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做梦吧。”
徐朗正躺在冰冷的褥子上,他头顶是黑黝黝的彩条布帐篷顶,帐篷外的声音逐渐嘈杂起来,仿佛他刚刚开始恢复听力那样。
他用尽力气的挣着有些酸痛的身体,从冰冷潮湿的褥子上坐了起来。
帐篷正中间还生着火,一个挂在三角形铁架上的黑色铁锅悬挂放置在这火堆上,不断地有热气从那口黑色铁锅上涌现出来,带着一股浓厚的鱼腥味,飘满了整个帐篷。
徐朗环顾四周,目之所及这帐篷内就只剩下一把破旧掉漆的椅子和跟这帐篷一个颜色的被褥整齐地叠放在火堆的对面。
这是一场噩梦,对,肯定是一场噩梦。
徐朗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要不然他怎么会从温暖舒适的城中村农民房里被瞬移到这类似于印度达哈维贫民窟中的场景。
他使劲的在自己胳膊上拧了一下,小臂上清晰的痛感没能带他回到现实中去。
自己这是被绑架了!这是徐浪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难道自己成为签约作者的消息就这样走漏了。
徐朗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已经能想到自己被这伙绑匪所控制,每天饥一顿饱一顿的在这个破帐篷里码字,而他们则冒名顶替自己过上了年入百万的奢侈生活。
悔恨的泪水从他英俊的脸庞上滑落下来,自己就不应该在网络上散布自己成功签约的消息,这下好了,不仅自己深陷囹圄,就连他电脑里6000字宝贵的存稿也要被这群绑匪所截获。
“叮。”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脑海中响起,打断了徐浪的胡思乱想。
”超级英雄系统扫描到宿主,绑定中……”
“系统绑定成功。”
“系统?原来自己是穿越了?系统你有什么功能?”
“该系统名为超级英雄融合系统,可以帮助宿主融合遇见的英雄,获得他们的能力。”
融合英雄?还没等徐朗细问。
突然,帐篷的一角被人掀开,刺眼的阳光让徐朗不自禁的眯起了眼睛,和他想象中不同的是,来人是带着一身潮湿臭气,满头白发,遍布皱纹的老妪。
老妪看到坐在床铺上的徐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颤声道:“西蒙斯,你好了,你,你,你……”,一句话还没说完,她便蹲在地上抽泣起来,继而嚎啕大哭。
徐朗看着面前情绪崩溃的老人,一幕幕不属于他的记忆如同画片般涌入他的脑海:
在一个暴风雨夜里,他诞生在了一艘破旧的渔船上,在昏暗的烛光中,那个名为父亲的男人将他从接生婆的手中接过,高高举起。
他在平静如水的岁月里,学会了爬,学会了坐,学会了走路,继承了大河游民良好的水性,这艘破旧渔船就是他的家。
在春天里,他和健壮的父亲学习简单的算术法则;
在夏天里,他躺在甲板上听母亲讲有关于星空的故事;
在秋天,他们跟着部落往返于蟒河流域跟比尔吉沃特之间,倒卖物资;
在冬天,他们就将船停靠在港口边上,与族人们一起载歌载舞庆祝胡子女士的诞辰。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就在这种安静祥和的环境下长成了一个健康的小伙子,但是,就像在所有俗套的故事一样,他幸福的家庭遭遇了变故。
有一天,一伙赌徒在大河游民的船上出千作弊,被从小耳读目染,精于此道的西蒙斯当场拆穿,恼羞成怒的赌徒们当场拿出燧发火枪威胁。
年少轻狂的西蒙斯手持鱼叉同这群色厉内荏的赌徒们搏斗了起来,混乱中,他的父亲为了保护他被一枪命中胸口,当场去世。
而那群赌徒事后只付出了15个金币的代价。
昏黄的船舱内,长老们将15个金海妖摆在桌上数了五遍,然后小心翼翼的放进船上的保险箱里,接着拿出装着20个银蛇币的口袋扔在桌上,滑向桌子那头的孤儿寡母。
“你们也知道部落里的规矩,一切和气生财,禁止动武。你们违反了大河游民的法则,就得接受惩罚。”
大长老说完,拿起手里的烟袋美美的咂了一口,尝试着做出了点苦大仇深的表情,其余四位长老则默不作声。
最后一张定格在徐朗脑中的画面是:在肃穆的星空下,被抛弃在岸上的自己和母亲,无助的面对着一步步逼近的赌徒们,不远处是大河游民们驶向远方的紫色条纹帆船。
孤独倔强的少年只能用身体护住瘦弱的母亲,把背部露向众人,咬牙承受着木棍和铁钳的袭击。
不知何时,徐朗的眼眶中已经蓄满泪水,他急忙起身,去抱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母亲,这一刻,徐朗和西蒙斯的记忆已经完全交织在了一起。
带着西蒙斯记忆的他彷佛已经亲身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了1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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