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那里面的情形。”辛杳说道。
朱戈淡淡道:“无可奉告!”
辛杳眼中怒火大炽,但也知道不太好为难朱戈,至少他顶着一个龙族永平太子的身份,否则,直接就把他揪起来吊打了。
“前辈,我来此只是想探望一下我龙族的前辈,还有周前辈等人,江山屿还有事等着我处理,如果没有事,还请前辈着人带我去见几位受伤的前辈。”他料定辛杳除了女儿的事情外,其它的该问的都已经问过了,索性就趁机离开。
辛杳纵然脾气火爆,也知道不能把朱戈怎么样,他也是理智的,不可能惹起龙族的怒火,虽然不怕什么,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去冒的险,最重要的是,就算知道了流年在噬神崖的情况,又能如何,他又不能亲自下去报仇,也只是好奇心大起,想了解下这个家族世代仇人的状况而已。
“小伙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辛杳道。
“从我小时候起,好像就一直处于危险之中,从小就有人想要杀我,现在还越来越多了,虱子多了不怕痒,无所谓了。”朱戈耸耸肩,在这样的强人面前,一定不能怂,事实上,他也真不怕,真习惯了。
辛杳突然哈哈笑起来,摇摇头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知不知道,燕氏、示真氏、子言氏都已经准备出手了,这次出手再不讲究什么身份对等,他们一出手就会是涅心修士,直接将你击杀,因为再不杀你,他们的家族尊言就会受损。”
朱戈的眉毛一挑,“我知道。”
子言氏对他的威胁一直很大,但自从和子言蛋蛋一战后,子言滔作为一家之主,自然不可能明面上对付朱戈,但如果暗地里出手,也是很有可能的。
而燕通在烈日金盘中死于他手,燕氏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示真族从示真轩宣到示真不如,全部命丧他手,示真族先是派了族中少年高手示真北扬,结果一败涂地,看来这次出手,一定是决定一击致命。
朱戈这十几年一直杳无音信,此刻短短数月间轰动修真界,摩耶城外一战,名扬天下,季木岛求亲之举,举世皆知,加上与南无破一战,更是声名鹊起,成为修真界一时无俩的新星,永平大帝的名声完全坐实,对于这几个世家来说,实在是太过打脸。
人人都知道,朱戈杀了这几个世家很多人,但偏偏人家越活越牛,这显然是几位大族不能忍受的。
朱戈慨然道:“我自有我的保命之法。”
朱戈这话说得有些牛气,但确实有砍牛之嫌,他也在考虑,离开江山屿去赴子言诗凡之约后,去哪里会更安全些。
“回极地冰原?这是你目前最安全的一个地方。你来这里见老龙,不会就是想跟着他们一起回去吧?”辛杳微睨了他一眼。
朱戈不禁气往上冲,但微微一看辛杳脸色,突然明白,这是老家伙在试探他呢,不由微微一笑道:“晚辈虽然不成什么气候,但也不屑于躲起来终年不见人,况且我还有许多事情未了,如何自保,就不劳前辈挂心了。”
辛杳道:“但我女儿和你在一起,你会让她时刻处于危险的境地!”
朱戈道:“放心,我深爱格格,在我的心中,她的命比我自已的还重要!”
“现在我若杀你,你该又如何?”辛杳语气森森道。
“拼死一战!”朱戈毫不犹豫道。
“你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辛杳咄咄逼人。
“不试怎么会知道?”朱戈毫不示弱。
辛杳忽然叹了口气,半晌没有说话。
朱戈看着他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似乎心里有太多的担心和牵挂,忽然心中一动。这种情绪,母亲曾经在临别之时仿佛有过。
他开始明白,辛杳是一个父亲,而且是一个极为关爱儿女的父亲。他有些后悔刚才和他的针锋相对。跟一个一直牵挂女儿的老父亲这样较真,而且还是自已将他的女儿陷入了这种危局,实在是有些不应该了。
他刚要说话,辛杳冲他摆了摆手道:“刚才的考验你很不合格,我开始考虑是不是该把女儿叫回来了。”
朱戈一惊,道:“前辈这是何意?晚辈不懂。”
辛杳道:“我若杀你,你真的会拼死一战?”
朱戈突然咧嘴一笑道:“那不是气话嘛,第一,您老人家根本不会这么做。第二,就算您老人家气昏了头,要杀我,我也会痛哭流涕,向您老人家认错服软。再不济也得想办法开溜才是,傻子才和你打呢!”
辛杳怔了一下,疑惑道:“你小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好像很滑溜,有点你母亲的小心思,但又有你父亲的隐忍,如果能有你父母的心机和城府,倒还真算一个人物了。”
朱戈一呆,道:“前辈见过我父母?”
