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出的梦 第六章 黄新的秘密 1

影子疾驰向着东方磅礴轻松略过，一盘如散沙的羊肠小道夹缝存在南北两侧红装和绿砖相接的房屋中间，两侧栽种着柳树、槐树、杨树等等其他叫不出名字的树。

阳光刺过树叶缝隙递过一束光，照耀在不起眼的野草身上，滋养着、温暖了它潮湿的身体。放眼望去，可见一个4米的深坑，坑里长满的野草和张牙舞爪南瓜藤蔓，喊出来名字的不知几个，坑里除了野草之外都是生活垃圾，几只山羊被人拴在高高耸立、有点筋骨的野草身上，山羊折磨让它失去的往日神采低着头，随时等待山羊的吞噬。

“房子新旧是最能透视出每家经济水平的，有钱是万能的！”，这是钱钱村三队队长——梁小能经常说的话。它从小上过学，当过兵，识的字，去过省城，去过北京，见了别人没有见过的新鲜事、还懂的别人不懂的大道理，能说会道，最后差一点成为小学老师，因为自己太能了，遭人设计陷害，而今成为了一个做成功酒水代理商的小商人，发了一起比小财。村里的人处处都在巴结对方。

山羊咩咩……的叫了几声，低头又啃了几口，咩咩的喊着，它铆足劲，挑起前腿使劲跳跃的挣扎，就是为了吃到前面鲜嫩的树叶，来回尝试之后，终于在跃起关键时刻他吃到了嘴里，不停咀嚼着，越嚼越有味道，尔后发出咩咩的叫声。

其他山羊听懂了其他同伴呼喊咩咩声音，瞬间！激起波澜壮阔的暴躁的浪花，躁动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下来，山羊咩咩声听起来更加的凄厉，像是诉说“主人！救命呀！洪水要来了！救命呀！。”

深坑四周耸立高高的房子，红色的墙砖，灰色的瓦片，还有银灰色的铁大门，迎面墙贴着好看瓷砖图案，有山河锦绣图，有繁花似锦图、花开富贵图等等，齐齐刷一排，整洁、统一、有调性小康一族呀！每一家的地基都不一样高，远远望去就像高低起伏的音浪。

天偶尔下起大雨，雨水拥它入怀，一睡觉就是7天，而后才能慢慢苏醒，天也变了，野草黄了、南瓜的藤蔓腐烂了。村里的路不是特别好，每当下雨到处都是积水、随处可见的大大小小的沟壑，深的、浅的、高的、低的、宽的、窄的等等稀奇古怪的形状比比皆是。水带着沙土往低处跑去，它跑到了村里的深坑里，循序渐进的深坑填满了自己的胃，周而复始。

“呼嗤……呼嗤……急促的喘息声随着闷热的微风呼啸而过，娇嫩的小脚丫发出咚咚咚闷闷的呼救声，黄新哥，等一下，等一下，我跑步不动了，黄……新哥。”

当梁晨还未喊全黄新大名时，呼嗤呼嗤脚踩住了光滑的玻璃瓶，紧接着跳起了节奏感的舞蹈，随之身体失去了双驱平衡状态下，踉踉跄跄的身体如滚轮似的倒地，鬼使神差的神经系统不自觉的驱使它做了360度难度动作，像皮球一样快速掉进了得分拦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咚咚的声音，余震的波动声让小路的沟壑变的更大了，它再也惊受不了其他的吹残了。

惨声如嚎啕撕裂剥皮的活猪，闷热寂寞空气中荡漾滑稽的节奏，掉落的树叶在落下时转转自己娇美的身姿跳了勾魂的舞蹈。紧紧拽着枝干的其他姐妹，望着它的下去黯然落泪。

疼痛感一秒间席卷了全身，潺潺诺诺的黄新气若游丝的叫道“黄新哥、黄新哥、黄新哥”

“黄新哥，黄新哥，你再不拉我都要死了，黄新哥，不要跑了，等下来，拉我上去！你快回来了！黄新哥。”呼叫了半天也没见黄新的回应，捡起坑里的土块，朝着黄新丢去！

疼的吃呀咧嘴黄新暗暗骂道，“黄新，你耳朵里赛了狗屎，装聋作哑，故意整我！龟儿子，书呆子，傻大个子，诅咒你这辈子娶不到媳妇。”

