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武君 第121章 百无一用是书生

“没钱！两文钱都没有？”

小贩看着若山，双眼一下瞪了起来，声音提高，再次打量若山全身，一声洗的发白的长衫，别无他物，肌肉松弛，双、腿虚浮，以自己斗之气四段的修为感应，这个书生居然连一丝斗气都没有！

要知道修炼斗气，虽然也需要资质，但是入门就不要多少，谁都可以入门，而这个书生看面相都二十多岁，还不如乡下的孩童，甚至连孩子都打不过。

“去去去。两文钱都没有，不要打扰我生意。”小贩走到摊前，右手朝着若山挥手驱赶，左手推搡着若山。

“呵呵。”若山尴尬笑着，任由推搡，身体离去。

“呸，百无一用是书生，要不是现在大赵王朝一统无尽大陆，法律严谨，要是换在几年前，我都动手狠狠揍你一番。敢戏弄小爷我。”

小贩看着若山离去，吐出口唾沫在地上，高高在上，从若山身上找到了优越感，仿佛传说的大人物，移山倒海的强者。随即他脸色一变，挂满谄媚讨好的笑容，继续朝着过往的行人呦呵招呼。

若山走在道路中央，右手紧捂着肚子，似乎这样能减轻饥饿感，他脑袋四转，打量观察着街边两面的店铺。

“得赶紧赚钱，吃一顿饱饭，不然我会饿死的。”

突然，若山看到了一家卖着字画墨砚的店铺，脸色一喜，朝其走去。

“公子，请问要买些什么？”店铺门口站立的两名颇为秀丽的少女，一名看着若山上前，观察若山的衣着，刹那间全身上下，眼中鄙视之色一闪而过，不过职业的操守，不由让她挂着笑容朝若山招呼道。

“我找你们掌柜。”若山微笑点点头道。

“哦？好的，请。”少女面色一愕，直接找自家的掌柜，莫非是扮猪吃老虎？当即她让在一边，朝着若山右手朝前伸、手示意。

在少女的引导下，若山走了进去，走到了店铺内一旁的台前，台后正坐着一名衣着颇为华丽的中年男子，脸庞虚白，有深深的眼袋，显然是纵欲过度。

“掌柜，这位公子找您。”少女朝着中年男子道。

“恩，你是？”中年男子站了起来，看着若山，确定自己不认识，迟疑道。

“是这样的，掌柜。我现在身无分文，恳请你们能佘我一些笔纸，卖字所得我只拿五成，五成给你们，还佘帐和以表利息谢意。如果你不相信我的水平，我可以先当场写下。”若山朝着中年男子拱手道。

听闻若山的声音，中年男子顿时脸一黑，双眉一皱，再次打量若山全身，以他开了一家运营颇为不错的店铺，见识能力，一下分析若山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落魄书生，赊欠卖字？有人买才见鬼了。还现场写，别搞笑了。

“滚滚滚。”中年男子没有兴致，直接朝着若山连连嫌弃挥手，朝着若山旁边的少女，训斥道：“小红，这种人你也放进来？怎么训练的？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这个月的薪水扣除三分之一。”

“啊，掌柜，不要啊！”少女朝着中年男子乞求道：“事情我再也不会发生了，您看就别扣我薪水吧。求求您。”

自己只是贫困家族的独女，虽然有些姿色但也就一般般，没有斗气和修仙的修炼天赋，又吃不了苦，这家店铺待遇不错，她不想因为一件小事就扣了自己的薪水。

“再说话，你就给我直接滚蛋！”中年男子对少女的乞求无动于衷，反而愠怒，喝道。

“是是。”少女低头，不敢再说话，然而随即看见若山还站自己身旁，顿时怒火中烧，都是这个落魄书生害得自己白白没了三分之一的薪水。

“你这个书生还不滚？没有实力还装什么？”少女毕竟见识短，此刻心中愤怒，朝着若山说着，还用右手推搡若山。

‘啪。’

若山被少女一推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什么？一点斗气修为都没有？”少女看着若山，自己颇加大力气的一推居然将这个书生轻易推、倒在地，感应了下发现对方居然连最起码的斗之气一段修为斗都没有。

她虽然没有修炼天赋资质，但因为天地灵气，近二十岁了，也是斗之气七段修为，在同辈中属于中下，但是对于若山，此刻毫无修为，就等于狮子和羔羊。

“现在大赵王朝一统天下，法律严谨，伤到了这个白痴傻瓜可不好。你将他送出去，等下来我房间，薪水的事情可以商量商量。”

中年男子看着少女所为，双眼露出邪色，他突然发现这个自家新顾来的员工，性格虽然有点刻薄，长相马马虎虎，但还是有些味道的，有趣有趣，品尝了许多姿色相貌高于她的，但是自己门口的家花偶尔玩下也感觉不错。

