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斯默不作声地点燃一根烟,手机里,执行部特别行动小组成员玉米用略显慌张的口吻讲述着,十几分钟之前的突发事件。
“就是说你们已经遭遇到萨格贝恩了?”尼古拉斯一句话概括道。
玉米愣了一下说:“是的。”
很难想象作为血枫最强战力,执行部特别行动小组被校方给予很大的期盼,可是他们却脆弱得好似刚出生的婴儿。若不是尼古拉斯临时把宅在家中的芊芊分配到他们那里,估计还没会合就有人需要送到医院里面。
玉米多多少少有点自责。
“没什么大不了的,玉米。”尼古拉斯瞥了一眼躲藏在桌子底下的珍妮。“萨格贝恩怎么说也是霜寒与冰之龙,你们的第一次交锋失利纯属意料之内。”
第一次交锋,玉米心里默念了几遍,他深知这不过是尼古拉斯高情商的安慰,事实上他们连对方的具体模样都没看清就败了。
“我怀疑萨格贝恩拥有激活混血种体内血脉的能力。”玉米说。“有一点我很在意,那就是芊芊学姐说她听到的龙吟像犬吠。”
狗叫,尼古拉斯陷入了沉默,能把龙吟听成狗叫这也算是一朵奇葩。
“芊芊以前是执行部特别行动小组的成员,说起来她算得上是你的前辈,至于她开玩笑说的话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尼古拉斯把珍妮从桌底下揪了出来。
“部长,我的意思是龙吟对她来说可能真的是犬吠。”玉米认真地说。
珍妮脸上露出了十分委屈的神情,好像刚刚尼古拉斯对她做了什么非礼的事情,她一面摇头晃脑一面可怜兮兮地说:“部长,你欺负人。”
“我知道了,玉米。”尼古拉斯用眼神示意她先闭嘴。“这类情报我会交给菲去处理的。”
等通话结束,尼古拉斯立马换了一副表情:“说吧,你是不是一直呆在这里?”
珍妮装傻道:“怎么会呢,部长?”
“别给我装傻,珍妮,你那一点小心思是骗不了我的。”尼古拉斯看了看手里握着的烟。“我现在要联系菲,你回避一下。”
珍妮“哦”了一声后灰溜溜地跑了出来。
她朝门做了个丑态十足的鬼脸。
“小气,我一个记者不去挖东西难道指望那群整体装高冷的人去分析信息?”珍妮吐了吐舌头。
安图克的私人房间。
很预想的一致,他因为擅自参加执行部的任务而跟贞娜吵了一架。
从懂事的时候开始,吵架就常常伴随着两人,也不知道是一段良缘还是一段孽缘,他们的吵架从最初的稀少渐渐地变成一种常态,只是上了大学以后两人都默契地收敛许多。
收敛的缘由是因为他们当中冒出了个第三者,亚洛贝蒂。
亚洛贝蒂的存在很特殊,充当了他们的缓和工具,使得贞娜不会过分强求他,而他也保持对贞娜的距离。
可是,平衡持续的时间并不持久,亚洛贝蒂似乎陷入了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的恋爱当中,至少安图克是这么认为的。
他此番是下定了决心才去的,虽说家族是血枫创立时的四大家族之一,但家族对这个临时决定的任务没有任何要求。
出于对兄长的关心,贞娜百般央求他不要去,连危险的地方越远越好。
或许她说得没错,他是夏洛特家族的长子,而长子就意味着继承家族大家主的职务,意味着对自由的剥离和束缚,他在父亲辞去大家主前绝对不能出事。
自由一时间成为他最渴望的东西,事实却是现在的他看起来很自由,但他深知这只是暂时的,一旦父亲跟家族那帮家长完全认可他之后,他的自由就宣告终结。
他获取了荣誉,获得了地位,获得了尊重与信任,失去的仅仅是一个挂在嘴边的自由二字,这笔交易相当赚。
安图克坐在床铺上,他把枕头放在膝盖上方,用手摩挲着柔软舒适的枕头,仿佛是在抚摸他温柔的过去点滴,一股柔情从他的眼睛里喷薄而出。
