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共主 第九章 愤怒的老人

“那怎么办？我的神识还达不到大面积搜索的程度，bj成这么大，让我找到什么年月？”姜思源无奈的口吻说道。“找人问呐！修炼的时候那么精，不修炼成傻子了呢？”灵老鄙视地说道。

办公室中，一位高大魁梧的老人正在伏案批改文件。梳得非常整齐的头发，在灯光下莹莹生辉；但是即使梳得再整齐光洁，也掩盖不住一根根银白的白发。由此可见，这位老人为国家操了多少心......

忽然伏案疾书的老人似有所感，停下手中笔的动作，慢慢抬头看向不远处会客的沙发。一名长发青年此时正微笑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恶意。老人心中暗暗舒口气，不是怕忽然出现的人把自己怎么样；而是因为现在他还不能出事，这个刚刚起步的国家需要他，全国人民需要他！所以，他还不能倒下去，哪怕就是拄着拐杖，也要坚挺地站在全国人民面前！

“您好，请问您就是......x委员？”青年微笑吐出微带沙哑的声音问道。老人微微一愣，心中暗道全国不认识自己的可能只有刚出生的婴儿吧？这位年轻人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疑惑的目光看着青年，满口的hn方言味说道：“不错，正是我，不知阁下是......”

青年微微摇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想在您这了解一些，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消息。”老人疑惑之色更浓，这位青年自己从未见过；从对让的语气看，同样也不认识自己，现在却说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他想要的消息？这......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老人戎马半生，今天这种事还是第一次遇到。“哦~？不知小伙子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老人知道对让没有恶意，说话的语气也轻松起来，笑着问道。“小伙子？”姜思源有些好笑地嘀咕道。老人别看年纪大了，耳不聋眼不花，听姜思源的语气一怔：“怎么？难道你不是小伙子？”

姜思源呵呵一笑摇头道：“至于我是不是小伙子不重要，冒昧前来只想知道，您......认识修真者吗？”老人收回含有笑意的目光，皱着眉头低声重复：“修真者、修真者？”然后看向姜思源疑惑问道：“修真者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会知道什么修真者？”

从老人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没有可以隐瞒；那么也就是说，他根本不认识修真者。姜思源以副失望的神情，坐在沙发上皱眉沉思，脑海中却与灵老交谈：“灵老，他说不认识修真者。从他的表情来看，应该没有说谎。难道说，现在已经没有修真者，或者是修真者已经不再出世？”灵老也有些糊涂，想了半晌说道：“或许，我们称为修真者，就他而言却有别的叫法也说不定。你试试看。”

听灵老这么说，姜思源再次抬起头问道：“也许修真者是我们自己的叫法，在您那有别的称呼。比如炼气士？修炼者？或者修道者？”他每说一个名字，眼睛都盯着老人看他的反应。当说修道者的时候，老人眼眉一挑直勾勾看着姜思源。沉寂片刻沉声说道：“你是修道者？不知你是哪个宗派？”

见对方有了明显的反应，姜思源不由心中大喜；听到老人的问话，按耐住喜悦的心情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在下与他们之间还是有点差别；他们修的是仙，而我修的是......神~！”老人听到这话又愣了一下，心说这不是一码事吗？神仙神仙，神不就是仙吗？“我有些不明白，神不就是仙吗？在你的口中，怎么会有修神修仙之分？”想不如问，老人直接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那只是世人的理解错误，就像博大的华夏文字艺术一样；往往一句话代表一个字的意思，而一个词又代表几个意思。就比如您现在疑惑的神与仙，两个字组合起来世人都会认为就是一种事物。但是......真正的意思确是，神、在仙之上！”姜思源微笑解释道，同时他也确定；这位老人一定知道那些人的消息，不然自己说出这些话，他怎么会没有一点震惊的表现？

老人好像了解地点点头，神情变得冷漠地说道：“我这没有你想要的消息，请回吧。”这回轮到姜思源怔住，老人的表情前后变化太大，让他一时不知怎么说话了。不过他并没因老人的逐客令离开，反而皱着眉问道：“阁下前后情绪差别太大，我想知道，为什么知道我是修真者后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老人哂笑一声冷冷地说道：“你们这些修......哦对，修真者；你们都是高高在上的高人，世间百姓的生命对于你们来说不过蝼蚁。像我这种凡夫俗子哪配得上和你们这种人结交，请回吧。”老人依旧冷漠异常，不再理会姜思源，拿起文件批阅。

这一下把姜思源干在哪儿了，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半晌后，对老人轻声说道：“我不知道您为什么对修真者这么大的敌意，但是我却知道；如果当年不是机缘巧合掉入家师的洞府，也许现在......站在您面前的就不会是我，是修真一途救了我的命。”老人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也仅此而已并没有抬头看姜思源。

姜思源不以为忤，依旧自顾自说道：“记得那年我只有十二岁，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小乞丐。因为战争，我们一群乞丐近百人逃往深山避难。可是时值寒冬，近百人一月时间冻死饿死半数，但就是这样；身为最低贱的乞丐的我们，没有出现一次人吃人的情况。哪怕自己马上就要饿死，也不会去对同伴的尸体做出亵渎之事。”

