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歧突然被李泰点名,打起精神应付着:“魏王殿下说的没错,下官已经多次私访晋王,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吃了闭门羹。”
太子、魏王、检察百官的御史。
这三人出面锤李治,今天早朝的风向从怎么给朝廷筹钱,瞬间跑偏到没到场的李治那了。
李二虽然背对着众人,但是几人的话都听在了耳朵里。
他原想着只不过发一通脾气算了,人不来就算了,他本来也没想把老九怎么着。
但是很明显现在的局势根本不受控制的一边倒的指责起李治来了,他这个做父皇的不可能躲在众人身后。
“晋王殿下确实不太象话了,太子魏王都来了,就他一个没来”说话的是户部尚书。
“这陛下对晋王殿下倒是偏爱的紧,要是太子如此,指不定会被怎样挨批呢!”说话的是太子太傅。
“晋殿下近日所作所为确实有些一言难尽啊......”
......
李泰闻言朝对面的太子李承乾看过去,两人难得同时一笑。
长孙无忌饶是耐力不错,但是听着下面议论李治的杂声,也是脸色难看得很。
他想起昨晚李治临走时交代给他的事情,他本来还以为那样做太过了。
如今看来,只有让李二疼一下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想到这里,长孙无忌开口:“陛下,您试着回想一下,晋王殿下是从何时不来上早朝的?”
长孙无忌话落,李二和殿内众人自然都想到了一个多月前。
但是长孙无忌却比众人知道的更多。
众人只会记得一个多月前那个时间点。
李二却在一个月前性情暴躁,突然就要找晋王,然后那个早朝晋王殿下正好没来。
也就是从那时起,李治一直没来。
更具体一点,就是李二做的那个噩梦。
想到这里,长孙无忌福至心灵,凑在李二近前。
提醒道:“陛下可还记得那个令你心惊胆战的梦境。”
李二瞳孔骤然缩进,看向太子和魏王,最终眼睛定在了自己的爱子青雀脸上。
他眼中闪过的伤痛,让李泰很不舒服。
“父皇,您怎么了?舅舅给您说了什么?”
太子见李二又很是明显的喜欢李泰,顿时忘记了刚刚对付李治。
他上前关心道:“父皇,是四弟也惹您了?”
李泰没想到李承乾竟然又把火引到了自己身上:“大哥,你...”
长孙无忌继续努力:“陛下,一时警醒不难,难的是时时不忘。”
李二彻底被这句话震住了。
没错!
他的噩梦就是怕面前这两个儿子,还有那个没来的老九,重蹈他的覆辙。
“够了!
李二吼着:“朕的儿子还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
震慑住众人之后,他黑着脸叫住李承乾:
“太子,给朕说说,那日你是怎么答应朕的?”
李承乾装傻,问道:“父皇多次批评儿臣,请问父皇问的是哪一次啊?”
长孙无忌闻言,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李承乾,摇了摇头。
心底更加坚定的站在李治这边。李承乾为人太过狠辣,而且明知故问,李二现在正值年富力强,就敢公然装傻,实非良主。
他心里不是没有动摇过选择辅佐名正言顺的李承乾,但是李承乾的所作所为却一次次把他推的更远。
李二可不是傻子,李承乾装傻他自然看的出来。气的就要从旁边找东西就要打他,一时竟找不到趁手的。
倒是把一旁的太监宫女吓到一地。
李二瞄到一太监的拂尘,也不管那么多了,拿在手里就去抽李承乾。
“父皇,君子动口不动手!您消消气!”
李承乾忙着躲避,围着大殿之内的柱子乱窜,和李二玩起了你追我赶。
很快大殿内又乱作一团。
李泰倒是谁也没帮。
一个是自己老子,一个是大哥,都是真老虎,他还是乖乖等结果比较好。
半个时辰后,胜负分晓。
李承乾被李二活捉!
毕竟是马背上成长起来的,即使随着时间的流逝,英雄不复当年,李二拿下一个李承乾仍然绰绰有余。
“爹!别打了,我错了!!!”
李承乾在一个拐弯处触然撞上杀个回马枪的李二,头猛地撞上了殿内的雕金柱子,额头瞬间爆红。
李二提着人的领子,把人扔到了自己脚边。
杜如晦看着李承乾如此没面子的被李二收拾了一顿,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坐回自己位置的李二,看着里子面子尽失的李承乾,颇有些面上挂不住,即使他赢了。
都怪他一时冲动,要打也是放在私下里自己关起门来教训。
如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让自己立下的太子颜面尽失。
对李承乾、对自己都是十分不利的局面。
李二看着李承乾眼神晦暗不明,第二次动了想废他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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