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
当陈遂还在辛勤拖地的时候,顾韶君便推门而入说道。
她脸上夹带着一丝喜悦,不难看出这次攻略白泽的任务她完成得相当顺利。
陈遂马上放下手头的工作跑过来迎接她。
“啊,幸苦你了,韶君。”陈遂捧着一杯牛奶说道。“所以说白泽不是萨科夫的契约对象了?”
顾韶君点点头。
“我一开始就觉得他不可能是,毕竟能够为周边人带来好运的人怎么会被萨科夫盯上呢?”顾韶君接过牛奶,面露笑容。“不像某些人,只会给他人带来灾厄与不幸,萨科夫最喜欢这样的人作为他的契约对象。”
陈遂愣住了。他觉得顾韶君说的那个带来灾厄与不幸的人就是他自己。
“你看起来有些不开心,是想起跟白泽之间的往事么?”顾韶君对陈遂遮掩起来的忧虑表示不解。
陈遂慌忙解释说:“不是,就是觉得我有点,有点太,太过依赖你。我也想帮上你的忙,哪怕是一点也可以。”
顾韶君扯了扯他的衣袖说:“遂你不是独自一人前往那座废弃的工厂救我么?”
那一件事啊,我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就......
因为,因为害怕失去呀。
陈遂没有说出口。
“牛奶是不是刻意用小火加热过了?”顾韶君抓着牛奶瓶,用手心细细地感受这近在咫尺的温度。“遂你好温柔。”
陈遂摇摇头说:“那是葛洛莉以前说过不喜欢喝冷牛奶,所以就......”
啊,我为什么要如此说?如果是面对喜欢的人,假装承认不就好了?可是,那样的增加好感我不想要,明明是虚假的东西,陈遂望着顾韶君,内心踌躇。
片刻之后,顾韶君换好拖鞋后来到客厅,陈遂正在弯腰拖地。
“遂,要不我......”
“不用了,韶君,你是客人呀,我都没怎么好好招待你呢。”陈遂挠挠后脑勺说。
这是实话,陈遂对顾韶君是充满歉意的,虽然他已经是第三次去救顾韶君了,但是他觉得这是他应当做的。
他能有今天全是拜顾韶君所赐,是她强行将自己拉进来的。当然这个说法略显牵强,然而陈遂心里却是那么想的。
“那,等你拖好地之后能麻烦你抽出空到我的房间来一趟么?”顾韶君说。“我打算将白泽的具体情况跟你叙述一遍,毕竟我们是一个小组的,理应互享情报。”
陈遂答应了。
顾韶君起身前往自己的房间。
她坐在镜子前,对着镜中的自己打理了一番头发。
顾韶君,顾韶君,陈遂不断小声嘀咕着,他能感受到她对自己展现出的好感。
但是,为什么那次告白被轻易地拒绝了?
陈遂想不通,他只是遵从菲的建议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喂,现在根本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吧?眼下白泽的嫌疑排除,剩下的人的可能性反倒提高了。
“韶君,你,你应该不是用那种方法检测白泽,的吧?”陈遂敲门后进入顾韶君的房间说道。
顾韶君正在涂指甲,她下意识地藏好指甲油。
“抱歉,我,我用了。”顾韶君右手抱住左肩说。“白泽的左胸处并没有相应的契约印记,说实话我当时捏了一把冷汗,因为他提出要在无人的地方才肯展露给我看。”
陈遂咽了口唾沫.
“我稍微数了一下,六块腹肌不多不少。”顾韶君俏皮地说。
这不是重点吧,陈遂咳嗽一声。
“如果他真的是萨科夫契约对象的话,完全可以在无人的地方把我杀死然后把尸体抹除。”顾韶君冷静地说。“我做好了一切准备,因此死相不会太惨。”
啊,叫我进房间就是为了谈这些么?陈遂觉得顾韶君应该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单独说。
“话说你跟白泽真的不熟么?”顾韶君还打算说什么见陈遂没兴致便改口道。“用通俗的话说叫文学社的吉祥物,在我认识的文学社成员里没有不知道他的。”
陈遂感到一阵心痛,因为他也算是文学社的一员。
顾韶君的话如图刀子切入他的动脉,他不得不紧张地呼吸一会调整心境。
“我不喜欢跟吉祥物呆在一起,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陈遂回答得相当敷衍。
顾韶君不打算深究,她晓得这是陈遂心中的痛。
“麻烦你,稍稍介绍一下白泽,我来了一点兴趣。”陈遂走到她面前说。
顾韶君愣了愣。
她从陈遂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请求的态度。
“啊啦,白泽他其实非常欣赏你,以后辈的身份,他说他读过你的书。”顾韶君并没有从白泽最初的模样开始介绍。“一句话形容就是,无心的人,小说写得太过主观,剧情为了满足设定而强行凑合像是往瓷砖缝隙里塞水泥,,章节联系松散仿佛一个邦联。”
这,这是欣赏者该说的话么?
陈遂满是无奈。
“哈哈哈,你看起来相当在意呢,遂。”顾韶君冷不丁说了一句。
陈遂则做了一个手势让顾韶君继续。
“白泽现在是文学社的社长,已经在本市杂志以及省文刊发表了不少散文、小说,可以毫无疑问地说,他的名气已经凌驾于你之上了,现在的你。”
“那没什么,天赋比我好的人比比皆是。”陈遂自暴自弃地说。
顾韶君见状立即道歉说:“遂我不是故意说你。”
陈遂却不以为然。
“我不在意的,韶君,你继续说你的。”
“那我尽量用自己的语言表达他的想法吧。”顾韶君望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
那是一张白皙红润的脸,眼神里却透露出一丝不安。
......
我最初见到白泽是在一个简短且枯燥的讲座。
那个时候讲座结束了,听众陆陆续续离开座位,只剩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留在原地。
因为没有人,我自然而然地认识了他。
我一直觉得我们会没有交集,只不过是彼此的过客。
谁知我的直觉难得出了错。
第二次相遇的时候我知道了他的名字:白泽。
那是在学生会办公室,我才从毫无争议的竞选中以几乎全票的成绩坐上了了副会长的位子。接着是副会长的工作,团委、社团活动,总之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我并不是十分讨厌,或者说本来没打算抱着通过的我尝试性地去担任了这个职务。
而他恰恰是我坐进办公室第一天遇到的人。
他看见我时并不是很惊讶,还自言自语地说什么早就料到我会坐这里,前任副会长坐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他说他是文学社成员,是过来申请预算的。
说起文学社我知道的人不少,可是他的面孔没见过,应该是新人。
我提到了一个名字。
每每一提起他我的脸会不自觉地微微变红。
他察觉到了。
我相当小心但他还是察觉到了。
没办法,我只好坦白了跟那个人之间的什么什么。
白泽摇头说能不能先处理文学社的事,我有些不满。
他说我最好不要太过于思念,这样会影响到工作的,而我解释说无妨。还说什么如果我出事了他一定会不顾生命危险来救我之类的话。
然后就混熟了,大概吧。
会长时常拿他过来调侃我,因为白泽有事肯定是找我不会麻烦会长。
会长说我是不是恋爱了。
在高中早恋是不对的。
能够为身边的人送去祝福与幸运的人,真是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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