梁晨唉声叹气说道：“我可你是兄弟呀！真是榆木脑袋，朽木不可雕也。你这个挨千刀的家伙！黄新哥，快拉我一把呀！黄新哥，疼死我了！挤眉弄眼的梁晨，在狭小的沟壑中，用小脚提提上面有提提下面，晃当一声响，沟壑陡壁瞬间化为了一片泥土。”

一块如鹅卵石大小的土块被梁晨扔在孤寂的空中，划破了午后的烦躁，猛烈激进的速度以烈箭稳、准、狠击中了黄新的大脑袋，坚硬的土块与大脑袋碰撞之后瞬间在头顶化为一盘散落的雨沙，沙粒顺着额头前乌黑发亮的头发如冰雹落下，

黄新摇晃拨浪鼓似的头，站在抬起右手来回前前后后拨弄几次头发，还好没有起泡，瞪大眼睛，咬着牙齿，嘴里发出几声怒声喊道“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竟然偷袭我，不想活了吗？让我知道你是那个鳖孙，我非打你的哭爹喊娘，让你爹娘认不出你呀！明人不做暗事，敢做敢当，有种你给站出来！出来呀！对我有意见我们单挑，不要偷偷摸摸，让人瞧不起。”黄新叫嚣了半天，仍然没有任何回复。

“又一个土块，再次向黄新袭来，正巧落在了嘴巴里，泥块瞬间和口腔的唾液融为一体，黄新使劲干咳了几声，用手扣了扣嘴巴，左手趴在树上，低着头做干呕动作，咳嗽了好几声之后，然后平静下来，看了四周，没有发一个人呀！

“妈的！真是奇怪了！那个不长眼的家伙，今日非跟我过不去，我可不好惹，敢在太岁声动土，活的不耐烦吗？今天你就要领教一下马王爷有三只眼。我黄新，从小道长大到从没收到今日耻辱，定要抓住你！不管你是还是人，我也要抓住你！好家伙！等着，今日我非掘地三尺，非要抓住你”黄新使劲握握了青筋暴漏的手掌！

一拳扎在树干上!嘴里恶狠狠的发一句“又你好看！等着”，树叶随着拳头的施压，树叶慌了几下，然后又安静的睡着了。

“黄新，黄新哥，你个乌龟壳，你这个胆小鬼，兄弟现如今卡在小泥沟中，你倒好，偷偷跑那么快，喊你都不回应，亏我还是那么相信你，相信你是一个仗义的人，如今呀！哎！真是让我太失望了”声声的叹气声，传入了黄新的耳朵中…………

“黄新哥，快来救救我呀！黄新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等我出去一定告诉我表姐，让他以后给你断绝来往，黄新哥，你再哪里，黄新哥。”梁晨喋喋不休的咒骂着。

黄新转头看上后方的沟壑小泥沟里，不停从里面出来小土块，正在一块接着一块快速向黄新席卷而来。我定要看看今天谁那么狗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攻击我，老子！弄死你！

黄新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沟壑的小泥沟前，站立看去，然后嘴道一句“我靠！鼻涕虫原来是你个鬼东西呀在作怪！我说呢！今天怎么那么奇怪的事情发生，那些土块是不是你偷袭我的！今天我非弄死你不可。黄新脸上泛着红红的怒火，阵势如洪水决堤，滔滔不绝，连绵起伏！让看害怕！

啪！的一声清脆响声在梁晨脸上留下了5个手指印，被动的梁晨瞬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烧灼感。

黄新抓住梁晨的头发，咬着牙齿说道：“鼻涕虫，你鬼子，你是不找打呀！竟然偷袭我，还用土块咋我的头，啊，你是不是活够了！今天你爸梁天来了，我也要打死你，出这个这口恶气”。

黄新也急了，用尽全身的厉害还是站起来，蹲在沟壑中下说道“黄新，你吃错药了！龟儿子！你打我干嘛！我怎么你了！我从来都没害怕你！虽然你比我大，个子比我高。啊！你说！我哪里得罪你了！就因为没有跟上你的步伐，果真这样，以后你我再也不要做兄弟了，等我回去定会表姐说，让他帮我出气！！梁晨喘着粗气瞪大眼睛看着黄新，拳头握的紧紧，随时准备着打掉黄新的门牙！

“用土块偷袭，你居然还有理了！有理！声音不在高！啊！梁晨，我问你平常我对你怎么样！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的家伙！”

