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里遨游 司马陨玉：又见故人

晚上，剑哥哥和叶绾绾烧了许多菜给我和云起接风，我从来都不知道也没有想到叶绾绾也会下厨，看到满桌的酒菜和他们进进出出的身影，才觉得这里真的是我的家，只不过这样的场面自己倒显得更像客人。

真得很羡慕他们夫唱妇随的感觉，看向云起，却发现他也在看着我，若有所思。

还是那个房间，叶绾绾和我说了一会话，聊了聊这些年我的情形。

剩下一个人了，身体中的警觉之感不自觉地打开，轻轻的脚步声传入耳中，听声音，好像是剑哥哥。

开门确定，真的是剑哥哥，“剑哥哥，这么晚了还没有睡？”

背着月光，我没有看清剑哥哥的表情，“来看看你睡了没有！”

这样的拘谨，似乎少了当年剑哥哥对我的宠溺，难道时间真的能让曾经熟悉的人变的陌生吗？我不希望是这样，在我的心里，他永远都是那个疼我，宠我的剑哥哥！

“剑哥哥，我们坐一坐吧，好些年没见了，真得很想和剑哥哥你说说话！”伸手拿起桌上的蜡烛点燃屋檐下的灯笼，阴暗处有了亮光，所有的隐藏在黑暗中的表情来不及掩饰，我竟然看到了曾经揭穿叶绾绾时剑哥哥的表情，剑哥哥他怎么了？

“玉儿，你变了很多！”

“是啊，剑哥哥，从前的我好像太过调皮了，每次都把家里闹得鸡飞蛋打的，真不知道爹爹是怎样忍受我的。”每次都会让爹爹猝不及防的经历一点我的意外情况，幸好有哥哥们的保护才能够不用担心自己出什么状况。

“我想，如果伯父在世的话，他还是希望你是从前那个玉儿，那个开心果，不是冷若冰霜的冷玉八剑，也不是现在这个成熟稳中的夜寒。看到这样的你，我应该高兴才对，毕竟你是长大了，但是如果是我，我还是希望玉儿你不用变得成熟稳重！”剑哥哥似乎也沉浸在回忆中，脸上完全是宠溺的笑容，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笑了，伸手抚了抚被剑哥哥揉乱的头发，“长大不好吗，如果我早点长大也许会避免一些事情的发生，至少会将他们的危机降到最低。”

“那些并不是你的错，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控制悲剧发生与否，所以，玉儿不要活在这样的自责中，这些与你的成熟与否无关！如果说有关的话，只有叶绾绾，还有我与你，爹爹与伯父的关系。”他的言语恳切，有着丝丝诧异，也许他认为我只是对于当初爹爹和哥哥们的死耿耿于怀，从没有想过我会将这些事情归罪于自身。

是的，除了这些，在幕夜死后我就对自己有着深深的自责，既然自己能在这种时候杀死幕夜，那么当初如果我在细心一点就不会忽略七哥的反常，就不会在等到看到的只有八具尸体时才赶回家中。但是，我似乎忘了，只有在经历那些后，我才会害怕再次发生那样的事情，才能够为了守护自己的亲人而弃自己的性命不顾。

“并不能全怪叶绾绾姐姐。”这是我第一次称呼叶绾绾为姐姐，之前想象过见到叶绾绾时的情景，虽然当初饶她一命，但是她毕竟是杀了我的亲人的凶手之一，我不知道面对与她是不是能够不再想起那个雨夜，现实告诉我，我从来不恨她，相反我可怜她。“只不过是她没有办法掌控自己的命运，爱上你，所以在乎你，怕你知道一切，她只是选错了方向！我想，在这里能看到叶绾绾姐姐，也是她的注意吧。”

剑哥哥笑了一下，“是她提出的，现在的她真的和以前判若两人。”

“其实，你们不用这样委屈自己的，不用为了弥补我什么而来这个空荡荡的宅院，这里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家了，你们有权力过自己快乐的日子，不用受那些已经过去很久的事情所束缚。”连我自己在这个宅院里都觉得空荡荡的，何况他们两个外人！

剑哥哥的手指无意识的玩弄着手里的玉坠，并没有表示任何态度，“玉儿，这个地方应该是我第二次来，第一次来的时候你还小，活像个瓷娃娃，对你那七位哥哥特别粘，现在还记得你看我时怯生生的眼神，拉着小七的衣角直往后躲，害羞样真不像你在我家里时的样子。”

这段记忆似乎是模糊的，只是听秋千姐说起过，应该是发现我的心脏异于常人那次吧？“也是剑哥哥发现玉儿的心脏位置异于常人的吗？”

“你还记得？”不知是不是夜太黑了，还是其他原因，我竟然看到剑哥哥的双眼一亮，转而眼前一黑，是蜡烛被风吹灭了。

处在黑暗中的剑哥哥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无法证实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伸手拿起蜡烛在灯笼里点燃，“是秋千姐告诉我的，那时的我应该是太小了，不记得了！”将蜡烛放回桌上，我说。

“是吗？”剑哥哥他好像在失望，不过，为了什么？为了我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吗？

“剑哥哥，是不是叶绾绾姐姐怀孕了？”想起刚刚在房间里叶绾绾的反应，以及自己对于她的脉象的诊断，应该没错。也许，这也能成为医治剑哥哥现在情感的良方。

剑哥哥的手指微微一动，“已经快三个月了。”

这么快又有一个小生命将要诞生了，云哥哥和秋千姐的孩子已经可以到处玩耍了，云飞也早已经作了父亲，比他的哥哥还快，剑哥哥也快做父亲了，现在只剩下了云起，我是不是也该为他生个孩子了。“真是一件喜事，怎么在这个时候还要带叶绾绾来这里？这里不适合孕妇生活，回去吧，剑哥哥，家里也需要人照顾呀！”

“玉儿，你也知道，来这里是叶绾绾的主意，从怀上孩子她就更对从前自己做过的事耿耿于怀，坚持要来这里，加上我也担心这里没有人照顾，顺了她的心意。每天她都会在伯父他们坟上祭拜，在佛堂里默默念经祈求他们的原谅，祈求上苍不要把她的罪过报应在孩子身上，既然这样能让她心安，那么我能做的也只有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