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烟九点 第五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白满川将男人带回了他们家中，男人因为多出骨折而昏迷不醒。

当齐玖玖再次回想起当天的经过时才回过味儿来。那天她刚掉进洞内时并没有感到十分疼痛，想必当时便已将洞内的当作了肉垫，而她却不由纷说照着对方的脸上打了一拳。

男人约摸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样貌并不出众，皮肤偏黄，但是身材是真的好，八块腹肌，一声匀称的肌肉一看就是有经常锻炼。但是身上有些触目的伤痕，那伤痕错综复杂布满了男人的前胸后背，因为此时男很还没有醒来所以还不能证实他的身份。

男人在她家昏迷了三天，当男人醒来时白满川亲自询问了他的身世，但是也许在洞内又是被齐玖玖砸中又是被齐玖玖打到头，所以男人对他以前的事一问三不知，很大程度是得了脑震荡。而白满川请来的大夫都只说要静养，于是男人便在齐玖玖家住了下来。

“大黄，今天好点了吗？”齐玖玖走进了屋内，将一碗绿豆汤放在了屋内的案几上。现在已经离刚把男人带回来有两个星期了，床上的男人自从醒了之后便天天望着天花板。齐玖玖搬去了跟白满川和雨如烟一起住了，房间让了出来给男人住。每天一到饭点白满川便会将米糊喂给他吃，大小便也是白满川帮他处理，每到晚上齐玖玖和雨如烟洗完澡后，白满川会单独帮男人擦拭身体。

床上的人没有给出答复，齐玖玖在把男人带回来的第二天便给取了个名字就叫大黄。虽然男人从来没有回应过她，但是她还是会天天来找大黄聊天，给她讲故事从卖火柴的小女孩讲到白雪公主。大黄只有齐玖玖讲到白雪公主的时候才有所反应，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眉头皱的极紧，但是马上又会冷静下来，而齐玖玖就会换一个故事继续讲。

一个月后，大黄已经可以下床简单走几步路了，白满川给他做了个拐杖。白天的时候，白满川出门打猎大黄会偶尔拄着拐杖沿着齐玖玖练功的台子走几步，然后又悄声无息的回到房间。不过好在吃喝拉撒不用再让白满川伺候了，吃饭时叫上他，他自己会默默将饭吃完将碗筷收好。

两个月后，大黄已经不用在拄拐杖走路了，虽然还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但是齐玖玖她们跟起讲话大黄也会偶尔接几句了。

第三个月的时候，大黄已经完全康复了。但是他还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于是他便在齐玖玖家住了下来。

这日一大早，白满川带着大黄出去打猎去了。齐玖玖如往常一样在木板上练着下腰劈叉，雨如烟偶尔过来指导一些动作的协调性。

现在天气已经入秋了，虽然中午时分天气也还没有很凉，但是雨如烟已经给齐玖玖加了外衫防止齐玖玖受凉。

中午家里只有白满川和齐玖玖两人在家里吃饭。

午饭一刻钟后，在门楼木板上坐定的齐玖玖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齐玖玖刚想起身去开门，便被从屋内听到声响出来的雨如烟抢了先。

雨如烟来到门前，门外的人还在持续不断地敲着门。“来了来了？”雨如烟一边拔门闩一边对着门外来人说着。

雨如烟打开门，看见的是一个中年商人模样的的人。他身穿青布直身的宽大长衣，头上戴了一个瓜皮小帽，敲门的手还在空中抬着，脸上带着商人常有的谄媚的笑。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雨如烟向来人询问着一边抓紧了门。

“请问夫人贵姓？”商人两手交握着，低下身子与雨如烟齐平，双眼真诚的对望着雨如烟的眼睛，但是他脸上谄媚的笑容却出卖了他。

“请问你有事吗？”雨如烟更加防备的望着来人，第二次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是这样的，您之前在鄙人店里当过一块提花绢的手帕是吗？”商人见雨如烟对其产生了防备之心，便将来意大大方方讲了出来。

雨如烟见商人将来意说出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向身后望了望一边劈着叉一边著视着门口动静的齐玖玖。见齐玖玖一直关注着这边，对着齐玖玖微微一笑，随后走出门去将门反手合了起来。

“我之前当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吗？”雨如烟紧张的望着商人的双眼生怕起说出一个不好的消息。