“难道就因为不让跟来的事吗？不看王云的面子，我怎么可能答应你呢？你心里没有点数吗？现在你还想怎么样呀！另外不要动不动就搬出来王云吓唬我！你以为她是谁呀！啊！！黄新眼神暗藏浓浓的鄙视、蔑视的表情。”

一阵风吹落了几片树叶在空中打了一个盹，落在两人的眼前，两人站立的倒影交叉中，阳光照在了黄新半个脸上，显得那么威武高大，反之黄新还是那么瘦小，诺不禁风。

黄新心中微微咯噔一声，低头看去，梁晨正在用手臂抱住自己的双说道“黄新哥，黄新哥，是我错了！我不是有意用土块砸你的，你原谅我好不好，你不要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黄新哥，我错了！黄新哥对不起！我紧跟你的身后，追着你往前跑，突然被脚下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然后我就摔在这个吭了，咔在这里都不能动弹，现在我浑身特别疼，脚好像歪了，喊了你半天，你不应我一句，我尝试土块方式来呼喊你，向你砸去，我也不知道能砸中你呀！黄新哥我错了！我甘愿受罚，刚刚我说的那些都是气话，你不要当真呀，黄新哥，你可是我的亲哥。”

黄新握着拳头听了梁晨解释，释然说道“我也不对呀！不问青红皂白的，暴打你一顿，晨儿，你可不要记我的仇呀！我们可是兄弟，刚刚我出手重不重，脸还疼不，黄新顺手摸了一下对方的脸。”

“晨儿，哥我错了！不应该那么冲动！来吧！你打我一巴掌解解气，算我们扯平了。说着黄新抓起的梁晨的手掌，对着的自己的脸就是一把掌，娇嫩的落下了红红的手指印，火辣辣的滚烫脸冒着热气！”

“黄新哥，黄新哥，都是我的错”。黄新看着眼前的那一株野草，哭着说道。

“晨儿，都怪哥！哥对不起你，下手太重了！”

黄新伸手拉住梁晨的手，拽起了窝在沟壑中憋屈的梁晨，一个猛劲轻松的把梁晨拉了起来。梁晨躺在了地上，伸了伸浑身的筋骨，双手枕在脑袋说：黄新哥，我原谅你了，我们还是兄弟！以后你可要罩着我呀！”

黄新席地而坐和黄新对视了一下笑着，好兄弟！哥以后罩着你，看谁敢欺负你呀！等一会！哥，带你看个东西。”

梁晨激动爬到梁晨身后说道：“哥，什么东西呀，告诉我呗！你还是深深秘密的，卖啥罐子！”。

“等一会你就知道了，现在我们需要休息一下，然后去村东口呀！，然后告诉第一个秘密如何？”黄新出神望着钱钱村东面的路口说道。

“第一个？难道还有第二个、第三个……？黄新哥，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人猜不透”梁晨疑抓抓了自己的头发说道。

黄新笑而不语，看着梁晨说道：“我们走吧！”

钱钱村村口东面路口；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返。”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房子最能透视出一个人经济水平的，有钱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这是钱钱村三队队长——梁小能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他身穿红色的背心，下身穿黑白竖条纹的运动裤。站在人群中，他就是显眼的那个，魁梧高大的身材，干脆清澈的短发，年龄约40岁左右。从小上过高中的他，当过兵，识的了字，去过省城，去过北京，懂的经商，能说会道，本来可以成为一名小学老师，由于自己太过高调张扬，遭人设计陷害，结果呢？决定取消了他的老师身份。

一气之下，他怀揣着他妈妈的私房钱200元人民币，只身去了省城，闯荡江湖，5年之后经过多年的努力，他小有成绩，成为了当地有名的酒水销售商。他赚到了钱，买了一辆小汽车，娶妻生子，衣锦还乡。非常感谢当年对他设计陷害的那个人的恩情，才有了今日小成就的他——梁小能。

钱钱村路东口，对梁小能有着特殊的意义，落魄时亦或成功时，他都是从这条路走过的，陷害、热闹、嘲笑、羡慕、跟随、崇拜…………钱钱村一个生他养他的地方，一个用委屈堆砌地方，一个飘着紫气东来的地方。

