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长途 第二章 半山腰洞府趣谈

陈天河身影在空中掠夺出一道残影，“嘎嘎”一只野鹤落在地上。半刻后，野鹤不在动弹。陈天河抓起野鹤两只翅膀往山上走去，此时的陈天河棱角已经磨平，身材也高大了许多。皮肤不黑不白很是健康，看起来精神倍分，双眼炯炯有神。

“这小老儿莫不是真要把我当一辈子苦力，他有闲心养老，可我却没这心思，若是真要逼急了我，大不了一拍两散就是，自问这两年来我也有了小几分本事，只是不知我那可怜弟弟啊。“说罢大步迈开朝半山腰走去。

话说这已是陈天河上山的第二个年头，只说那天就在陈天河上吊寻死将在这世间永远离去时，绳子”啪“的一声就断了。陈天河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一老者缓缓走来”小子，急甚“！大好青春年华莫要这般浪费了。”“我已无心可活。”老者玩味的看着他：“怎样无心，与老夫说说。“

”父母兄弟皆不在天地间，我如何有心苟活。“”哦？可老夫见你那小坟中并未有人。”

“那是我弟弟，他被那群畜生杀了，连尸体也未找到。”

“哦？这样啊。”老者若有所思玩味微笑道。

“莫要再阻我了。”“若老夫说我昨晚看到一老鬼片刻间就杀了上百个官兵并拎着一小娃儿走了，你可信？”陈天河双眼朝老者瞪去：“那小娃长的什么模样？老者回到：”老夫那知道，夜中只得模糊瞧得像是五六尺的身影。“

陈天河急忙说道：“那小娃可是嘴里缺颗牙齿？”

“你这小子，老夫都说夜中瞧见。老夫如何看那小娃面容？”老者怒道。

“那小娃可有光脚。”

”像是有吧。“

陈天河站起身：“那老鬼往何方走的。”“老夫为何要告诉你，而且老夫就算告诉了你又用何用。那老鬼不过片刻间就杀了这里军官上百人，你觉得你去了能杀了那老鬼。”“哈哈哈，笑话，笑话，这是老夫怎么多年以来听过最大的笑话了。“老者大笑道。

陈天河思考片刻后遍说到：”老前辈既然前来救我，又与我说这些，有什么事就直说了吧。“”呵呵呵，可以，小子，我可以告诉你那老鬼名字。那老鬼名姓欧阳字作化谋，他走了要往何处去老夫多半也晓得，不过我要你小子上山给我做仆两年才能告诉与你，而且两年后你下山若有本事还要从欧阳化谋身上给我拿回一件东西。“

陈天河听后低头思考了片刻：”我跟老前辈走。“说罢就跟着老者向南边走去：”爹娘，怪不得我找遍整个畔子也没找着弟弟，多半是给那老鬼给带走了。既然弟弟未死，容我在这世间苟活些时日，我一定会找回弟弟。“陈天河一边走一边想道···

陈家畔子南边是一座连绵不断的山，可中间却有一道隙缝，传说这山早年间被一位仙人下凡游历一刀给劈成了两半，顾名”一刀砍“。也有其他传闻，但现在都不得考证了。所以充满了神秘，人们称它为”异刀坎“。

说罢，老者带着陈天河朝异刀坎山顶走去，来到山顶老者二话不说就提着陈天河的衣襟往那异刀坎的隙缝间跳去，说是跳，但是称之为飞也不为过了，因为陈天河与老者足足在空中停留三十息才着地，三十息可以从山顶往下掉个几百丈了。这让陈天河对这老者有些高看了。

着地后只见这异刀坎半山腰竟有个洞府，这异刀坎半山腰终年被迷雾环绕根本不得见，整座山足足有一千多丈高，无人跳下见过这一奇观，也无人敢。也不知这老者是如何发现这里的，陈天河也没有多问，毕竟老者能在三四百官兵中来去自如还能远远那欧阳华谋老鬼杀完官兵后不被发现，想必是有些本事的。

