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第四次圣杯战争中的最后一组第七位master和他的servant·caster也完成契约了。一个充满快乐的杀人狂魔,既没有作为魔术师觉醒也没有对于圣杯战争的概念,只是凭借着一种偶然而获得了令咒和servant。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命运的玩笑的话,那这一定是最坏的一种玩笑了吧。
凌晨三点,万籁俱寂这种说法,对于魔术师和servant来说是不合适的。
在夜晚的黑暗之中,那些躲藏在阴影之中的英灵们都在不停的各自进行着不可掉以轻心的侦察和暗杀活动。
特别是对于在这个冬木市内的魔术师们来说,需要关心的焦点主要有两个地方。那就是矗立在市内山上的那两座豪华宏大的洋馆,间桐家族和远坂家族。
堂堂正正坐落在那里的以圣杯为目标的master的居城,近来经常有低级的使魔以侦察为目的不分昼夜的在那附近来来往往的游荡。不过.馆主对于这种程度侦察早有防备,已经在洋馆周围架设了十几二十重的以侦察和防卫为目的的结界。这从魔术的意义上来看,简直就使这两个洋馆和要塞没有任何的区别。
冬木市,深山小镇,远坂家宅邸。
“我的父亲已经确定,七位servant全部现世了。”言峰绮礼一如往常的向老师远坂时臣进行汇报。
“很好,言峰神父的‘灵器盘’不会有错,七位servant现世,也就意味着圣杯战争正式开始了。”远坂时臣脸上的兴奋一闪而逝,语气中仍有着掩盖不住的情绪,“这一次,我们远坂家久远以来的夙愿一定会被我完成的!”
言峰绮礼没有吭声回应,眼神沉静的看着自己的老师,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兴奋的状态中很快回神过来,远坂时臣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十分满意的弟子,“还有什么需要汇报的吗?”
“是的。”言峰绮礼的声音似乎不带丝毫感情,平静的说道,“我父亲刚刚收到的情报,有两位英灵在住宅区有短暂的交手,其中一位应该是caster的servant,另一位则无法进行确定。”
“哦?对方没有到教堂进行报备吗?”听到这里,远坂时臣不由的疑惑一声,按照圣杯战争的流程,召唤出英灵以后的master应该回到教堂进行信息报备的,而且有“灵器盘”在手还无法确定对方的职介,听起来很是不可思议啊!
“历届的caster都不会主动到教堂进行报备的,至于另一个英灵的情况,父亲确认不了,assassin也没能追踪到对方。”
因为本身非人以及对魔力固有技能的存在,其他英灵对于魔力攻击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免疫能力,这就使得靠魔术手段攻击的caster处于非常尴尬的境地,所以为了尽可能的保证自己的安全,历届的caster都不会主动暴露自己的踪迹。
“未能确认职介的英灵和caster……,看来圣杯战争刚开始就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啊!”沉吟了片刻,远坂时臣乐观的做出决定,“既然别人已经做出了动作,那么身为御三家的我也必须做出相应的举动了,绮礼,按之前的计划行动吧。”
“我知道了。”言峰绮礼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今天晚上,我会让assassin采取行动的。”
“嗯!”
如果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即使是具备魔力的人类也别想踏进结界半步.更别说那些好像巨大的魔力结晶一样的servant了。所以不管是实体还是灵体,想要不被察觉的潜入到这好似要塞一般的结界之中.是无论如何都办不到的。
不过,也有一种例外,能够将这种不可能变为可能。assassin具有将气息切断的技能就是这种例外。虽然没有强大的战斗能力,但是assassin能够将自己的魔力抑制在几乎为零的状态下进行行动,使自己好像看不见的影子一样接近目标。
更进一步讲,对于作为言峰绮礼的servant.assassin来说,今晚的潜入任务实在是太简单了。因为他现在潜入的,并不是死对头间桐家的宅院。而是一直到昨天为止都还是他的master绮礼的盟友,迎坂时臣的府邸。
言峰绮礼和远坂时臣背着其他的master在暗中结为盟友的事情,assassin当然知道。而且为了守护master之间的秘密约定,assassin曾经多次在远坂的府邸里担任过警卫的任务。所以他早就对这里结界的配置和密度进行过调查,当然对其中的盲点也了如指掌。
assassin边在灵体状态下熟练的回避着错综复杂的结界,一边在暗中嘲笑着远坂时臣那可笑的命运。那个高傲的魔术师似乎对作为他手下的绮礼非常的信任,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饲养了这么多年的小狗会反过来咬自己的手吧。
