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京师吗?”当历史悠久、恢弘大气的千年古城展示在李鹤云面前时,他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语道。
“可惜你不能欲望一起徜徉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探寻幽密了。”离京数日,北冥飞雪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因此,接着商队的掩护入京后,就在北冥世家护卫队的拥簇下,与李鹤云依依作别,
按照计划,李鹤云先打发杜斌和半数十三太保成员,跟着商队去住店落脚。自己则带着张强和另一半十三太保前往吏部拜访吏部侍郎雷孝恩。
递上名牌,道明来意,片刻后一名身穿六品官服、自称为陈凯的年轻官员将李鹤云迎入吏部府衙。
待仆役上茶后,陈凯微笑着道:“雷侍郎与尚书大人有要事相商,他嘱咐下官让您稍候。,还请提督大人稍等片刻。”
李鹤云欣然道:“如此,就有劳陈大人了。说来倒巧,本座虽然与陈大人初次见面,但对陈大人却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陈凯受宠若惊地道:“不敢!不敢!提督大人实在是太抬举下官了。下官不过一闲散小官,平日里也只能帮各位大人做点文书工作,比不得提督大人骁勇善战、用兵如神。”
李鹤云笑着道:“本座一介武夫,初来乍到,不懂京城的规矩。不知能否请陈大人指点一二,以免在京中各位大人面前失了礼数。”
话音未落,一叠银票就被李鹤云巧妙地塞到陈凯的衣袖中。陈凯身手入袖中掂了掂,东方世家旗下兴业钱庄出品,十张价值一百两白银的银票。
嘿嘿,送你一千两银票,比自己半年的俸禄都高,只为买几句无关紧要的真心话,陈凯自然不会拒绝,笑着道:“如今京师比起往年任何一刻都不太平啊,陛下龙体欠安的消息前些日子从宫里被私传了出来,为此超过两百宫女和太监、禁卫军被严厉处决。”
李鹤云眉头一皱,未曾想到还能听到这种消息,继续道:“还请陈大人指点!”
陈凯讨好地笑道:“下官十八岁进入吏部任职,今年已经是第八个念头了。但从来没有见过像提督大人您这么鸿运当头的红人。陛下、大皇子殿下、南宫尚书无不对您关怀备至。以下官看来,凭着这几位的关照,您只要保持言行检点,不留人把柄,自可安然无恙!”
李鹤云点头道:“多谢陈大人教诲!”
陈凯接着道:“当然,如果提督大人有意和朝中各位大人多多走动,可多准备些钱财珠宝,朝中各位大人的喜好,只要有心,都能打听得到,大人可以提前做好准备,对症下药。不过,下官觉得,陛下最欣赏的就是您这样能够保家卫国、维护边疆安定的大将之才,大皇子殿下历来敬重提督大人这样镇守一方、年轻有为的皇朝栋梁,南宫尚书最喜欢提拔年轻俊杰,以您的情况,也无需顾虑太多,只要谨言慎行,安守本分即可。”
李鹤云忍不住赞赏道:“陈兄高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李某在此拜谢!”
陈凯继续讨好地道:“哪里,哪里。提督大人才智过人,年少有为,封侯拜相在望,届时还望多多提携下官才是。”
李鹤云客气的道:“一定一定!”
探听完毕,陈凯自行去忙,留李鹤云自行等待。
过了半个时辰,终于等到曾有一面之缘的吏部侍郎雷孝恩,随后在雷孝恩的引导下,李鹤云前往觐见吏部尚书南宫遥。
只见南宫遥相貌看起来不过三十有余,更兼相貌俊逸不凡,要是不知道身份的,在街上与他相遇,必定要称赞一声:好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李鹤云万万没想过位列人臣极致、出生南宫世家、享誉天下数十年的吏部尚书南宫遥,竟然是这么年轻的一个人。不过,依照他的猜想,这多半跟南宫世家家传绝学“明玉功”有关。
实际上,南宫遥虽然现如今贵为大周朝廷吏部尚书,但年轻时候也曾闯荡天下,凭借着南宫世家家传的“明玉功”和“心剑神诀”,闯下了“名剑公子”的名头。而且,在当今皇帝与诸皇子争夺大位的过程中,南宫遥依仗手中的龙腾剑立下了赫赫从龙之功。
南宫遥看了看李鹤云,淡淡的道:“鹤云果然一表人才,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入座吧!”
李鹤云先是将随身携带的“周王八骏”献上,随后半边屁股落座,这才说道:“恩相提携再造之恩,末将没齿难忘。在落日要塞就日夜挂念您,今日有幸得见恩相,心里甚是感恩。这是卑职一点敬意,还请恩相不要嫌弃。”
南宫遥失笑地道:“你小子有点意思,送礼都送的这么光明正大。你可知,我为官数十年,从不收礼。”
李鹤云连忙道:“恩相莫怪,末将失言了。此物本身一件证物,只是超出了末将职责,因此请恩相代为处理。”
南宫遥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遇到过,当然知道李鹤云搞得什么把戏,不觉莞尔:“你小子花样确实不少!”
李鹤云也不啰嗦,三言两语将“摘星手”朱长兵、于扬等人的事情,都向南宫遥和雷孝恩作了汇报。实际上,四大盗王之一的“摘星手”朱长兵,才是李鹤云真正的大礼。
这下子,南宫遥也动容了,称赞道:“竟有此事?你小子果然是员福将,既有能力,又不缺运气。放心,此事若真如你所言,少不了你的好处!”
李鹤云立刻拜倒行礼:“多谢恩相!”
之后宾主之间的谈话就随意了很多。南宫遥仔细询问了李鹤云的过往,包括通过了解所学武功,顺带旁敲侧击了他和大罗刹宗、敦煌圣族的关系。李鹤云自然是挑能说的说,不能说的就借口义父早亡,推托自己所知不多。
随后,南宫遥又对李鹤云嘉奖和鼓励了几句,最后说道:“你在京师还没有落脚的府邸把?我在东门街有一套宅子,自落成字后就没有住过。你先将就着住吧。另外,明天你和我一起上朝面圣,今天可以早些回去休息。若有机会,也可以去刑部拜访下林尚书。嗯,干脆现在就去。孝恩,你且帮我带鹤云去刑部拜访艾尚书。对了,这老家伙有个绰号叫顽石公,生平最喜欢奇石。”
“谢恩相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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