陈天河问老者：“我们以后就在此地吗？“·······

一说就是两个月过去了，老者虽然让陈天河在此做仆平时照顾他的起居生活。但着实有点变态，因为半山腰间并无饮食可言，故而在山顶到山腰间用藤蔓做了可爬上去的路径，但在离山顶约莫还有二十丈的断了路，只得徒手攀岩，一个不慎就会掉入千丈深渊。有几次陈天河因为精疲力尽但想着如果掉入这千丈深渊不要说找回弟弟，更不要谈以后若有本事了给爹娘报仇。索性就一次次忍了下来，每次到了山顶身上都会出一身汗，也不知是调入深渊而吓得冷汗还是累到精疲力尽的热汗。这不禁让陈天河在心里把这老者祖宗骂了十八道。一开始时陈天河还小心翼翼，但慢慢也掌握了技巧，也不至于每次都累到一身汗那么吃力。

每次捉到野物时，陈天河就会把野物从山顶丢到半山腰，但后来老者不知是觉得摔得粉碎的野物不入口还是怎地，竟要陈天河捉到野物要完整的带到半山腰。这让陈天河又多在心里骂到了他祖宗。

索性半年后陈天河也习惯了攀岩，让手臂多了些不用使些力气都能看见厚块肌肉。算是因祸得福吧，陈天河心想若是这样下去两年间岂不是力气都能比得上几个大汉吗。这让陈天河心里第一次有了些信心可以去欧阳华谋老鬼那里找回弟弟。

一开始陈天河还对这老者的变态还有些猜疑，可半年后陈天河才对那喜欢折磨人的嗜好老者才有些坚信。这老者完全没有说把他当成个仆人，直接是把他当成了玩具。原来老者虽说让他徒手攀岩，但当陈天河习惯了以后居然把他的两只手上的两指弯曲并绑在了一起，让陈天河两只手掌只有六指可发力。

但凡是个人也会忍不下去了，“陈小儿，你这样看老夫作甚？”老者莫名其妙的问道。

“我看你娘的巴子。”陈天河大骂道。

“你在再骂一句试试。”又说道

“我看你娘的巴子。”

········

一年后，陈天河一只手指卡在悬崖缝中。“杨老儿欺人太甚，若不是老子不知那欧阳老鬼所在何处，老子早他娘下山了。”不知为何这一年来从来不口吐芬芳的陈天河竟然也开始说起了脏话。若要问他？还不是那杨老儿给逼的。一开始陈天河对这位有些高人风范的杨老儿还有些敬畏，但每次不管做了什么这老者都是对他打死骂活的，那日老者套出了陈天河的姓名便每日都是陈小儿陈小儿的咋唤。”陈小儿，叫你逮只袍子来作作口味，你他娘的抓只野兔忽悠老子。“陈天河想到自己死去的娘亲二话不说握紧拳头就朝那老者招呼过去，眼见拳头离那老者仅剩一卡尺距离时陈天河的整个身子弯得像个大虾一样躺在了地上。老者缓缓收起脚后说道：“你莫要忘了老子暂时还是你的老爷呢，况且老子怎么大把年纪了，你还真是下得了手打老子。”陈天河躺在地上气都喘不过来的没有开口说话。

一脚，仅仅一脚就把陈天河一年来苦练的膀子肌肉踢到在地几天没有动弹。也不知老者使了几分力。至于几天都是老者下山找的饮食，但老者每次出去没有半柱香便回来了。

毕竟饭还是要吃，他这样的“高人”活在这世上也不过仅仅为了口饭罢了。

慢慢的陈天河也习惯了老者的打骂，毕竟还不知弟弟下落，而且也打不过他，只得跟他动动嘴皮子，这老者也是怪哉，只要陈天河不出手他便不会出手，索性陈天河也是学着和他对骂，老者唤他陈小儿，陈天河也学着他唤他为杨老儿，老者无意间透露了他的姓却没有说名。每日只得听见小儿老儿的声音对骂。在这无人问津半山腰倒是一个趣谈。

或许这就是老者叫陈天河作仆的原因吧，或许也就是他终日无人相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