算了,就当是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小事吵了个不知所以然的架吧,他忽然想起他亲爱的妹妹从他那里抢走了他看中的星空会人选,名叫陈遂的男生,顿时浑身不自在。
星空会的入会门槛高得离谱,所以一般能被其成员看中的人都会乖乖选择进入星空会,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陈遂动摇得比他猜想的还要快。
若是会长回来问他有没有中意的新生人选,他该如何答复呢?他可以坦率地说一个都看不上,但偏偏这届新生他很难这样说出口,顾韶君的存在太过亮眼,以至于会长一定觉得他会把这妞拉入会。事实却是他对顾韶君提不起任何兴趣,这个生硬的少女犹如一本艰难苦涩的书,他甚至翻都不想翻。
很奇怪不是嘛,为什么我会自动过滤顾韶君而看上一个至今没有什么表现的陈遂,他抓住枕头的一角。
唯一可以说的是陈遂在开学前的那次事件里举起了[暗之影暮],看起来很假很不真实,就好像一个从未参加过比赛的人突发兴致报名了国际联赛然后顺利杀入总决赛把黑马或者是上届卫冕冠军吊锤了一样。
这时,一阵低沉的犬吠从天而降,打断了安图克的思绪。
“海当中哪来的狗?”安图克很费解。
更何况狗叫声还是从高空里传来的,这就更叫人诧异了,哪怕是狗坐飞艇飞上天空,拼命地嘶吼也不可能让一个呆在下面相距足足有数公里的人听到。
“请问学长在否?”有人敲门。
“进来吧。”安图克的思绪一经犬吠搅浑就不再去深入思考,对他而言眼下的事情更为重要。
他隐约猜到了此时找他的人会是谁。
正是他的学弟陈遂。
过了那么久,他总算学会主动找人,安图克暗忖。
“学长啊,我问下您对这枚古币有什么头绪么?”陈遂话一出就完全偏离安图克的揣测范围。
难道说报名星空会的事情他早已忘得干净了?安图克感到一丝被轻视,当然只是这么判断肯定不符合他追求事实的处事风格,不过既然对方已经选择了学生会那就意味着星空会的大门对他关闭,安图克也不好说什么,星空会从没有强迫别人的规定。
“就是这个玩意。”陈遂右手大拇指跟食指攥着一枚青铜外壳的币。
久违地有种舒适惬意的感受,安图克不禁盯着它仔细观察了一番。
“似乎是某个魔族留下的遗物,我在家族族谱里有看到过类似的古物。”安图克示意他把古币靠近一些。
陈遂赶忙把古币送到他手心里。
“不是普通的魔族的遗物,”安图克说。“你上哪弄到这枚古币的?收藏价值虽说仅有百万,但作为特殊的地位道具,其身份象征价值远远大于它的收藏价值。”
陈遂嘴角得意地笑了起来,看来他找对人了。
本以为陈遂是找他阐明放弃星空会缘由的,安图克倒是没那般高兴,毕竟古币的来由他也是看族谱记载的,那族谱记载的,鬼知道祖上有没有干过,反正与他无关。
“是一位朋友拜托我去调查这枚古币的。”陈遂刚准备拿回古币只见安图克用一种生分的目光看着他。
陈遂全身顿生鸡皮疙瘩,他从未见过安图克这般眼神。就在他取回古币打算偷偷溜走时,安图克一把手握住了陈遂的手腕。陈遂感到一股很强的气力紧紧地压住他的手腕,令他疼痛万分。
手臂露出了金色的,金色的鳞片?
不,什么都没有。
“是龙吟。”安图克眼睛一眯随即睁开,目光又变回老样子。
陈遂表示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一脸懵逼。
“这和你无关,不是你的宿命。”安图克一脸正经地说。“古币的原主人很可能是魔族的王,而它作为奖品送给忠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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