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王方田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说话却没毛病。
此时,城西的张府之内。
从昨日苏寒带着他奶奶前来退婚,然后又写了《忆江南》之后,张年便越想越后悔,不过当时宾客都在,他也没说什么,但是知道自己派去的下人没有追上苏寒,等到晚上张年便将卢氏喊来,两个人吵了起来。
甚至,张年还打了卢氏一巴掌,责怪卢氏不应该这么势利。
人都这样,只会看到别人的过错。
张年忘记了自己是怎样虚伪,对卢氏虐待孟氏祖孙又是如何纵容的,现在黑锅全部让卢氏这个势利的女人给背了……这女人,可恶也可悲。
但是,事情还没完。
只是一首《忆江南》,怎么够?
一大早,便有许多学子来了。
甚至昨日发生在张府的事,也早就在严敏志这些人的身边传开。
“我们是去张主簿的家?对呀!昨日张主簿的家里,不是传出了一首小令?”
“那首忆江南吗?”
“就是‘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忆江南?”
严敏志听了好奇,后来一询问,加上一些知道这件事情的人的口述,便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张年?
这一次,怕是瞎了眼了!
严敏志冷笑一声。
这可是神童啊!
天上掉下来一个神童给你做女婿,结果你还赶走了?
一行人直接来到张府,张年都懵逼了。
一些不知情的人,只听说了张年和苏寒的关系,一见到张年就上前贺喜了:“恭喜张主簿啊!”
“张主簿,恭喜恭喜!”
张年一脸懵逼地问道:“这……我的生辰昨日已过,今日还有什么可恭喜的?”
“哎呀,自然是恭喜张主簿,将来有一个神童女婿了!”
“什么神童女婿,不要胡言!”
“那苏寒,不是和张小姐有婚约吗?”
“对呀!”
“什么苏寒,那可是县试今年的案首,你们见了都要喊一声苏案首的!”
严敏志走了出来,对着张年说道:“张主簿,苏寒何在?快请他出来,今年分宁的县试,他是案首,而且本官亲自来给他报喜了!”
苏寒,县试案首?
这……
张年脑子里轰的一声就炸开了!
天呐!
自己都干了什么?
不对!
是自家那臭婆娘都干了什么?
居然亲手,将一个县试案首女婿给推开了!
等等,苏寒成了案首……
那岂不是出了一个八岁的案首?
张年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很闷,给堵得慌。
等听到那些童生,口中念着苏寒写的《凉州词》以及《渔家傲》、《阿房宫赋》的时候,张年居然像是听天书一样……他是举人出身,也读过不少的书,哪里听不出来这些诗词有多么精妙?
“张主簿,苏案首呢?”
“苏案首在生员报备的时候,填写的地址可是你家呀!”
“我们要见一见苏案首,见一见我们大明的神童!”
“对!”
这些童生们叫嚷着,不过严敏志看到张年的反应,就已经知道苏寒肯定不在张府,更可气的是这个张年,却一直不说话,于是便开口挖苦道:“张主簿,这个苏寒的诗词,本官已经送呈州府那边,让宁州学政亲自过目。像他这样的诗作,肯定还要面呈圣上的,毕竟这可是我大明朝的一大祥瑞!所以,还是请张主簿,让苏寒出来一见吧!”
将苏寒的诗词,送进京面圣?
这是什么待遇啊!
不用再说了,张年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这时候,一个汉子推着一辆运酒的车从众人的身边经过,嘴里喊道:“各位可是找苏小公子?他就在我们同福酒楼呢,而且昨晚吃饭和住宿的钱都拿不出来!”
这汉子,自然就是王方田。
而那些话,也是王方田故意说出来拉仇恨的!
果然,一听到这话,那些童生就炸了。
“岂有此理!”
“这天下,乃是读书人的天下!”
“我辈学子,都是十年寒窗,苦读圣贤书,要立志为生命请命,为天地立心之人,可如今我大明的神童,县试的案首,居然被人赶出家门,连吃饭住店都给不起钱了?”
“什么时候,我大明的读书人,这么落魄了!”
好吧!
刚刚才缓过来,悠悠醒转的张年,听到这些话又晕了过去……
当然,张年是假装的。
“完蛋了……”张年的心里想着。
苏寒居然这么厉害!
文采如此之高,问题是他才八岁!
现在怎么办?
突然张年眼前一亮。
他想起来,昨天因为苏寒写了一手小令,自己后悔了,所以自家的那封婚书还在,没有撕掉。
苏寒撕掉的,只是他那份婚书而已!
这年头,婚书是有两份的啊!
苏寒撕了婚书,只能算是单方面毁约。
至于张年亲口答应退婚……现在张年肯定不承认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就算是被人嘲笑没脸没皮,也必须得找到苏寒和孟氏,向这对祖孙道歉……最好的,把女儿也带过去,直接丢给他不管了!
假装昏迷的张年,心里打定了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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