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从他右前方的小巷子中传出,彼勒盯了一下那个巷子随后说到
“东西先放在你这儿,这是钱……一会儿找给我。”他说罢随后朝着那个巷子走去
这是一个死胡同,在胡同的最深处聚着一群半大的青年人,他们聚拢在一起有几个人嘴里骂骂咧咧的不时地用脚踢着某人。随着彼勒的靠近,他渐渐听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大家都把棍子扔了!不要伤到她,不然我们老板会生气的!”
“我劝你最好放手,不然的话别逼我动手!”
“你这个贱人,这次可让我们逮到了。你最好把你妹妹松开,因为你迟早要送开的。哼哼”
“你们这群混蛋!都下地狱吧!”她无助地嘶吼着
“啪!”一个清脆的响声传到了彼勒的耳朵中,只见一个头戴线帽的年轻人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
“混账!你到底放不放!我已经没有耐心了!兄弟们给我上!”
只见那几个年轻人纷纷拽住了她的胳膊,硬生生将一个少女从她的怀中拽了出来。
“不要~~安菲萨!救我!”此时一个健壮的年轻人正粗暴的将一个大概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从她的怀中拽出,她撕心裂肺地吼叫着。彼勒这时看清楚了,他瞪大了眼睛,过去的回忆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
“贝娜……”他嘴里碎碎念叨着
“不要这样!求求你们,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不要这样!”
“贱人,你已经脏了,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处女!你知道什么是处女吗?你这个荡妇!”说着那个头带线帽的家伙再次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彼勒擦了擦眼睛,握紧了拳头,他不想在这里惹事。但是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动了他的神经,尤其那个“线帽男”的那一番话彻底将他激怒了。
“你们给我住手!”彼勒露出冰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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