言峰绮礼向assassin下令杀掉时臣,是不到一小时之前的事情。虽然还不能确定是什么事情使得绮礼有了杀意,但恐怕是因为前几天时臣召唤sevrant而引起的吧。听说和时臣订立契约的servant好像是servant·archer,但是通过观察,这个英灵甚至比绮礼想象中的还要脆弱。这么看来,再继续和时臣合作下去就没有任何的好处了,也许是因为这个,今天晚上他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吧。
“没有必要过于慎重,即使要和archer正面交锋也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一定要迅速的干掉远坂时臣。”
这就是master·言峰绮礼的指示,就连战斗能力最为低下的assassin与其交锋时都不必惧怕,可见时臣召唤出来的archer的英灵,一定是非常令言峰绮礼失望的吧。
正想着,assassin已经来到了最后的屏障,这里设有任何结界的盲点。要想通过这里的话,就必须以物理的手段破坏结界使其消除才能继续前进。这是在隐形的灵体状态下无法完成的工作。
躲藏在植物的阴影之下以后,assassin开始从灵体向实体转变,一个带着骷髅假面的修长的身躯开始显现。这时他到了和远坂的其他结界所不同的地方,很多的视线从遥远的地方射过来。
这些大概都是那些在结界之外监视府邸的其他master的使魔吧。不过只要不被时臣发现,这些偷看的家伙都可以不管。作为同样以圣杯为目标的竞争对手,他们没有理由去通知远坂时臣assassin已经潜入这个消息。
对于这种竞争对手之间的残杀,大家都会采取一种旁观者的态度在一边看戏吧。
assassin一边窃笑着,一边向最外边结界的封印点上伸出了手。
就在他手刚伸出去的一瞬间.从他的正上方好像闪电一样飞下一把闪耀光辉的枪,穿过他的手背将他的手钉在了地上。
“……!?”
剧痛,恐惧,还有比这些更加强烈的惊愕。对这炫目之枪突然的一击深感意外的assassin,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抬起头来寻找着投枪的哪个人。
不,根本就没有寻找的必要。
在远坂府邸的屋顶上,矗立着一个异常壮丽的黄金色身影。那是甚至能够令满天的星辰和月亮都显得黯淡下去的,好似神一样光辉璀璨的威容。
assassin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受伤的愤怒和伤口的疼痛,现在他心中所有的只是对那种压倒性的威严感的恐惧。
“趴在地上的蝼蚁。谁允许你抬起头来的?”
黄金的人影用他那好似燃烧起来的红色的双眸俯视着趴在地上的assassin.一边以轻蔑的口吻质问道。
“你没有看到我的资格,蝼蚁就要像蝼蚁一样,只要趴在地上低着头去死就可以了。”
接着在那黄金的人影周围,又出现了无数闪动着的光辉。在空中显现的有剑,有矛,有无数种类,却又互不重复,而其中任意一样都是有着绚烂装饰的宝物般的武器。并且这所有武器的矛头所指,都是向着assassin。
无法战胜,assassin想都不用想,他的直觉便告诉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无法战胜的。
和那样的家伙作战本身就是愚蠢的,我不可能战胜他。
从他能够使作为servant的我受伤来看,那个黄金的身影应该也是servant没有错,而他又守护着远坂的府邸,也就是说,他是archer职阶的英灵。
难道,那个家伙不是不必害怕的么。
仔细的回忆起master曾告诉自己那句话的assassin,终于领悟到言峰绮礼那句话其实并没有错。
在具有如此压倒性势力的敌人面前,就连所谓的恐惧,是啊,就连感觉到恐惧的余地都没有。
能感觉到的,只有绝望。
伴随着风被切裂的声音,无数闪耀着寒光的尖刃向assassin飞去。
assassin能够感觉到那些视线。那些在结界之外注视着他的使魔们的视线。其他的master们应该也看到了吧,第四次圣杯战争中的第一个失败者,连一招都没出就被打败的servant。
在他生命最后的一瞬间,assassin终于理解了。他的master言峰绮礼和作为他盟友的远坂时臣的真正的目的。
远坂时臣坐在自己屋子里面宽松舒适的安乐椅上面聆听着外面无数宝具切裂肌肤并深深的刺穿大地而发出的轰鸣。
“嗯.是个不错的开始……”
外面闪耀着的金黄色光辉将自言自语的魔术师的侧影映射了出来。
那黄金的身影就好像能够驱散一切阴暗的光辉一样.将侵入者就地处刑。然后灵体化返回屋内,再次以实体的样子出现的servant·archer,昂然站立在他那面带满足表情的master身边。
再仔细观察这个人,仪表堂堂,身披黄金甲胄,头发是好像燃烧的烈焰一样直立的金发,面容端庄,是一个华美到无以复加的美貌青年。那像血一样鲜红明亮绝非凡人的双眸中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神秘光辉。
“实在是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我呢,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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