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之下哈利波特 第十一章：宴会

“格兰芬多”

念完后，少女郑重其事地把分院帽放回椅子，走到格兰芬多长桌坐下，准确是来到诺耀旁边坐下。

“紧张吗？”诺耀关切地问。不知为何，他觉得他看薇薇安挺亲切的，如果可以的话可以照料一下。

薇薇安摇摇头，回答道：“没什么，还好啦。”然后将目光投向还在继续的分院仪式。

剩下的最后一名布雷司·沙比尼被分到了斯莱特林，麦格教授卷起羊皮纸，拿起分院帽离去，阿不思·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

“欢迎啦！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谢谢大家!”

邓布利多重新坐下后，大家开始鼓掌欢呼起来。

“这是霍格沃茨的传统仪式吗？”薇薇安好奇的问诺耀。“《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有说吗？”

“拜托！邓布利多没这么老好吗？”诺耀回答道：“不过，我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这四个词可能是四位创始人对后人的看法或劝解。”诺耀仔细的说道。

“笨蛋（nitwit）这个词常用于辱骂，意为“笨蛋，傻瓜”，拉文克劳的男女巫师通常是最聪明的，罗伊娜的学生们因此认为没有进拉文克劳的学生都是笨蛋。”

“哭鼻子（blubber）通常被青少年一族用来指“胖”，不友善的孩子用这个词来侮辱蔑视较胖、身体素质较差的同龄人。格兰芬多的学生大多勇敢，认为别的学院的学生都不如他们勇猛冲闯。”

“残渣（oddment）指布匹的边角料，且面积较小，不能再用来制作有用的物品。斯莱特林学生是纯血统的拥护者，重视完整性和统一性。其他学院的学生在斯莱特林们的眼里都不是纯正的巫师，都是无用的边角料。”

“拧（tweak），因为赫奇帕奇的学生永远闷头做事，正直，勤劳的赫奇帕奇希望其他学院应该调整一下自己，也就是拧。”

“同样，我不能证明我说的是对的，所以你还是当成教授在展现他的幽默感吧。跟着乐就行了，不用太在意。”

“哦。”薇薇安再次不觉而厉的点头。

这时，长桌上原本空荡荡的金盘子里突然出现了大量的食物。烤牛肉、烤雏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汤应有尽有，简直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古怪的原因，还有薄荷硬糖。

“这又是什么？”薇薇安伸手拽过一个盘子，“薄荷硬糖？”

“邓布利多教授最近喜欢这个。”学长一边用力将羊排上的肉啃下来，一边用模糊的声音解释道，“他总是会把自己喜欢的甜食和饮料分享给大家。”

薇薇安听了将装着薄荷糖的盘子远远地推开，往餐盘里拿了些牛排和烤马铃薯。

“我建议你每个都尝一点，薄荷硬糖除外。”诺耀一边小口地将烤牛肉往嘴巴里送，一边说；“许多霍格沃茨宴会上的传统菜肴就源于赫奇帕奇，和外面的不太一样。”

“哦。”薇薇安听了，又往餐盘里加了一些炸薯片和羊羔排。

“看起来真不错呀。”一个幽灵眼睁睁地看着薇薇安切牛排，难过地说，只不过隔得比较远。

“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那么怕我。”诺耀好奇地向幽灵问。

“也不——不是怕你，只是害怕你灵魂里的那——那个东西。”幽灵结结巴巴地说：“害怕它把我们吞噬。”

诺耀下意识地摸了摸左眼的单片眼镜，然后笑着说：“不用担心，它很挑食，不吃幽灵的。”

有时候，安慰一个害怕自己的人，反而要贬低他。让他觉得自己在对方眼中不值一提，会更安心。

说着，诺耀朝斯莱特林那一桌看过去，看见桌旁坐着一个幽灵，十分可怕，瞪着呆滞的眼睛，形容枯槁，长袍上沾满银色的血斑——血人巴罗，也是唯一一个不害怕他的幽灵。

这很明显，当所有人后退一步时，没有后退的那个人就十分显眼。

“你们在说什么？”公主殿下从餐盘中抬起头来，问道。

“没什么。”诺耀摆摆手，幽灵也飘走了。

等到每人都敞开肚皮填饱肚子以后，剩下的食物就一股脑儿地从餐盘里消失了，又都变得光洁如初。

“唔~”薇薇安诧异地看着餐盘——她似乎还想吃。

但很快，布丁上来了，各种口味的冰淇淋也应有尽有，苹果饼、糖浆水果馅饼、巧克力松糕、炸果酱甜圈、酒浸果酱布丁、草莓、果冻、米布丁……

薇薇安又愉快的拿着甜点吃起来。

主宾席上海格正举杯狂饮，麦格教授在跟邓布利多教授说着什么。那头上裹着可笑的围巾的奇洛教授正在跟一位一头油腻黑发、鹰钩鼻、皮肤蜡黄的老师（斯内普）说话。

霍格沃兹的学习氛围大多数时候还是很轻松的，这一点尤其体现在了学生们用餐的时候。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之中，这次热闹的迎新晚宴终于迎来了尾声。