辛杳突然嘿嘿一笑道:“其实你小的时候,我就见过你。”
“什么?”朱戈大吃一惊。
辛杳慨然道:“你一岁时,身体羸弱无比,你父母到处寻山问药,也来过西零万岛,不过是去寻找一种药草,我与他们夫妇偶遇,他们并不知道我是谁。你自小少一魄,那是人力无可挽回,我也没有多言。却没想到,你竟然有今天的成就,我刚才观你识海,发觉仍然少了一魄,但体内灵力充沛,着实罕见。我也有些想不通。”
朱戈点点头,拱手道:“前辈放心,格格的安危系于我身,我决不会让她有事。眼下她正在江山屿等我回去,我想此刻就去看望一下几位受伤的前辈,然后赶快回去,别让她着急。”
辛杳冷笑道:“果然是女生外相,这刚一离家,都不知道回来探视一下老父,哼!”
朱戈一脸尴尬,陪笑道:“她确是要回来的,可是我有一个朋友非常需要她的帮助,事情很急,所以......所以就留下了。”
“从烈日金盘出来,这些年你在哪里?”辛杳的这个问题,是朱戈早就猜到的。
他于是简单地将这十几年来的遭遇说了一遍,不过关于魔芋花和杨重爷孙俩的事情他倒没有直说,只是说他在天尸门的魔芋空间里被封印住了无法出来。
这倒不是说谎,而是故意漏说了一些事情而已,因为他认为辛杳没必要知道这些事情,杳只是要一个为什么朱戈这十几年来一直不现身的理由就行了。
辛杳听完,也不答话,只是站起身,道:“朱戈,你此番离开江山屿,我也不知你要去哪里,但也别想着仗着我女儿在你身旁,靠我的名头干点什么,我什么都不会答应。也别以为我这次默许格格和你一起离开,是答应了你们什么。我辛杳的女儿的婚姻大事,我说了算!没有我的许可,谁怎么说都不行,包括格格!”
辛杳说这些话时,一脸的厉色,极为严肃。
朱戈当即拱手道:“前辈之意,我自然理解。我终究会有一天得到前辈的认可,那时我必会与家人长辈一起来季木岛隆重迎娶格格!”
辛杳一招手,门开了。
朱戈知道辛杳要送客了,拱手施了一礼,转身大踏步走出。果然,刚一出门,辛毛毛就从旁里走出来,道:“朱道友,受伯父之命,我领你去见见几位前辈。”
辛毛毛的脸色依然不好,他仿佛还是没有从白娴的死亡阴影中走出来,对待朱戈的态度也很冷淡。
两人并肩往前走了一会儿,辛毛毛忽然道:“朱道友,你说南无破为什么要杀白师妹?”
朱戈摇摇头道:“这或许只有他自已清楚了。”
对于南无破杀白娴之事,朱戈也一直很奇怪。
辛毛毛很痛苦,他无法接受白娴的死亡,现在更无法接受凶手是南无破这一事实。对于南无破,他几乎是当神明一样的崇拜着,可是偶像转眼变成了仇人,让他差点儿崩溃。按道理,以他们的关系,他早就一应该去探望一下南无破了,可到现在,他都没有去过。
“不过,我支持你和格格!”辛毛毛重重地说着,好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
朱戈当然知道,这都是因为南无破杀白娴的原因,对于这个性格有些软弱的纨绔,他并无恶感,至少此人心眼不坏。
“谢谢!”朱戈笑着。
辛毛毛是辛格格的族兄,但在辛格格面前,他却卑微的如一粒尘土。原本以南无破的天纵之资根本看不上辛毛毛这种货色,但辛毛毛却是辛渏的亲弟弟,所以看在辛渏的面子上,这些日子里,南无破也就任由辛毛毛跟在他们后面。
在辛府内,大家自然不能飞行,这是规矩,也是尊重。
朱子朔正在喝茶,等待辛杳回来。他外放的灵识精密地小心地扫视着整个辛府,他无意于偷窥什么,但这是他素来的习惯。每隔数十息,他都会将灵识放出,把周围探查一遍。
突然,他的瞳孔一缩,一下子站了起来,由于激动,双手都成了握拳状。
“竟然有觉醒了翡翠血统的朱氏子弟?难道是我弄错了?”朱子朔刚才明显的发现了一个天灵期修士竟然有着纯正的翡翠血统。这是他多年来不曾见到过的。
“会是谁?”朱子朔已经顾不得什么了,他身形一晃,就飞出了门,但院中辛杳却已经回来了。
“方长这是要去哪里?”辛杳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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