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穷劫之我的师父是李耳 第二十章 两只小肥羊

“奶奶你好。你是在叫我们么？”两人回头，见是一名弯腰驼背，一只胳膊上打着绷带，另一手里提了好几个袋子的妇女，看起来约莫六十来岁的样子。

“小朋友，你们好。”老太太笑的很慈祥，说：“小朋友，你们看奶奶的胳膊受伤了只有一个手能用，可是这么多东西，奶奶年纪大了，提不动。你们可不可以帮我提一下呀？奶奶家就在这个巷子里，很近。你们如果帮奶奶，奶奶给你们学校写表扬信好不好？”

刘熠看顺着老奶奶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这是一片即将拆迁的房子。冬日里天黑的早，今天天气又不好，不到五点钟巷子里已经是黑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加上这个老太太么……刘熠心里‘嘿嘿’两下，说道：“老太太，我们要去上课不能迟到，你家这么近，你回家喊个人出来帮你不就好了？”

“唉~”老太太叹息一声说：“我家没有别人了，就我自己了。小朋友你帮帮我好不好？”

“你家没人，不还有邻居么？你站这大点声音邻居都能听到。或者你多站一会，总能遇到熟人吧？”刘熠语带不屑。

“我……我不是刚搬过来么，还不认识邻居。”老太太解释。

刘熠眯着眼睛笑着说：“哎呦喂，奶奶，您往拆迁房里搬，就不怕房子突然塌方呀？”

“刘熠！闭嘴！呀，这么沉！”不等老太太再解释，藤悦先行动了。

她过去提起两个袋子对刘熠说：“你不帮老奶奶提东西就算了，干嘛还要说人家呀？你不光是小心眼，还是没爱心！奶奶，咱们走，不管他。奶奶您这袋子装的什么呀，这么沉。”说完提着东西就往巷子里走。

“唉唉，好咱们走。”老太太一把提起剩下的三个袋子提腿就走，“袋里是一些药啊，奶奶的胳膊不是受伤了么，就买了好多药。”她完全不看刘熠一眼，好像忘了他。

刘熠小大人一样摇摇头叹口气，跑两步追上去，从藤悦手里把两个袋子抢过来说：“算了算了，小悦儿，跟着你这个笨蛋走，我只能认命了。”

藤悦看刘熠过来，本来心里高兴脸上露笑，听他说笨蛋，干脆一跺脚跑到老太太另一边说：“奶奶，您把袋子给我两个吧。”

若是再分割并且交接袋子，多少也是耽搁时间，老太太忙走快几步说：“呵呵小姑娘，你真是又可爱又善良，你叫什么呀？在哪里上学呀？奶奶一定要给你们学校写表扬信！奶奶能提动不用给你了，你看前面那个蓝色的铁门，那里就是我家。要不你先去敲门？”

“好的，那我去敲门。”助人为乐所产生的浓浓的荣誉感和快乐感充斥着藤悦的小脑袋，身后刘熠那声“笨蛋别去”她就当没听见，蹦蹦跳跳就去敲了门，也没想刚才这老奶奶还说家里没人，却转眼就让她去敲门的自相矛盾。

敲了两声门马上开了条缝，里面伸出来个带着帽子遮住脸的脑袋。

这脑袋左右看看，看到十来米外的老太太还领着一小孩提着包正往这走，再没有其他人，便取掉锁门的铁链，把大铁门打开。

“叔叔你……”小美女带着能甜死人的笑正想打招呼说情况，就被一只大手把“笑”字和后面的话全憋在了脸上，一把拉进门里。

“叔什么叔。”这脑袋下面穿一身长长大大的棉袍，他掀开衣襟一把把藤悦塞进棉袍里再把衣襟合上往上一搂，看起来和正常的穿大棉袍的胖子没什么两样，藤悦的两只小脚丫都漏不出来。

这人喊道：“三儿快出去，外面还有只小羊。”

外面那只“小羊”此时被老太太用那只扎绷带的手抓着衣服领子推着走。小羊很自觉，也不挣扎也不叫，那个“三儿”还没出走门呢，就感觉怀里多了一东西。他手一探，熟练捂住怀里这小羊的嘴，一声不吭退进院子。

刘熠闻着口鼻中传来的刺鼻味道，扒着三儿的手，从缝隙里看到大棉袍已经抱着藤悦进了屋，也就不再挣扎，脑袋一歪眼一闭装昏迷，然后感觉自己被人打横抱起，很快来个一个暖和点的地方，应该就是屋里了。接着自己被人一扔，也不知落在什么地方。

“嗯，自己是不是应该想想该怎么开天眼了？”这是刘熠此时的想法。

“三儿你轻着点，再给摔醒了哭起来。”说话的是那个老太太。她紧锁大门后，挺直了腰给自己摘绷带去假发，揉了揉脸，变成看起来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