餐桌上的盘子被魔法一清而空，看上去和刚开始一样光洁如新。

此时，邓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来，礼堂里立刻恢复了肃静。

他说道：“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一年级新生注意，学校场地上的那片林区禁止任何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邓布利多说着，那双闪亮的眼睛朝韦斯莱孪生兄弟那边扫了一下。

然后继续：“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女士联系。”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入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听到这句话，少数几个人哈哈大笑，似乎以为这又是邓布利多的幽默。可绝大多数人都没笑，邓布利多教授从来不在危险上面开玩笑。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邓布利多大声说，其他老师的笑容似乎都僵住了。

邓布利多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餐桌的上空像蛇一样高高地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于是全体师生，嗯，其中的大部分人都放声高唱起来：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请教给我们知识，

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

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

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

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为现在我们大脑空空，充满空气、

死苍蝇和鸡毛蒜皮，

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

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

你们只要尽全力，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

我们将努力学习，直到化为粪土。”

玛诺耀跟着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根本干不了这么尴尬的事，只得像个傻瓜一样开合着嘴唇，混在大家那乱七八糟的歌声中滥竽充数起来。所幸的是，有不少人和他有同样的想法。

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这首校歌。只有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仍随着《葬礼进行曲》徐缓的旋律在继续歌唱。

邓布利多用魔杖为他们俩指挥了最后几个小节，等他们唱完，他的掌声最响亮，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音乐啊，”他擦了擦眼睛说，“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格兰芬多的一年级新生跟着珀西，穿过嘈杂的人群，走出礼堂，登上大理石楼梯。珀西两次带领他们穿过暗藏在滑动挡板和垂挂的帷幔后边的门。

人们哈欠连天，拖着沉重的脚步又爬了许多楼梯。不知他们还要走多久，这时，前边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在他们前边，一捆手杖在半空中飘荡着，珀西向前迈了一步，于是那些手杖纷纷朝他飞来。

最震惊的是诺耀，他沉寂数十年的左眼在霍格沃茨又活跃起来了。

灰色的符文扩散开来，将整个眼球染成灰色，瞳孔的深处聚集着的无穷光辉球体被掩盖。它们似乎想要冲出眼眶扑到前面去。

“是皮皮鬼，”珀西小声对一年级新生说，“一个专门喜欢搞恶作剧的幽灵。”他又抬高嗓门说：“皮皮鬼——显形吧。”

回答他的是响亮、刺耳、像气球泄气似的噗噗响声。

“你是要我去找血人巴罗吗?”珀西又说。

噗的一声，突然冒出一个小矮人，一对邪恶的黑眼睛，一张大嘴，盘腿在半空中飘荡着，双手牢牢抓着那捆手杖。

“嗬嗬嗬!”他咯咯地奸笑着，“原来是讨厌的一年级小鬼头啊!太好玩了!”

他突然朝他们猛扑过来，学生们一下子惊呆了。诺耀能感觉到，正是眼前的这个皮皮鬼使灰色符文异动，它们想吞噬掉他。

“走开，皮皮鬼，不然我去告诉血人巴罗，我可不是开玩笑!”珀西大吼道。

皮皮鬼伸出舌头，不见了。手杖正好砸在纳威头上。小巫师们听见皮皮鬼腾空而去飞过时盔甲铿锵作响。

皮皮鬼走后，灰色符文又凝聚成瞳孔，瞳孔的深处聚集着的无穷光辉球体再次出现。

“你们应当对皮皮鬼有所防备。”珀西说，领着大家继续朝前走，并没有人知道诺耀的异象，“血人巴罗是唯一能降住他的，他甚至连我们这些级长的话都听不进去。我们到了。”

走廊尽头挂着一幅肖像，肖像上是一个非常富态的穿着一身粉色衣服的女人。

“口令?”她问。

“龙渣。”珀西回答。只见这幅画摇摇晃晃地朝前移去，露出墙上的一个圆形洞口。小巫师们都从墙洞里爬了过去。之后，他们就发现已经来到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了。这是一个舒适的圆形房间，摆满了软绵绵的扶手椅。

珀西指引姑娘们进一扇门，去往她们的寝室，然后再带男生们走进另一道门。

在一部螺旋形的楼梯顶上他们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铺位：六张带四根帷柱的床，垂挂着深红色天鹅绒帷帐，旁边是几扇又高又窄的窗，他们的箱子早已送了上来摆在床旁边。精疲力竭的小巫师们不想再多说话，一个个换上睡衣就倒下睡了。

（未完待续）

ps：能短暂压制犹格·索托斯的，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吧？还有，校歌这一段比较经典，我不知道从哪删起，就保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