梁小能站在用麻袋矗立起来的防洪长城上，嘴角缓缓的笑了起来。

吟诵《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杨慎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钱钱村的庄家农田的全部植物浸泡在洪水之中，袒露着头呼吸着最后的一口空气，挣扎、挥舞着手中的翅膀。高粱杆随着风在水中摇曳柔软妩媚的身体，坐着高难态动作，玉米杆露着自己尖尖的的脑袋，仰着头盯着太阳，大口喘息着。靠近庄家地不远处的几颗大白杨树干上，站着几只叽叽喳喳的小鸟，用金黄的小嘴梳洗着羽毛，翅膀呈半展开状，那个该死的知了还是呜呜哇哇的放肆拼命扯着乌鸦的黑嗓门嚎哭着。

“队长！梁队长！洪水已分流了，路也挖断了，这下水不会向村里流了。”一位50岁的中老年说道。

“好的！大伙都辛苦了！一会完工，我请大家喝酒！”梁小能看着所有的人村民满意的说道；

一个下穿黑色短裤的25岁左右、光着背皮肤呈黝黑发亮，脚踩拖拉板凉鞋的男人喊道“队长，梁队长，是请大伙喝茅台还是五粮液呀、还是每人发一瓶呀！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有一种期待的眼光看着梁队长”

“李小猴，瞎起什么哄！毛长齐没有，喝什么酒呀！不要瞎折腾，早点干完活！早点回家抱你媳妇去吧！啊！喝什么酒！找媳妇去吧”话声落下，听见的村民哄堂大笑起来。

“黄鼠狼，你懂什么呀！怎么那里都有你呀！啊！我在跟队长说话呢？你接什么话！我回家抱媳妇！你能！你也回家抱媳妇呀！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小心散着腰！”黄春一脸瞧不起、尖酸刻薄的小人得志说道！

“你！你！！黄鼠狼，今天我弄死你！”

“有种你来！谁弄不死谁就是谁孙子”急红眼的人两人拎着手中的铁锨气冲冲的走去。

“啊！都想干啥！翻天了是不！看一个个把你们能的！王小虎，李大嘴愣着干嘛呀！快点啦拉住呀！李小猴，你想弄死谁！还有你黄春！你们到底想干嘛！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吵架！王小虎、李大嘴，他们再吵他们推洪水里，淹死这个王八犊子！出了事我负责！一天天吃闲饭挣着啦！啊！”梁小能提高嗓门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两位年轻气盛的小伙怒吼道！

“两个滚犊子玩意！不好好干活，吵什么吵！放下手中的铁锨，你去做那边去！你去哪里做着！好好的反省一下！，等一会回家，找你爹妈去！以后找我办事，谢绝进我家门。啊听见没有！”

李小猴、黄鼠狼做在土堆上，耷拉着走，眼睛盯着地上的土，捡起土坷垃又丢下，用手指在地方画圈。

“好了！大家把现在大伙把手里赶快收一下，仔细检查一下然后加固，没有问题一会我们回家。李小猴、黄鼠狼等会你们两个留下值班，其他的人也一样轮班！等会我们走了你们两个个打架，以后让你们爸妈不要跟我一个队了，我会把你们两家提出去。有发财的机会也不会带你们。听见没有！。”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会道：“梁队长，放心吧！我们不会打架的”。

“好的！既然大伙都这么辛苦！我梁小能愿意拿出30瓶泸州老窖分给大家！供大伙享用！一会回家时去我那拿酒去！”梁小能洋溢真诚的笑容说道。

“队长！有没有我们两个的泸州老窖！”黄鼠狼和李小猴用一种痴痴的眼光看着梁小能

“酒的名字记得挺清楚的！有呀！只要你们不打架！就有！反之没有！好好值班呀！？”

20分钟后，大伙陆陆续续往回走了！三队的组员路过梁小能家——梁队长的大铁片门口时，都免费成功领取的一瓶泸州老窖酒，村民们开学开心极了。

太阳被黑色云彩遮住了迷人的娇红的脸蛋，晃眼的光从黑云的从四角跑了出来，凶神恶煞的黑云变换着各种造型，在空中群魔乱舞，像兔子、像马、像龙等等千奇百怪；

莫名其妙的大风荡漾着鬼魅的笑容，疯狂的吼叫起来，大地上沙粒、尘土飞扬，白色塑料从地上起飞又落到树枝的头顶，来来回回折腾着不停更换自己的住所。漂泊一生，直到粉身碎骨。

黄新疾驰奔跑，他不惧大风和尘土，一直向着东方的哪里茂盛的树林跑过去，梁晨喘着气跑一步歇两步追着，呼喊着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