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他紧张地呼吸着,心脏砰砰的跳动着。
它的尸体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就在这几分钟前他与死神擦肩而过。浓烈的火药味夹杂着血腥味在整间屋子里弥漫着。狼群已经跑远,它们短时间内再也不回来了。
在不知歇了多久后,推开那只死狼。他终于鼓足力气站了起来。他看了看手中的那只左轮,它的轮廓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镶金的……”
尽管它经历了历史的变迁,但依然难以掩盖它本来的精致与华丽。它通体漆黑,枪上镶嵌着细细闪亮的金丝。它看起来并不像一把枪,更像是一个做工精致的工艺品。他十分小心的将转轮从里面推开,重新填入子弹。
一阵寒风吹过,他脖肩一颤,只见冷风从破损的墙壁上的小洞倒灌了进来。外面的风渐渐大了起来,他知道要想活着只有从这里走出去,前往维什尼亚克的家中暂避。
他想着,走下了床,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还好,只是衣服被刮破了,鞋被它的嘴啃咬的不成样子。但依然能正常使用。
“不愧是军靴,抗打击能力就是好……”他满意地笑了笑说到
这是他父亲在他12生日的时候赠予他的生日礼物,当然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吱呀……”门顶着风雪打开了一条缝,凛冽的冷风扑面而来。死亡就在前方,白雪下遍布着危险,漆黑混浊的夜空散落着飞雪就如同子弹一样砸在他的脸庞。这里只有风声陪伴着他,手电发出的微弱光芒穿透了层层风雪与薄雾,前方依然漆黑一片。这片雪原就如同浩瀚深邃的大海,而他就如同一只孤舟在这片危机四伏的海上漂泊航行……
“手指麻痹了……希望我没有迷路……”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看见了前方房屋暗淡的阴影……疲劳感瞬间从心底涌了上来,冲向他的大脑……
他疲惫的用铲子撬开了门,走了进去,烧好火,瘫在床上昏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串细小的声音吵醒。
“是他们回来了?”他赶忙坐了起来,十分忐忑的踮起脚悄悄走向门口。
细小的脚步声从屋外的雪地上穿来,此时风雪早已停了下来,彼勒站在门口屏住呼吸竖起耳朵观察着他们的动向
“这俩该死的东西,为什么这么能活。自己都这么大岁数都快死了还在这里恶心我们。天都这样了,刮着暴风雪,我都快冻死了……”
“谁说不是呢,少发脾气了,早点干完早点回去。我也快被冻死了,刚下完雪,是最冷的时候”
“我真想把那个老家伙,还有另一个老家伙,连同他的马都给宰了。为什么咱们老板把他俩解决掉,反倒大费周章的让咱们跑过来,仅仅只是趁着他们不在家将他们的房子烧掉?”
“你问我我问谁?不如您去问问咱们的老板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觉得你这个猪崽的脑袋估计也想不明白这些问题,我劝你最好多读读书。多打听打听,如果说这两名老人就这么轻易被人解决掉还用得着你们这群废物?”
“他俩曾经可是从那场战争中活着走出来的老兵,手上粘的血可比你这辈子喝的酒还多。”为首的一个染着黄头发的青年人说到
“就两个老的不能再老的守林员,有这么可怕吗?”
“我希望他用枪指着你脑袋的时候你也这么回答,你们这群笨蛋,说多了你们也不懂,还是好好把手上的活干完好回去交差,瓶子准备好了没有?”
“东西都在这里”
“很好,走。咱们速战速决,给我个燃烧瓶……”只见为首的一个头戴绒毛帽的男子接过一个燃烧瓶拿起打火机就准备点燃。彼勒见状从门后闪了出来,同时将手枪从腰上抽了出来
“不许动!”彼勒大喊到
众人愣了一下,随后为首的头头不屑地笑了笑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小杂种,把枪乖乖地交出来。不管你是谁,都滚一边去,如果你想挡我们的道,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兄弟们,别管他,给我烧!”
“你敢!”彼勒说罢随后朝天放了一枪
那个黄毛同时也从身上抽出一把手枪对准了他
“小猪崽子,有本事啊。我再讲最后一遍,放下枪。然后立刻给我滚,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照我说的做。兄弟们,别管他,给我烧!”