尤其是工作的时候，玩自家员工，因为姿色的一般，倒是还没有尝试过，肯定别有新奇。

“是，是。”女子看着中年男子，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不过她没有半点怒色尴尬，反而欣喜，要是能傍上自家老板，伺、候好经营好，成老板娘，那可就赚大了。

“书生还不给我走？虽然我不打你，但是我叫城卫来你也免不了受苦。”女子朝着中年男子献媚笑完，转头要去驱赶若山，但她却发现，原地已经空空如意，不远处门口，若山已经自己沉默离去。

“倒也省事，有点自知之明……掌柜，您看现在……？”少女不再理会若山，再次回头对着中年男子道，还抛了一个媚眼。

“哈哈，走吧。李叔你看下店铺。”中年男子走出搂着少女朝着后院走去，途中同时对店中一名正在招呼客人的自家心腹老者道。

然而，书画店铺的红尘一角已经跟若山没有关系。

从店铺出来，若山拍了拍屁、股衣服上的尘土，在门口剩余的一名迎宾少女鄙夷目光下，微微低头直接走过到官道上继续顺混在人群中。

盲目行走了数分钟，若山心中羞、愧之色方才按下，苦笑低语着：“没想到，我若山还有一天。”

‘咕咕咕……’

仿佛回应若山，若山独自再度传出声音，比先前更加响亮，哪怕在热闹的官道上也让若山周边数人听道，看若山露出了厌恶的神色，纷纷避开。

“肚子饿就去买东西吃？莫非你连几文钱都没有？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要不是现在大赵王朝一统大陆，法律严谨，换在几年污染了爷的耳朵，爷直接胖揍你的一段，打断你双、腿，让你去可以去乞讨，给你一番好处。”

身边一名壮汉，骂骂咧咧道。

若山脸厐通红，右手紧握着肚子，佝偻着身躯在人群中穿梭，加快步伐离去。

“莫非我若山前世儿时想成为一介书生的小愿，现在就要被活活饿死？”

足足加快步伐行走了数百米，若山混在人群方才停顿，呼吸微微急、促，右手依旧握着肚子，左手抬起摸着自己此刻还有些发烫的脸庞，再次苦涩的笑。

“不，我若山哪怕一介无用书生，也是人中若山！”若山咬咬牙，忍下越加强烈的饥饿感，抬头高望，脚步移动，扫视着街边的店铺。

这个世界以强者为尊，虽然对书画文学也有需求，但极少，辛亏现在并非数年前无尽大陆更加强者为尊的时代，在遵循若山思想的魏种道管理下，法律严谨，所以街边卖普通书画的店铺，还是有些。

不多时，若山就再次看见一家，比起前面若山去过的哪家更加的阔大，豪华。若山并没有立马上前，而是找了街边无人的角落蹲下，观察着对面的店铺，经过一两分钟观察，发现门口的迎宾对待客人的种种表现，趋炎附势，歧视贫贱后，若山不再多留，起身继续离去，寻找下一个店铺。

见微知著，有什么样的员工，基本就有什么样的老板，尤其是门口的员工，关乎着门面，更能看出。

虽然已经变成了一介凡人，强大的感知精神力全部封印，但是这观察的活只需要细心就可，谁都能做得。

如此，之后数个小时，若山在广阔热闹的三元城花了一上午时间，一连观察了数十多家大大小小卖字画的店铺，有些若山观察似乎并不歧视贫贱，素质人品不错，若山便上前如第一家自荐，不过无一意外，全部失败。

连给若山试写的机会都没有，有几个虽然畏惧于法律不敢打若山，但也推搡，若山身躯羸弱，连抵挡之力都没有，跌坐在地上，极为狼狈，极伤自尊。

“加上第一次，我已经足足十八次失败了。”

若山蹲在街边角落，双眼盯着对面一家卖着字画的小店，脸上再次露出了苦涩，浑身因为饥饿不想动弹，乏力无比，肚腹也因为饥饿绞痛。

堂堂若山，化作凡人，为吃饭饱食奔波，十八次失败遭受辱骂鄙夷无数，这要是传出去，绝对让人无法置信，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这家店铺有点小，门口没有迎宾，里面除了掌柜似乎只有一个十五六岁招呼的少年，似乎品行还行，见微知著，因为人少，虽然少年不是门卫，但掌柜品行应该还可以。来吧，再试试。”

若山长呼口气，站了起来。很多人不怕失败，但是失败的负面情绪根本就接受不了，尊严扫地，鄙视厌恶，背后指点。

不过若山心智坚定，心中虽然微微怯懦，但还是身躯朝着那家店铺走去。

“如果还是失败了，我太饥饿了，只有去做跑堂小厮，服、务员了，先安顿下来。”

“也可以暂停此次的化凡，但是，怎么可能，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