“大姐。”三子呵呵傻笑说：“二哥说，药有劲，牛都不醒。”

“哎呦，老二，这次从哪弄的药这么凶？”大姐洗了把脸露出真面目，才是三十几岁并且长得还算不错，如果能年轻十岁还是挺有吸引力的一女人。

“前阵子不往蒙古发了个羊么，回来时候带的，都是牧民药大牲口时用的。”老二摘了帽子脱了棉袍，“他妈的，这小母羊劲儿还挺大，老子衣服给他妈的抓破了。我说大姐，你这次怎么弄回来两个年龄大的？这得十来岁了吧，半个大人了，卖不上价啊。”

“你知道个屁。”大姐对镜梳妆，拿着一堆瓶瓶罐罐的护肤品在脸上涂抹，“母羊你看了没？这是个好坯子，随便找个地方养两年，能卖个天价出去。”

“还得养两年？我看看去什么坯子。刚才就搬货，还没瞅一眼呢。”老二走过来扳着藤悦的小脸一看，惊讶道：“我说，大姐还是你牛X，三子，三子你也过来瞅瞅，你看这小母羊水灵的，我的娘诶，养好了咱爸妈能住别墅去。”三子没过来，‘嘿嘿’傻笑两声算是应了下，继续摆弄火炉子。

“你瞅瞅三子那傻样，给他看了也白瞎。”老二冲三子背影呸了口，又问大姐说：“姐，现在怎么收拾？”

“扔窖里去。看着点东西别拉下，你姐夫一会过来。三儿，你也帮忙去，别傻逼一样玩火了。”大姐安排着：“扔的时候先扔那个公羊。这小子贼的很，直接摔瘸了省心。母羊你们轻着些，老娘盯了半个月的货，别他妈给老娘整废了，听见没？”

“大姐你放心，三子没傻透呢。一会我下窖接这母羊。”说话间，两个人一人背一个已经出了门。

刘熠悄悄睁眼，发现自己和藤悦正被他们背着往后院走。

这院子还挺大，有个小花园，这季节虽然没有花，但是种了不少四季常青的的植物。这东西叫万年青，一般种在马路边的绿化带里，还是头一次见到花园里也有人种的。

两人迈进花园走到正中，踢开地上零零散散的枯枝烂叶露出一个木头盖子。

老二单手掀开盖子说：“三儿，把公羊扔下去。”刘熠赶紧闭上眼睛，紧接着感觉身体一轻就往下坠，然后“咚”一声砸在地上。他也不知道这点高度是不是应该被摔醒，索性还是装昏迷。

很快老二放了一梯子，顺着梯子爬下来，踢了刘熠两脚说：“我他妈，这黑小子够结实的，这都没摔醒。三儿，慢点，把母的递下来。”

上面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树叶声，然后大姐的声音出现：“老二你个傻逼玩意儿，你他妈声音不能小一点？你怕外头人听不着咋的？”然后就见一大片乌央央的东西落下来。

老二还在梯子中段抱着藤悦往下一步一步慢慢走，东西落下的中间挂到了老二，他手脚一滑赶紧用两手抓住梯子，藤悦便掉了下去。这一下惊得上面的人惊呼：“哎呦我的小肥羊！”

眼看藤悦掉落的方式是头下脚上，刘熠不敢继续装昏迷，赶紧跳起来伸手去接，抓住藤悦的双肩，脚下后撤一步将藤悦坠落的力量打横里一顺，然后自己顺势往地上一躺，藤悦就结结实实砸在了刘熠身上。

刘熠力气很大，小美女藤悦完全没受到任何冲撞伤害，所以还是昏迷不醒，刘熠转转眼珠，忽然高声哭喊：“妈妈，妈妈救命啊，我的腿折了疼，妈妈救命，疼死我了，妈妈，我要妈妈！”前两句声音很大，然后好似疼到没有力气，说完腿折了后声音就小下来，最后趴在地上捂着腿哽咽着喊妈妈。

“老二，快下去看看母羊有没有事。”窖井口探出大姐的脑袋使劲往下看，可惜从亮处看往黑处，一时间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吩咐还在半中腰的老二。

老二低头瞅瞅说：“大姐没事，她砸到黑羊崽子身上了，啥事没有。”

“你看清楚了？”大姐不放心。

“看清楚了。再说不还有你刚扔的两床被子么，被子上呢，摔不着。”其实这两床被子飘下来的慢点，此时正盖在两个小学生的身上，老二是啥也没看见，但是看这黑小子刚那么高摔下来都能忍住不出声，现在却哭着找妈妈的，想来那个迷牛的药也不是那么强，小母羊如果摔着了肯定也要哭闹，这么一想，也就懒得下去看了。

他边往上爬边转移话题问道：“大姐，你他#妈扔被子干嘛，你想摔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