彼勒此时眯着眼睛看着他,虽然是冬天但汗水还是从身上渗了出来浸湿了衣服。
“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老板白养你们了,被一个小猪崽子吓成这样!”黄毛见他们依然呆在原地过去踹了一脚。
众人见他发火这才拿出手中的燃烧瓶,一步一步地挪了过去。
“别动!”彼勒有些惊慌,赶忙将枪口对准了他们。
“小崽子,你敢打他我就杀了你!别以为你有把枪你就厉害了,请问你杀过人没有?哈哈哈哈哈”他嘲笑着用讥讽的眼神看着他
队伍中有一人已经将手中的燃烧瓶点燃,举了起来。彼勒见状将枪口对准了他,他见状回头看了看为首的黄毛,只见黄毛盯着他点了点头。
就在他要将燃烧瓶丢出的那一刻
“砰!”玻璃瓶在他手中碎裂了,燃烧的液体立马洒在了他的身上,将他变成了一团巨大的火球。
枪声在山谷中飘荡着,彼勒与此同时惊讶地朝四周望去。
“见鬼!他回来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大家快躲起来!”为首的黄毛叫了一声随后丢下手中的燃烧瓶跑了起来,众人见状也赶忙丢下手中的东西四下逃走了
“啪”只听一声枪响,又一个人倒下了,他甚至没来得及喊叫就断了气。
此时的彼勒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就在他的身后,一个人从房屋后面悄悄地朝他这里跑了过来……
……
“外孙女?哈哈,你好!”莫罗斯笑了笑同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
“你呢?你的家人呢?”弗雷德里克直视他的眼睛问道
“家人?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再找,所以……也就只剩下午一个了……不,我还有家人。曾经的战友,死去的妻子,孩子……他们一直活着,活在我的心中……”
莫罗斯说罢随后往前挪了一步试图走向不远处的凳子,结果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
“小心!”汉娜惊慌失措地喊到
“没事,不就是一点……一点小伤么……”莫罗斯摆了摆手随后试图站起来,汉娜见状赶忙将他搀扶到了椅子上
“需不需要我给你找个医生?”弗雷德里克看了看他那只不怎么利索的小腿说到
“不需要”莫罗斯果断地拒绝了
弗雷德里克抿了一口咖啡对他笑了笑
“你依然是这样,除了面貌之外没有任何改变”
“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家了”莫罗斯没有接他的话,拿起一旁的拐杖起身离开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骤变,紧接着寒风剧烈地拍打着窗户上的每一扇玻璃。贝娜下意识地躲进了汉娜的怀中,眼神中透露着丝丝恐惧。
“我记得有一年的风雪跟今天这场极为相似……”弗雷德里克说着瞄了他一眼
“我当然记得,那是我第一次与你这只趴在雪地上的老鸟……”
“妈妈,他俩在说些什么啊?”贝娜好奇地瞪大眼睛问道
“我亲爱的小姑娘,我只想问,你想听故事吗?”莫罗斯转过头来微笑着对他问道
“想……是什么样的故事?”
弗雷德里克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莫罗斯看了他一眼随后对着贝娜回答道
“这是我们的故事——一锅夹杂着酸,甜,苦,辣……什么味道都有的蘑菇汤……”
贝娜没有说话,只是瞪着好奇的大眼睛望着他
“让爷爷我想想从哪里开始比较好呢?弗雷德里克,你来开个头吧……”
莫罗斯摸着胡子思考了一下说到
“要不这样吧,你说一段你的故事,我说一段我的故事。咱们俩互相叙述,互相补充,这样总比单方面叙述要好的多”
只见弗雷德里克一边拿起桌上的咖啡壶将咖啡倒在莫罗斯的杯子里一边说到
“那是一个太阳还未升起的早晨,也许是冤家路窄吧。之前我们已经见过一次面了,这位“老先生”十分的厉害,差点让你的曾祖父葬送在那冰冷的湖水中。”
“湖水?”贝娜随后瞪大了眼睛
“不说了,那是另一则故事了,我们现在只说那个清晨……现在轮到你来讲了,你这是狡猾的老狐狸……”弗雷德里克说罢点燃了一根烟
“正如他所说,那是一个寒冷的清晨,空气仿佛都要结冰了。由于昨晚的炮火,我们前沿部队损失了很多人,长官下令无论如何都要摧毁敌人的大炮。我只是个狙击手,现在却要拿起冲锋枪,也许由我这个“白色送葬者”担当冲锋队队长更加合适吧。”莫罗斯说着给他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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