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渊成龙：争霸从少年开始 第四章 羿族族长

看着白衣少女宛若白蝶一样翩翩离去，羿空竟有一瞬的失神，他拿起桌上的蝴蝶玉佩轻轻抚摸着，呵呵笑出声来，将玉佩放进了袖中。

片刻后羿空回过神来，看向窗外紧急奔走的行人，喃喃说道：“开战了？这么说射叶拒绝了我的建议了？好好！”

羿空悠悠起身，在城中转了一会便出东门而去。本来城门关闭，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身份，守门的人竟然放他出去了。

羿空出城之后走上附近的一个山坡之上，那儿有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在等着他。

“羿铁木，你此行情况如何？”羿空问他道。

“族长，铁木幸不辱命！”羿铁木见羿空安然归来，心中放下了一块石头，上前笑嘻嘻地说道。

能被羿族人称为族长的，只有居于羿山的那个羿族族长。这个传说中射日英雄后羿的部族在青州大地乃至整个轩辕大陆，是没有人不知道的。

羿空正是羿族的当代族长，方过十八岁而已，却是气度不凡。

羿铁木是羿空的心腹，也是从小长到大的玩伴，不过向来都是一副笑嘻嘻不成器的样子。见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羿空冷脸道：“说说具体情况！”

羿铁木立刻恭敬地说道：“禀族长，阳城主射叶老迈虚弱，城中事务都交于儿子射正负责。这射正倒是十分英武，城中的战士也是训练有素，不容小觑。”

羿空点点赞道：“他们身上到底流的是英雄的血脉，倒没有玷污了它。”

阳城大半人口是羿族射姓，射姓是羿族仅次于羿姓的第二大姓。当时射姓族人不甘心拥有强大实力的羿族一辈子苦守羿山，进行看不到希望的攻月遗志，三十多年前射姓首领射正率领自己的族人趁着九州大乱下山打下阳城，以此为基地攻城略地，在青州南部建立一个独立王国。射姓虽然仍尊奉羿山大宗的族长，但仅是名义上的。这支羿族在此繁衍，或农耕或商业，发展成为今日羿族实力最强大的分支。

羿空继续问道：“你传了我的命令，那射叶是如何回复我这个族长的？”

羿铁木犹豫片刻说道：“射叶当时就笑了。”

“笑了？”羿空皱眉道。

羿铁木一边小心地看着羿空，一边说道：“是的，他笑了，说族长要想得到阳城，只管派羿士攻取便是了，何须说什么血脉相连这样虚伪的托辞。”

羿空哈哈大笑起来：“射叶可不糊涂呀，倒是我没有他看得透。这么说他是拒绝重归我羿族节制了？”

“他说自己永远是羿族之人，谁也改变不了。但他绝对不会放弃阳城，重回羿山去守着攻月妄梦的。”

“果然是我羿族的好男儿。不过我要阳城并不是在乎这一城一地。我要统一羿族，绝不允许任何族支有分离之心，打击阳城射系只是给所有羿族人一个警告！”羿空说着转头看向羿铁木，冷冷地问道，“至于攻月，铁木，你觉得我们真的能射落月亮吗?”

“这……”羿铁木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作为羿族人，怀疑先祖遗命通常会受到族规惩罚的，尤其在一些族人因为怀疑陆续离开羿山后，族规的惩罚变得更加严厉了。

羿族世代的愿望就是攻月，可千百年来月亮如常，渐渐地，九年一度的大攻月在羿族人心中，似乎也就是一个能激起族人为先祖感到自豪，感到热血澎湃的一个口号、一个仪式了。攻月只是结下了和修月族的仇恨，甚至像羿铁木这般年纪的羿族人连修月人都没有见过几个，更枉论攻月了。他们只是在族中老人的一再讲述中知道修月人，知道攻月罢了。

见羿铁木不回答，羿空也不强求他，自顾说道：“我们也想要攻月，但应该考虑换个方法了！”

羿铁木如释重负，连忙奉承道：“族长远见。”同时他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道：“族长，刚才有消息来报，我们在阳城发现修月人的踪迹！”

羿空心头一震，任何一个羿族人都知道修月人是他们的终生大敌，这是一种潜意识，深入脑海的。羿空身为族长也不例外。虽然他对于攻月有一定的疑惑，但对修月人不得不警惕，何况阳城距离羿山不远，是羿族的地盘，修月人出现在这里他如何能放心？