这时老人抬起头放下手中的钢笔，他知道对方没有必要骗自己。虽然还不知道这人说的战争是哪一次，但是可以肯定他深知饱受战乱的苦。不过这又怎样？诉苦就能让自己改变对修真者的印象吗？

于是淡淡地说道：“说心里话，我很同情阁下的遭遇，但是......我不认识修真者。”姜思源也淡然一笑，并没接老人的话继续说道：“虽然当时我还很小，心里却明白；如果自己再继续跟着他们，不仅自己没有活路；很有可能，因为找到的一点点食物分给我而饿死更多的人。于是我决定不再拖累大家，自己悄悄离开这个残酷的世界算了......”缓缓说出自己的经历和找老人的目的。

说完后慢慢坐回沙发，姜思源看着老人的眼睛。老人思索片刻缓缓站起身沉声说道：“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对修真者这么大敌意是吗？好~！可以告诉你。从你的话中我了解到，几十年你一直被困在一个洞府修炼。但是你可知道，这几十年到底在华夏大地发生了什么吗？和你一样.....起因都是战争~！一场席卷整个华夏，甚至整个世界的战争~！一场惨绝人寰的战争......八年的rb侵华战争，华夏大地一共死了上千万军民~！仅nj一处，短短时日便被屠杀十余万，这还是已知数字；那时修真者在哪？那些可以飞天遁地的高人在哪~！？就是一千万只蚂蚁死了也会有好大一片吧？更何况是上千万活生生的人！”‘嘭~！’老人怒极，一拳狠狠砸在办工桌上。

姜思源呆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场战争竟然死了这么多人！这还是已知的数字，那么未知的呢？此时他的心中也非常愤怒，战争是国与国之间的较量；如果进攻方殃及到百姓，那么这场战争就是人与畜生之间的生死较量！当年八国联军已经让他感到凶残无比，没想到后来的侵略国rb更加凶残！这个国家还是人类组成的吗？简直就是一群禽兽！

姜思源双拳不禁攥得咯咯作响，声音冰冷地问道：“后来呢？”老人对他表现出的表情明显一愣，心中暗道：难道他说的是真话？几十年真的一直困在那个什么洞府出不来？“后来？后来曾遇到一位修真者，当知道他的非人能力，便邀其为华夏民族出一份力。谁知......他的一句话改变了我对修道者的印象......蝼蚁之命与吾何干？好一个蝼蚁之命与吾何干~！难道他生来就是修道高人吗？！”

“他叫什么？”姜思源听老人说完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对修道者这么大的敌意。就算在和平时期遇到这事，任谁也不会再对修真者有什么好印象，更何况当时正值国难当头民族存亡阶段！

“据他说，出身于昆仑一气宗，道号广右真人。”说着看了姜思源像是吃人的眼神继续说道：“建国以后，又遇到几个修道者。可笑的是，这次是他们主动来找我的。说什么要当新z国的护国供奉，保华夏大地万年基业！我呸~~！什么东西~！当年战火纷飞，百姓罹难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出来保华夏大地？简直就是一群不知廉耻的东西~！”一向稳重如山的老人竟然骂起人了，可见他心中极其愤怒！

不待姜思源继续追问接着说道：“这群人当时就被我轰了出去，并且直言相告：新z国，动物不许成精......人也一样！如果再让我见到修道之人在世间流连，必治以重罪！当时一个修道者非常狂傲，说我一阶凡人竟敢忤逆修道者，不妨换一个当权人。你猜结果怎么样？”

老人忽然微笑看着姜思源问道。后者摇摇头，示意他继续说。“警卫一枪、就一枪，打穿了那人的......头！哈哈哈~~，修真者也不过如此，枪械面前依然不堪一击！什么修道高人？还不是一副血肉之躯！”语气中明显带着浓浓的不屑。

已经平息怒气的姜思源微微一笑，语气淡淡地说道：“你错了，那些人可能只是下山历练的低级弟子。就连你之前遇到的那个叫什么广右的家伙，修为可能也不会太高。你杀了那人之后，他的师门没有来找麻烦？”

老人不以为然地冷笑道：“怎么没来，可依旧无法突破警卫团的枪阵，扔下十几具尸体逃走了。十几具尸体中，好像就有之前被杀那人的师父......峨眉仙道门的掌门、玄剑上人。”

姜思源愣住，心中十分不解；为什么一个宗门的掌门，竟然会被火器杀死？华夏的修真者已经这么弱了吗？这么弱的修真者，对自己会有什么帮助？按照老人的描述，自己的修为简直甩他们十万八千里。找他们判断自己的境界，这不是开玩笑嘛！

“哎~，老友，你这可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呐~！我天山莲花洞可没少为抗战出力，半数弟子死于战争；你这老家伙这么说话，不怕老朽半夜敲你房门呐！呵呵呵~~~”姜思源正在犹豫之时，一道苍老慈祥的声音忽然由远而近，传入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