“不不不，完全没有问题。”商人连忙摆手打消雨如烟的顾虑。

“那你有什么事吗？”此时的雨如烟已经有了些怒意，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第三次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商人见其双眉皱起，知其已有怒意便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夫人是这样的，之前您在鄙店当的东西实在是金贵，手下不懂事贸然以50两银子收下，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鄙人此次特意来府上拜访，想问清宝贝来历，并给夫人一些补偿。”

雨如烟听完商人的话眉头皱的越发紧了，原先她将那东西当出看中的便是，掌柜的爽快，现在这商人又来追根溯源让她着实有些生气了。

“我不要你的钱，当时当东西的时候我便已将事情经过跟掌柜的说清楚了如果你非要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那边把东西还我，我将银子还给你们便是。”说完便要会屋里拿银子。

商人拉住了扭头就要走的雨如烟的胳膊，将其又拉了回来“夫人别急，夫人只需将东西的出处跟鄙人说说鄙人可以给夫人五十两银子作为报酬。”商人显然也很着急，将抓着雨如烟的手又紧了紧。

雨如烟见商人不顾男女之别公然抓住了她的手臂便挣扎了起来“你放开我，我相公在屋里，你再不放开我喊人了。”雨如烟挣扎着作势要呼喊起来。

商人显然是见管这样的事，但他又想让雨如烟先冷静下来，便情急之下想拿空着的另一只手去捂雨如烟的嘴“夫人冷静，夫人您听我说。”

而今天因为收货颇丰的而提前回家的白满川和大黄在远处看到的便是，家门口一个猥琐的男子拽着雨如烟想要将雨如烟带走，而雨如烟则是拼命挣扎着，想要逃离男人的钳制。

白满川扔下了手中的猎物，一个箭步便冲了过来，以身体优势一下便将商人撞倒在地。看了看看了看脱离商人钳制的雨如烟是否手上，见雨如烟完好无损才转过身将还倒在地上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商人抓以来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商人还没回过神就被就被劈头盖脸的一顿暴打起先还连连呼救，可打到后来商人嘴里便只有了哼哼声。还是雨如烟将暴怒的白满川抱住才救了这商人一命。

雨如烟见白满川将地上的商人打的只会哼哼了，心下便慌张了起来。雨如烟伸手抱住了抬起脚准备下脚的白满川，白满川知道如果她不出手阻拦的话白满川是真的会把人打死的。

白满川见雨如烟从身后抱住了自己便停下脚上的动作，反身抱住了在瑟瑟发抖的雨如烟。白满川轻轻拍了雨如烟的背几下，就这么怀抱着雨如烟进了屋。在走到门口时才发现了探了个脑袋出来的齐玖玖。白满川对着齐玖玖摆了摆手示意其回去，便抱着雨如烟径直进了房间。

而齐玖玖这个因为商人的求救声出来看热闹的人并没有因为白满川吩咐而听话的回去，她还是趴在门边从门缝中探出半个头，看这从远处跑过来两个下人模样的人将地上的商人扛起走向不远处的马车。

原本齐玖玖还想看看却被大黄的身影挡住了视线。齐玖玖见大黄一言不发的站在她面前，身上背着白满川刚刚对的弓箭手里提着几只野鸡和几只野兔。

齐玖玖给其让了条路，在大黄进门后才看向商人被抬走的地方发现已经没有了商人一行的身影便关上了门插上了门闩。

大黄提着手上的野鸡野兔进了厨房，而齐玖玖则进了父母的房间。

齐玖玖刚进屋便见到白满川抱着雨如烟亲拍着她的背安抚着，齐玖玖一进门边吃了一嘴的狗粮泪感不爱，转身便同大黄一起进了厨房。大黄则是将野鸡野兔放置灶台一旁，将弓箭沿着墙根依靠的放着，在水缸中舀了几瓢水在锅中，将火点燃开始烧水。齐玖玖就这么看着大黄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就在一旁静静的看这。

直到大黄拿起了放在灶台一旁野鸡，齐玖玖就见已经死的透透的野鸡扔入了已经煮开的沸水中。齐玖玖向来见不得这些便出门继续她的劈叉下腰了。

自那天后白满川便好几天没有出门打猎，他就天天呆在家里照顾齐玖玖母女俩的起居饮食，而打猎的任务则交给了刚来到他们家不到半年的大黄。好在大黄显然以前没少干这个，对打猎的活手到擒来，齐玖玖家也就这还没到入不敷出的地步。

而到第四天后，白满川还是同大黄一起出门打猎去了。可也就是这天，在白满川还没有出门多久，齐玖玖家门再一次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