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代亦和夜澜将要有一次重要的会面,可能在这几天。他们两人都认识朱戈。”
“我知道,刚已经进去了,起初我也有点担心。可后来发生的事让我放心不少,不错,是好消息。朱戈成功地吸纳了不少阴珠能量。现在已经有急报传来,想必代亦正在和门中众人处理这件事吧。”
“看来,朱戈目前应该是安全的。”
“依老夫看,代亦定然会猜出朱戈藏身在基地中,现在恐怕正守株待兔呢。”
“先等等看,最好是朱戈能在里面多待一阵子,把吸收的能量全部消化了。”
“这当然好,只是公子如何助他离开?”
“我自有办法。”
就在朱戈躺在寝棺中任阴珠吞吐能量洗刷充斥筋穴时,十方沼泽里也是异常的平静。
在巨灌林的一个隐蔽的地点,飞利复静静地盘膝坐在一枝巨灌藤上,在他的周围,坐着两男两女。
朝昕儿坐在他的对面,面容憔悴,正在调息养神,显然受伤未愈。
他的左侧,是一个瘦削少年,正是连成,他的精神状态也不算好,显然也是大战过后,疲惫不堪。
语诗凡盘膝坐在飞利复的身边,一双俏目,时不时会偷偷看飞利复一眼,美丽白晳的面庞上偶尔会有两朵红云出现。
她倒是精神很好的样子,看不出经过什么险死还生的大战。
在她的身边,坐着子言炯。子言炯的状态并不太好,他为了保护语诗凡,着实吃了不少暗亏,虽然语诗凡的阵法精妙,但有时面对强大对手的突然进攻,阵法根本不管用,只有靠真功夫,幸亏语诗凡进入了元婴期,否则子言炯恐怕早就殒落了。
飞利复经过数次鏖战,虽然凶险无比,总是以少敌多,但却没有受什么伤。好不容易五个人在巨灌林中汇合了,却发现其他的七位师兄弟全部失踪了。
从一进入十方沼泽中,他们都各自受到了其他各院的联合攻击,主要是太院和青院的明显的联合,让白院众少年在没有汇合之前吃了大亏。
已经确认的是杨航殒落,帝洪殒落,荆铁桥殒落。
不知所踪的有白登道,南无影,飞尘,朱戈。
大家的分析,白登道只是元婴中期,八成已经殒落。飞尘虽然也是元婴大圆满,身高体壮,但向来勇悍少智,不知进退,在对方的围攻下,殒落的可能性极大。其中最有可能还活着的,就是南无影了,他也是元婴大圆满,而且机敏狡猾,很有可能躲在哪里暗伏。
而朱戈,大家认为,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在如此险恶的情况下,一个归元初期的小子恐怕是他们中最先殒落的人了。要说阵法,连语诗凡都要靠子言炯护着才能活到现在,而且还加上运气不错,更何况半调子阵法师朱戈了。
统计了一下各人所得,除了朝昕儿杀了一人,得了一竿浩天旗,飞利复杀了两人,抢得两竿外,其他三人都无所获。能保住自已的旗子已经是万幸了。
如此他们白院目前只有八竿旗,情况相当不乐观。
在这方面,他们的确不如洪福齐天的朱大王的强盗运势,如果大家知道此时的朱戈手里掌握着九竿旗子,可能会激动得哭天抢地了。
他们在此地已经休息大半天了,这是他们聚齐后第一次如此安全平静地疗伤。全仗着语诗凡的精妙阵法。
在这样的条件下,语诗凡才有时间展现出她高超的阵法水平,一个天叶阵法,将几人悄无声息的罩在其中,隐藏了所有人的气息。
此阵属于迷阵的一种,可以借势遮掩外部的探查,即便路过五人身旁,也无法发现他们就坐在身侧。这种阵法水平,是朱戈无法达到的。
当初在摩耶城外,朱戈用了近三天的时间才布下了粗糙的不杀阵,不过那属于大阵,朱戈的半调子阵法水平用来唬住丝毫不懂阵法的子言家族的一帮年轻子弟,倒还是可以的。而且还是大规模群战,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如果对方中有一人懂得阵法,就算不及朱戈,但如果照着一点猛烈攻击,阵法也能破去。所以当时朱戈也是捏着一把汗的。
而在这种群英荟萃的圣子战中,还是有些弟子略懂阵法的,一般的阵法,可能会被人家半解半用强的毁去。
但语诗凡所布的阵法,就不是一般的阵法师所能轻易破解的了,大家也终于松了口气。
按照飞利复的计划,他们就这样死守在这里,任其它四院去折腾吧。他不信,三个月的期限到之前,太院能不着急,不与其它几院抢旗。就算青院是盟友,镜院和真院也不可能任其坐大。
既然笃定了心思,大家也就轻松下来,开始聊天。
“不知道朱师弟这次会不会再次创下魔狱中的奇迹,能再次生还。”语诗凡道。
“他来就是个错误,如果换作云弛,可能对我们还是个臂助!”连成仍然不失他尖刻的词锋。
语诗凡并不答话,只是淡淡笑了笑,转而看向飞利复。
飞利复道:“无论如何,不见到他们的尸体,不能轻易判定他们的生死。我总觉得朱师弟有他自已的独特之处,不见得那么容易殒落。”
朝昕儿吐出一口气,脸色也好了许多,“他们四人中,如果有人还能活下来,很可能是朱戈。”
连成冷笑道:“我也希望他能活下来,至少可以多一面旗子。”
子言炯岔开了话题,道:“夜澜和向雯在此地兜了几圈子,一声不响地走了,我总觉得有些怪异,是不是他发现我们了?”
语诗凡瞪了他一眼道:“你在怀疑我的阵法水平?”
子言炯摇了摇头道:“不是怀疑师妹的阵法水平,而是此事过于蹊跷,不得不小心。”
“北梦宛告诉我,她已经将朱师弟击杀,并夺了他的旗子。”朝昕儿突然说道。
“什么?”众人齐声惊呼,脸上都一幅为什么不早说的神情。
朝昕儿倒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因为我根本不信她说的话。”
“为什么?”
“我就是不信。”朝昕儿道,“如果我有一丝怀疑,我也会早说出来了。朱师弟不可能死在她的手里,这是一种直觉,和她说话时,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她在说谎,但我敢肯定,她见过朱师弟。”
众人沉默了。语诗凡的神情很淡然,似乎朱戈的生死与她没有什么关系。
“无论如何,咱们现在先疗伤休息,静观其变。”飞利复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他的脑海中现出朱戈略带狡诈且自信实足的面庞,他不信一个被师傅评价如此之高的人,会这样轻易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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