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学生绕不开的两件事,一件是学习,另一件就是学习的主要目的:考试。学生接触的大部分考试是笔试,用笔在规定时间内答题,等待考试铃声响起然后交卷。而另外一种考试则是大部分人并不太了解的面试,很多时候学生厌恶面试比笔试更甚。
面试比笔试的不稳定因素要多这点毋庸置疑。面试的具体内容是远比笔试模糊的,笔试会提前公布笔试所考的题型和题目相关内容,考生只需在考前认真复习,哪怕临时抱佛脚也不至于太惨。而面试却并非如此,面试的内容可以是已知的也可以是未知的,一切取决于考官。
不过最令考生讨厌面试的却不是这个原因,而是他们不得不在一群披着专家外衣的考官面前进行答题。对于性格相对内向的来说,这是非常致命的缺陷,因为他们即便在全是熟人的人堆里都会感到紧张与害羞,更别提陌生面孔而又表情严肃的考官。性格外向善于社交的人也无法保证自己的答复能百分百符合考官的心意。
面试能否通过很大程度上是由考生临场水平发挥决定的。
然而,顾韶君对此毫不在意,在她看来学生会面试无非是一场玩戏罢了。
顾韶君这么想绝非纯粹的狂妄而是有充足理由的。
顾韶君曾经是高中的学生会副会长,所以学生会的规则她一清二楚,她的加入无疑是十分契合学生会利益的,考官提出有关学生会事宜的问题她都能娴熟地一一回答。
其次,能力,顾韶君的丰富经验可以很好地帮她在学生会立足,只要给她一点时间她便能将学生会整理得秩序井然。
“我说,你就别想太多。”室友临行前对顾韶君说,“虽然我们相处时日不久,但是我能够看得出来你是属于值得信赖与托付的那一类人,一起加油哦。”
顾韶君回应了一句:“知道了,谢谢。”
随后,顾韶君收拾一番桌子,而室友则进卫生间洗头。
她们的关系处于一种相当微妙的境地,彼此之间既不是过分亲密也不是疏远,顾韶君和她都没怎么说过话,沉默成为了她们的语言。
“去外面散散步。”顾韶君将黑色长筒丝袜拉至膝盖,“说不定会遇见某个有缘分的人。”
顾韶君希望那个人是陈遂。
“如果见到遂,那我一定会当面向他道谢,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无时不刻都在帮助我。”顾韶君关上门后朝外迈起轻盈的步伐。
学生会办公室。
亚洛贝蒂近几天以来脑袋一直晕沉沉的。
她把一张照片贴在墙上,然后用手托起下巴。
“会不会是她?”亚洛贝蒂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照片。
照片只有几寸大小,可能是拍摄时间过于久远,照片边缘有不少凹痕和污渍。里面是一个头顶草帽身着水手服的女孩,她身旁蹲着像是父母的两人,面带微笑。
“不是,不是的。”亚洛贝蒂自言自语道。
她找到一张办公桌坐下,同时双手抱住头。
“看来得再去一趟医务室了。”亚洛贝蒂说,“真是的,一点小事都没办法自己解决。”
她的目光在墙上贴着的另一张海报上停下,那是今年的学生会招新海报,绘图是她和另外一个女孩一起画的。
她对这张海报挺满意。
“今年的两个新生,必须,必须全部拿下。”亚洛贝蒂呼出一口气,“只有这样,学生会才能更好地前进,前进。”
她关了灯打算小睡一会。
照片里的女孩面容清净秀丽,眼睛似乎总是在盯着前方。
顾韶君走在校园当中,割草机齿轮转动的声音有些刺耳。草坪被割草机割断了一层后散发出一股清新的芳香,混杂了些许泥土的浑浊气味。
看来今天也是一无所获了呢,顾韶君叹了口气。
忽然,她感到身后有人跟着她。
顾韶君猛地回头看见一头红发的贞娜正在吹着口哨,视线虽说移开,但她敏锐地察觉到此人刚刚在跟踪自己。
“你说巧不巧,我们大概很长时间没见过面了吧?”贞娜笑容可掬。
拥有能力[读心术]的红发学姐,光是这个能力就足以令人不得不心生防线,顾韶君认识她的熟悉度还不如亚洛贝蒂,知道的情报大抵就只有这么点。
“是的,我想是的。”顾韶君不敢说太多,毕竟能够窥探对方心声还是谨慎微妙,哪怕眼前主动搭讪的人不太可能是敌人。
“还真像呢。”贞娜忍不住赞叹说。
等等,什么真像?顾韶君当然无法理解可以读到别人心声的人的想法,看似跳跃式的逻辑思维其实是经过一番信息溢出的处理过程,但在旁人眼里就是一滩混杂。
“不要那么紧张嘛,我可没有任何敌意。”贞娜举起双手,“就是仔细看清了你的容貌之后发出的一声感叹而已,这脸蛋和身材简直绝了。”
顾韶君可不吃这套,她的虚荣心还没有差劲到要别人用略显浮夸的修辞加以赞许的地步。
“你说像的那个人是谁?”顾韶君发问。
“一个跟你住在同一所城市的人,她好像叫白京来着。”贞娜微表情极其复杂。
“哦。”顾韶君摆出一副毫无兴趣的架势,“很我长得很像也不是没有,我从来不认为自己长得有多好看。”
“对了,”贞娜拍手说。“我是学生会面试的考官之一,要不到时我给你直接过吧。”
顾韶君甩下一句“不需要。”扭头便走。
“她的心声,没法完全听到呢,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贞娜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
有人轻轻地敲了敲学生会办公室的门扉。
“请进。”亚洛贝蒂将一叠稿纸放在书桌。
只见陈遂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这动作笨拙得像是一个并不专业的小偷一样。
“遂?”亚洛贝蒂对陈遂的突然到访有些惊讶。
“嘘。”陈遂环顾四周发现没人后方才静下心来。
亚洛贝蒂对此有些不解。
“怎么了,遂?”亚洛贝蒂关切地问道。
见亚洛贝蒂如此积极,陈遂只得全盘托出他此行的目标。
“什么,你要我在面试的时候给你开后门?”亚洛贝蒂刚说这话就被陈遂揪住衣袖。
陈遂双手合一并用诚恳的语气说:“求你了,我觉得你一定会帮我的。”
“尽管你在我迷路的时候帮过我,可我,我也不能违背原则啊。”亚洛贝蒂拒绝的态度十分明确。
“你不是希望我能进学生会么?”陈遂想掌握话题主动权。
亚洛贝蒂惆怅地望了望陈遂。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在她心目中地位还算高的男孩居然会展露出如此虚伪的一面,形象崩坍得猝不及防。
“那个,我想让你开后门的人是顾韶君。”陈遂停顿了片刻才缓缓说道。
“什么?”亚洛贝蒂被这个莫名的反转镇住了。“为什么你要为她付出那么多?”
陈遂笑了笑。
“也不能这么说,我就是比较希冀她能顺利进入学生会,那里会是她展示的舞台,至于我能不能进,我都没关系,当然能进最好了。”
亚洛贝蒂的心毫无征兆地疼了起来。
好像是什么瓶罐被人故意推倒,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可以说五味杂陈。
不会,不会,我只是把陈遂纯粹当成一个要好的朋友,才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呢,她在心里默默地说。
这种心情绝对不能让陈遂察觉到分毫。
“打扰了。”陈遂微微鞠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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