羿空问道：“这里有修月人？你确定？”

“族人看到的应该是修月人的青衣卫，他们三两结伴，在城中到处询问，似乎是在找人。”羿铁木说道。

“找人……”羿空自言自语，陷入思索之中。

这时远处一骑飞奔而来，打断了羿空的迷惑。马蹄声伴着一阵尘土飞扬，待到近前却见这马虽然像马，却有些异样，尤其是马首之上长一只独角。

这便是羿族特有的战骑——驳。

驳，其状如马，而白身黑尾，牙爪似虎，生活在羿山南麓的深山中，数量稀少，性情凶猛，极难驯化。羿族以数代之力方驯服了五百骑，并不断保持其纯正种性，这五百骑仅为族长禁卫摄云营专用。

离羿空不远，驳上羿士跳下战驳说道：“族长，执法长老听说您率领两卫来阳城，十分生气，要您即刻回山！”

羿铁木偷眼看向羿空，见他脸若寒霜，心中有些同情这报信的羿士。片刻之后，羿空脸上寒霜忽如遇上春风，瞬间消融无踪，羿铁木便知所料不差。

年轻的羿族族长在哈哈大笑之后，上前一脚将羿士踹翻在地，说道：“他命令我？没人能命令我，我才是族长！”

倒霉的羿士好不委屈，自己只是传令而已，可是在族长面前他不能露出半点的悲情，只能忍着痛爬了起来，千般委屈都只能咽下肚去。

在羿族，执法长老地位崇高。在羿族，有三件神器号称存族三宝，第一件自然就是射落九日的射日神弓，第二件便是族长地位象征的射日弓徽，这弓徽由族长贴身佩戴，是权力的标志。而这第三件便是羿族的执法神器紫金箭鞭。

传闻紫金箭鞭是制作射日神弓的余料制成的，掌握在执法长老手中。紫金箭鞭像箭又像鞭，任何族人即使是族长，只要违背族规紫金箭鞭就可以处罚他。执法长老的传承一向由前代执法长老指定，遇到前代长老突然病故等未留下继任者的特殊情况，便由羿族民推决定。族人推举无论是何种结果族长均不得干预。

这一代的执法长老羿钟，是羿族近两百年来唯一的一位由羿人自己推举出来的执法长老，而且任职长达四十多年，在羿族人的心目中，他的威望无人可比。

羿钟论辈分是羿空的叔公，他也是羿空箭术的授业老师。在羿空的记忆里，羿钟从来就没有笑过，他总是板着脸，铁面无私的模样。曾经有个长老犯了错，多少人为之求情，但羿钟还是拿出紫金箭鞭，在他屁股上狠狠地鞭打，让人畏惧无比，这种情况让羿空想起来就害怕。

羿铁木很清楚羿空的性格，羿空打人包括打他，从来都是不用手的。能用脚解决的族长是懒得动手的，所以他很能体会那名羿士的痛苦与憋屈。

羿铁木最近很怕族长生气，族长生气自己就没好日子过了。他忙在一旁劝慰道：“族长息怒，执法长老也是好意。”

“哼！”羿空甩着袍袖背过身去，片刻又突然大笑起来。

羿铁木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在心中腹诽羿空做了族长以后似乎神经越来越不正常了。

羿空指着那名羿士笑道：“你回去告诉执法长老，就说我在阳城遭遇了修月人，我率领两卫全力杀敌，正在进行攻月的第一步！”

羿士瘸着腿爬上战驳飞奔而去，甚至连“谨尊族长命令”都没有说，他生怕自己迟疑一下又会被族长踹上一脚。

羿空望着阳城极为豪迈地大声说道：“羿铁木，马上召集所有羿士攻下阳城，不要放走一个修月人！”

“现在就攻？我们尚未准备就绪呢？”

羿空说道：“还准备什么？马上攻城！我倒要看看修月人跑下修月山来这阳城做什么！”

“是！”羿铁木抽出宝剑，骑上旁边一匹战马冲着山下大声呼喊：

“天武卫集结！”

“月武卫集结！”

飒飒的岚风吹拂着羿空黑色的袍襟，玉冠照应着他俊美的脸庞，显得那样的潇洒出尘。他在惬意，拿下阳城统一羿族，再俘虏一些修月人，这次出行才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